“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樓易歡冷笑一聲,“你該知道我早就換了芯子,審訊的手段我再熟悉不過了,要我給你一一試一試嗎?陳道友。”

陳萩緊張的動了動喉嚨,那遮臉的手試了三試,最終還是放下來了,“樓……”

“我不喜歡一句話說兩遍。”樓易歡直截了當的打斷道。

樓易歡自從五年前在秘境歷練的時候露過一面這幾年完全是閉關狀態,雖說四界之內早已經傳開了她的事蹟,但宗門的師兄師姐將她保護的很好,如今誰都不知道這位“少年天才魂師”成長到了什麼地步。

但現在,陳秋切實的感受到了,原本理所當然就叫出聲的稱呼在對上樓易歡那雙涼嗖嗖的眸子時卻怎麼都不敢叫出來。

那壓迫感甚至比他們青木盟的那些師長都強。

陳秋不自覺冒了一身冷汗,他絲毫不懷疑,如果今天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交代,樓易歡會毫不猶豫的直接將他就地誅殺。

“我……我也是受人蠱惑……今年剛來這裡的,那人說……只要我把那些東西隨便撒在路過或者觸碰到的人身上,這任務就算完成了。”

“那人什麼樣子,叫什麼,有什麼特徵。”

陳秋語塞片刻,沉吟良久才不確定的開口,“似乎……是個女子,身形不高,喜歡帶一張面具,看不清模樣的。”

女子,面具……

樓易歡大概知道了是誰,“這個人給你的東西呢?”

“我……我已經散播出去了……這會可能還沒成型……”陳萩結結巴巴的說道。

這話明顯的讓樓易歡渾身氣壓更低了些。

也就是說,城中現在還有一些沒有被陣法檢查出來的,剛剛附著上妖魔種的居民。

這種情況最是麻煩,剛剛附著在宿主身上的妖魔種會自動遮掩掉自己的氣息,檢測根本查不出來。

“你投放了多少?”

“大概……有百來個吧?”

百來個?!比今天一天檢查出來的還多了好幾倍!

聽了這個數量樓易歡直接怒了,上前直接伸手揪住了這靈魂的衣領,怒罵道:

“那人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至於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混賬事!”

陳萩徹底慌了,全然沒了平日裡那副偽裝的風度模樣,但這慌亂的模樣只是持續了一會便逐漸變了味,幾乎發瘋似的掙扎著吼道:

“你以為誰都和你們一樣嗎?!天天說晉級就晉級!!我已經七十八了!再不晉級我甚至活不了多長時間了!他們能幫我……只要有傳聞中的靈藥加持……我一定能成功晉級!!我只是想活下來!!我有錯嗎!?”

“你知道因為你會死多少人嗎!”樓易歡的憤怒絲毫不遜色於他,面對他這完全油鹽不進的樣子,直接懟了回去。

說完這話,樓易歡眼神裡的殺意幾乎要溢位來,“整個九州的人、妖、魔、仙,到有可能會因為你這小小一環而全部死、絕。”

陳萩似乎被這話嚇到了,呆愣在原地動了動喉嚨,“你……你什麼意思?只是一個埕州城……你少嚇唬我!”

懶得和他繼續廢話,樓易歡抬手憑空凝聚出一道符,若是聽燭見了這招式恐怕會急的罵人。

這不需要任何媒介物完成的符術至少也得要百年修為支撐,更何況樓易歡如今用的這招搜魂術早就被判為了禁術,就算是聽燭都沒怎麼用過。

見樓易歡是真的動了真格的,陳萩終於怕了,掙扎著向後縮,卻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開樓易歡的力道:

“你……你要幹什麼?樓易歡……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你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繞我一……!!!”

“以彼之魂成吾之令,命你奉上神魂為吾驅使,若有不從,魂飛魄滅。”

這陰沉沉的語氣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似的,陳萩這掙扎的話到底是沒說完,這本就已經被剝離出軀殼的神魂當即在這命令中逐漸迷失,最終像一具木偶一般被剝離出了記憶呈現在了樓易歡面前。

從他和那個人做了交易開始,樓易歡迅速的閱覽著他的記憶,當看到哪帶著斗篷的人突然毫無徵兆的抬頭一笑時,樓易歡的眼神冷漠到了極點。

她早知道陳萩會被發現,一切都是設計好的,那又為什麼要給程盞帶去提醒的紙條?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從秘境時他就猜到了樓易歡會繼承那秘境的許可權,所以銷聲匿跡了這麼長時間,好巧不巧地非得在她出山後重新露出馬腳。

這人到底是什麼心思?

一個個問題接踵而來,但樓易歡現在暫且沒心思去想這些,眼下還是得先解決埕州的事情。

時間很快被翻看到了最近的幾個月,從陳萩進城開始,他所經過的每一個地方,接觸到的每一個人樓易歡全都記在了腦子裡。

仔仔細細地看過一遍,樓易歡用斂魂珠收起了陳萩的神魂,接著開門走出了房間。

半天的時間,樓易歡從城東開始幾乎跑遍了大半個埕州城,途中遇到程盞和沫竹簡單說明了情況,當然,隱瞞了陳萩的神魂現在在她手中的訊息,只說自己捕捉到了他的神魂,逼問出了這些事情。

“程盞去城西,沫竹跑城北,城東和城南交給我,記住,親眼看著他們把符紙化水喝下去再走。”樓易歡直接了當的佈置道,“有意外聯絡,完事後旅館碰頭。”

“好。”

等兩人離開,樓易歡腦海中突然多出來了一個懶懶散散的聲音:

【你自己能跑完這兩個地方嗎?】

“你去城東。”

黍華打了個哈欠,像是剛睡醒似的:【得,就知道你沒打算放過我。】

話畢,一道不明顯的白光在樓易歡手指間分了出去,向另一個方向飄走了。

指揮走了所有人,樓易歡順著陳萩記憶中的位置一路向南排查,最後又來到了元肆城南的那家院落。

院子的門半掩著,因為剛剛被程盞吩咐過,外圍還掛著一個禁止入內的牌子,只是卻沒有人看守。

樓易歡推門而入,剛進去便看到了倒了一地的三骨成員。

隨著哐噹一聲,身後的門被一股無形的力兀的關緊,與此同時,一個非男非女的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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