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太好操作了。

記載中被“傀”寄生的人無論是從外部行動還是靈氣波動都會刻意模仿得和尋常人沒什麼不一樣,除非“餓”了的時候會循著本性去“覓食”。

但沒說過其自身會沒有察覺啊。

【宿主判斷得沒錯,這人確實是被寄生了,不過還沒到沒救的程度。】系統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疑惑,及時點撥到。

‘什麼意思?’

【意思是……】

不等她這邊問完,黎盞那邊已經有了異樣。

樓易歡只看到他像是渾身哆嗦了一下,緊接著,有些吐字不清的說道:“樓小友……你餓了嗎?”

樓易歡:“……”

【他要開始第一次“覓食”了。】

這話剛過,那黎盞便一步一步婆娑著走了過來,那看著樓易歡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塊香噴噴的紅燒肉,“好餓……”

樓易歡蹙眉,抬腿就是一腳,將這人踹得一個趔趄後直接一個擒拿把人壓在了地上,語速極快地問道:“你說的‘有救’是什麼意思?”

【首先,不能讓他“吃飽”。其次,隨便用個什麼法子把那‘傀’從他的體內逼出來。】

這兩句話說完,那邊黎盞的掙扎力道已經不是樓易歡現在的身形能壓住的了她乾脆也不硬抗,直接一鬆手連退幾步抬手祭槍,“那就直接打服再說。”

黎盞體內的傀似乎是察覺到附近有個絕佳的“糧食”,操控著黎盞直接拔了劍懟上去。

兩人剛好差了一個境界,樓易歡雖是剛來這裡,但也知道這一個境界的差距不是鬧著玩的,於是在這力道十足的一劍砍過來時並沒有選擇硬抗,而是側身以躲為主,加上她本就身形小又靈活,黎盞一時還真沒能把她怎麼著。

銀槍揮舞對著那夾風帶雨的劍勢打得有來有回,接連幾招下來樓易歡手心被震得發麻,這明顯有著差距的對抗讓她越發亢奮,連帶著速度更快了幾分。

金屬碰撞的聲音接二連三地響起,相接之間擦出了刺眼的火花,許是這靈器的打鬥聲讓那傀受到了影響,樓易歡虛晃一槍順勢上了一步,用槍柄猛地抽了黎盞一下子。

黎盞反應不及只能受了這一招,接著臉色驟然一變,身後的影子恍惚了一瞬。

眼看著有了破綻,樓易歡長槍在手中打了個旋,擦的槍尖噌地一下燃起烈火,以幾乎快出殘影的速度直接越過黎盞的本體狠狠地刺進了他身後那顯出了一圈的黑霧中。

烈焰如同火龍一般攀附上了那本沒有實體的虛影,極高的溫度灼燒得在空氣中散發出一種焦糊的氣味,一漆黑的影子因為這刺激猛地從黎盞身上抽離了出來直接撞碎了木屋的數根房梁沖天而去。

黎盞只感覺有什麼東西用力扯了一把他的神魂,疼得他直接單膝跪了下去。

樓易歡看著那奪路而跑的邪氣心中一抽,沒來得及去管還一臉懵跪在地上的黎盞緊追了出去。

剛從這破破爛爛的小屋裡追出去,突然試著一靈力極高的冰冷劍氣,餘波剛好止在了她面前一寸的位置,她要是再快一步就要被一塊冰凍上了。

樓易歡看著那高冠束髮的提劍青年沉默片刻,“師兄?”

以往經驗中,原主最害怕的就是這位從不吃她那套撒嬌戲碼的三師兄,一眾師兄師姐裡,這位算是最不喜歡她的。

青衍沒什麼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隨手拋給她一枚黑色的珠子,樓易歡抬手接住,發現是剛剛那逃跑的傀。

樓易歡正欲禮節性的道謝,“多謝師兄相……?”

嗯?人呢?

【在你說到第二個字的時候跑的。】

跑?這是連她的話都不想聽著?

