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了不得的東西
【一次性成功的感覺如何？】
已經調整好狀態的樓易歡緩緩睜眼，‘您就別笑話我了。’
【這次算你機靈知道變通，也得虧是那蛇傻，被你忽悠的找不著北才讓你鑽了空子。】
樓易歡嘆了一口氣,‘如果我說，我一開始就沒想到那符有用呢？’
【你想讓我誇你有自知之明，還是有廢物利用的節儉精神？】
地面上的落冰陣已經被剛剛那火燒沒了大半，只是沒想到的是，這地面之下竟然還有一處不小的空間。
樓易歡坐在自己那槍上懸在空中，一手撐著臉向下看著那黑漆漆的大洞，‘我就沒想過從你那聽著什麼好話。’
【嘿，你個兔崽子……】
‘這地方我不記得有記載過，這不已經是第一層了麼？怎麼下面還有空間？’
【別問我，我又沒來過。】
樓易歡思量片刻。
剛才那離火陣呼叫的是這附近的靈氣，她自己主要是費了點血，本身儲存的靈氣其實還剩不少。
‘來都來了，那就下去看看再說。’
【嗯？我得先提醒你一句啊，這秘境的磁場不對勁，你要是真在下面遇上了什麼不好應對的大約沒辦法被第一時間傳送出去。】
說話間樓易歡已經從空中收槍跳了下去。
下面漆黑一片，只有底下隱隱約約的透出些微弱的光點，四周都是空蕩蕩的，要不是因為重量拉扯的下墜，樓易歡總覺得自己這一跳是跳到太空去了。
隨著向下越深，樓易歡漸漸看清楚了剛才那些微弱光點的來源。
那是一顆顆白色的，懸浮在半空中的不規則晶石。
約莫墜下了一兩分鐘的功夫樓易歡才試著落到了地上。
【嘖，你小子聽到我說什麼了麼？】
‘不是有您這位‘保底’麼？死不了就行。’
【……我不管啊，你自己找事我可不給你收拾爛攤子。】
樓易歡挑挑眉，沒繼續說什麼。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說不出的腥味，但明顯能感覺這裡的靈氣比上面一層要濃郁得多。
點了個火摺子，樓易歡隨便挑了個方向走過去。
周圍靜悄悄的一片，安靜的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和呼吸。
沒有目的，看不到盡頭，一切都是未知，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在黑暗中一步步地向前走。
走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樓易歡突然感受到了一縷流動的風，她下意識停下了腳步側臉看向了身邊空蕩蕩的位置，“……”
【怎麼了？】
‘你相信直覺嗎？’
【別賣關子。】
‘我感覺有視線在看著我，’她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不止一個。”
對面沉默了一會，像是也在思索似的，【這地方確實有些古怪，可惜我的感知有限，你自己四處看看。】
樓易歡把火摺子向周圍照了照，除了漆黑的看不到邊緣，倒也沒發現什麼。
但當火光照到地面時，一股由腳底而生的涼意卻讓她有些頭皮發麻。
鬆軟的地面上佈滿了亂七八糟的腳印，最近的一個就在她身後不到兩米的位置，而且看這些腳尖的朝向，全是跟著她走的。
像是有數不清看不見的人一直緊跟著她，時刻從背後注視著她。
‘還挺熱鬧。’樓易歡覺得自己是見過大場面的，不然現在高低得喊一嗓子。
【向前走幾步試試。】
樓易歡會意向前邁步，只見剛走了一步，就接著出現了新的腳印覆蓋在了舊腳印上。
這些看不見的“人”是跟著她移動的。
【嘖......難不成是靈氣密度太高產生的獨立能量體？你剛才下來之後到現在為止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嗎？】
樓易歡沉默片刻，最終還是搖搖頭，‘只是有點悶，沒什麼其他感覺。如果真是你說的那種地方，那在這裡修煉豈不是事半功倍？’
【不行，能形成能量體的地方靈氣提純太高，很容易因為不適應而產生幻覺，嚴重的還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而且……這東西也不太像我說的那種情況。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這裡再說。】
這種被注視著的感覺屬實是讓人很不爽，走了這麼久都沒看到什麼樓易歡也確實不想繼續浪費時間。
她深吸一口氣，正打算向上回到原本的第一層，卻又一次感受到了剛才那種流動的氣流。
這一次貌似更近了些，像是有人趴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她幾乎是瞬間反應過來，虛空中抬手抓了過去，卻很快被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
空氣中明明什麼都沒有，但這手中分明是碰到了什麼實物。
像是......一張臉。
就在她“抓”住這個東西的同時，那個氣流中夾雜的聲音突然清晰了起來。
“帶……走……”
見她這突然的動作，對面明顯有些著急，【怎麼了？】
樓易歡整個人都還是愣住的，聽了這詢問才緩緩開口，“你聽到了嗎？”
【沒有，你聽到了什麼？】
樓易歡動了動喉嚨，她的感官之下，似乎有人攀上了她的肩膀，有無數的手抓住了她，爭先恐後地說著什麼。
“救救我們……帶我們走……”
“太疼了……”
這些看不見的聲音讓她瞬間清醒了過來。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她抬手便祭出了長槍在周身甩出了一條火龍，將那些粘過來的觸碰全部甩開，“有人在抓我，但我看不到。”
腦子裡還是嗡嗡的，不過這一甩槍切斷了那些看不見的觸碰後，似乎也聽不到求救的聲音了。
她沒停下，直接浮到了空中和那些發光的晶石一般的高度。
下面依舊是一片漆黑，因為光線不足，連地面上的腳印也看不清楚了。
周圍安靜得像是下一刻就要從黑暗中衝出什麼龐然大物。
不知道是因為剛才那些聲音的問題還是環境太沉悶，她總覺得自己現在有點渾渾噩噩的。
抬手揉了揉眉心，樓易歡吐出一口濁氣。
眼睛看不到的東西……
她閉上眼睛試著集中精神，很快的，下面的真實情景漸漸在她面前展現了出來……
“我說......”
【？】
她“看”著下面那人間地獄一般的場景有些無力的乾笑，“我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