倒也怪不得他不喜歡原主,這人是她這一代弟子中資質最高的一位,看不起她這個只會撒嬌耍滑的小廢柴也正常。

黎盞這會才緩過神來抬頭去看,“樓小友,剛才那是……?”

樓易歡垂下眼簾打量了他一會,從上面虛空邁出一腳輕飄飄地落地,順手把那早就打包好了的傀扔給了他,“黎道友現在可是清醒了?”

黎盞接過樓易歡順手扔給他的東西,“自然是清醒……邪物?!”

“你被寄生了。”樓易歡簡短地說道,“黎道友可還記得自己為何沒佩戴令牌?”

黎盞蹙了蹙眉回憶了一會,“這……我記得昨晚師妹說,師尊要把令牌收回去加固一番陣法,所以就交上去了,算起來確實還沒拿回來。”

“有多少弟子的令牌交上去了?”

“只收上去了十位,畢竟陣法這東西精細,得一點點的檢查。”黎盞說完,兀地一怔,“樓小友是懷疑……”

樓易歡收了槍,抬手招來了自己來時的那隻靈鶴,“道友最好還是請幾位長老檢查一番。”

黎盞神情明顯凝重了些,不等他繼續說什麼只聽著樓易歡又補充了一句,“也許已經有人受害了。”

這話一出,黎盞也不再多想,連忙飛身而去找自家師尊去了,“今日多謝樓道友相助!救命之恩,黎某記下了!”

樓易歡看著這人風風火火的走了,隨手又放飛了那隻靈鶴,想著視角中的位置走過去翻看了一下,只見自己那令牌正安安靜靜的躺在一眾木材的縫隙之中。

她看了一眼卻沒去撿,反而隨手撒了些什麼。

【‘釣魚’?】

默唸了個隱匿身形的口訣,樓易歡重新飛身上了木屋頂上,這個視角剛好能夠看到木屋內的全景,“嗯。”

【為什麼不直接去找青木盟的長老?】

‘沒用,而且來不及了。’

【?】

這邊沒說幾句話,由遠及近的突然響起來了些疾走的沙沙聲,不一會,一抹粉色的身影急匆匆的走進了木屋。

這人正是樓易歡找令牌時看到的那兩位之一,陳萩的師妹——宣蘭。

樓易歡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十分熟練的直奔了那某一個角落,然後扒開了那礙事的木材,伸手去拿了什麼東西。

“啊!”東西不僅沒拿起來,宣蘭反而被這上面燃燒的火焰狠狠地灼燒了一下手指。

她一邊不可思議地看著那燙手的令牌,一邊不可思議地呢喃道:“怎麼會……”

“宣道友,拿了別人的東西,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宣蘭聽著這聲音猛地轉過身,明顯被嚇了一跳:“!”

樓易歡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雙墨瞳裡似是結了一層冰霜,“為什麼要冒充陳萩藏我的令牌?”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宣蘭心虛地大聲道。

樓易歡一招手,那原本滾燙的令牌便聽話地飛到了她的手裡浮著,“攬月宗的弟子令牌設有短期內的留影功能,算起來昨天到現在還不到十二個時辰。”

“要我拿給青木盟長老們看看嗎?宣道友。”

【你這會不會太誇張了?】

樓易歡沒理會它,見宣蘭沒能第一時間做出選擇,直接收起了令牌一言不發的直接轉身欲走。

“等一下!”宣蘭咬著唇角,似乎是下了決心似的,“我、我只是一時嫉妒……?”

不等她說完,這話突然被一短促的輕笑打斷了。

宣蘭聽著她笑便仰起頭去看。

房頂那少年逆光站著,白青色的衣袍隨風微動,一頭墨髮沒有像往常那般編成繁雜俏皮的花辮,僅是用一支木簪鬆散地束著,鬢邊的碎髮有些多,比起以往的精緻可愛,更多了些少年的清雋和落拓不羈。

“你應該剛吃過一次人魂吧?怎麼樣,好吃嗎?”樓易歡半蹲在房頂饒有興趣似的向下看著她,“我猜你應該是沒吃飽吧?反正那些人還沒來,不如……”

“再來嚐嚐我的味道?”

【......】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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