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料理了這雌蛛,洞頂上卻又一次傳來了淅淅索索的聲音。

還沒看到是什麼東西,腳下的地面突然搖晃了起來。

“是‘孵化蛛’。”祁瀾卿扯開了手腕的蠶絲凝聚成了一張弓。

樓易歡攥了攥槍柄,“這東西是秤砣嗎?這麼大動靜。”

“‘孵化蛛’一般是一眾雄蛛中最為健壯的一個,攻擊力在那些普通的雄蛛之上。”

談話間,地動山搖的感覺越來越近,樓易歡感應著那危機感。

左邊。

這邊剛判斷出來結論,左邊的石門突然被猛地撞碎,一隻滿是堅硬黑殼的腦袋先探了出來。

與此同時的,樓易歡的槍已經掄了起來,烈焰夾雜著獵獵風聲哐的一下給它那鐵桶還厚的腦袋上砸出了個大坑。

樓易歡被震的腦子嗡嗡的,虎口都裂出了血。

“這東西是鐵做的嗎?!”

都趕上一輛裝甲車了吧?

被猛地砸癟了半邊腦子,雄蛛瞬間暴怒,抬起前腿就要戳穿眼前這一團火光。

祁瀾卿鬆開弓弦,幾支帶著雷光的箭十分合時宜地打斷了它的動作,雷光形成了一個暫時性的牢籠困住了它擠進來的前半段身體。

樓易歡趁機向後退開,吸收了一顆之前獵殺的火系妖丹恢復。

“腹部,那位置被護得最嚴實,百分之九十是它的弱點。”樓易歡順了順周身的靈氣運轉,“但這東西的腦袋就像是裹了一層厚厚的鐵皮,連眼睛都遮得嚴嚴實實,似乎並不是靠視力探物的。”

不是視力…難道是聲音?

想到這,祁瀾卿將蠶絲收回到了手腕,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副銅鈸,“你判斷得沒錯,‘孵化蛛’的弱點一般在腹部,我配合你,你瞅準時機給它開個膛。”

樓易歡看著那副明晃晃的銅鈸腦子短路了一瞬,忍不住皺眉問道:“你到底是修什麼的?”

祁瀾卿禮貌微笑,“只是會點架勢而已。”

與此同時,順著出洞的一眾人除去被嚇跑了的,還剩下一部分回過神來的正拿著各自的法器站在洞口不知所措。

“那位拿槍的道友看著也就十來歲的樣子?”

“另一位看著也不是很大啊。”

“這……我們是不是該去幫忙的?”

話說到這,眾人又陷入了不約而同的沉默中。

裡面鑼鼓喧天,時不時還帶點火花閃電的,上吧,貌似也插不上手,不上吧,未免又顯得太慫。

難辦啊。

正犯愁,剛剛嚇跑的一眾人又都著急忙慌地跑了回來,一個個那表情跟見了鬼似的。

不知道誰先喘勻了氣嚎了一嗓子,“有、有好多蜘蛛!!”

“它們過來了!!”

話畢,只見兩三隻蜘蛛突然就從黑暗中冒出了頭,黑漆漆的一身,只有那一對綠眼珠子咕嚕咕嚕地掃視著眾人。

然而已經見過“大場面”的一夥人明顯沒有剛才那麼慌了。

“就這麼個小東西?”

“幹它!大的打不過,還揍不過小的了嗎!”

一時間,裡裡外外都亂做了一團,大約是覺得終於找回了場子,一群人越打越興奮,十多個人圍著幾隻雄蛛忙得不亦樂乎。

再說回這長得壯實渾身鐵殼的孵化蛛。

因為被鈸聲擾亂了感官,孵化蛛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撞,而隨著周圍的碎石不斷掉落石壁後漸漸顯露出來了一個巨大的殘陣。

樓易歡抹了一把側臉濺上的血,餘光看了一眼那牆壁上顯現的紋路,“是殘陣?”

這雄蛛已經被卸掉了五根利爪,鐵皮一般的腦袋上又多了一個打穿的大洞,腹部的護甲也有了數不清的凹痕和傷口,此刻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支稜著剩餘的爪子縮在一角,虎視眈眈地看著兩人。

“靈紋不全,陣基破碎,這陣算是廢了。”

比起那蜘蛛,兩人現在也沒好到哪去。

青衣白袍或多或少的都濺上了些這東西的血,大大小小的擦傷和逐漸見底的靈力儲存,明顯越來越重的呼吸無時無刻不提醒著兩人需要儘快結束戰鬥。

“還能修嗎?”

那副銅鈸早報廢了,祁瀾卿將因為用力過猛而勒進皮肉裡的蠶絲抽出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直的手,“很難,但可以試試。”

深撥出一口氣,樓易歡換了隻手拿槍,“那就先解決這傢伙再說。”

幾經碰撞,雄蛛明顯已經被逼到了絕境,腦袋一直盯著兩人,另一邊卻迅速用前肢勾起了那雌蛛的屍體,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塞進嘴裡開始啃食。

兩人一個沒反應過來,那雌蛛的屍體已經被它拖了過去吃掉了一大塊的腹部。

像是發生化學反應似的,吞噬過屍體的雄蛛開始逐漸生長出了嶄新的爪足,似乎是拿雌蛛的屍體當成了恢復的補給。

祁瀾卿一條蠶絲甩過去控制住了它試圖繼續進食的毒牙,接著拽著另一端一躍而起,給它前半身整個立了起來。

樓易歡緊隨其後,由下往上的一挑,總算是挑開了將那護住腹部的甲殼。

然而露出來的位置顯現的卻是一張明晃晃的人臉的模樣。

也就在樓易歡抬頭的一瞬間,好巧不巧地和那“人臉”的眼睛對視上了,祁瀾卿瞧了這邊的情況一驚,下意識地喊了一嗓子,“別看!”

那雙活動的人眼似乎有什麼暗示似的,只是這餘光一瞥,就讓樓易歡大腦空白了一下整個人在原地怔住了。

祁瀾卿喊了她幾聲,發現這人根本沒反應,眼看那鬼蛛的前肢就要砍過去,他便直接催動了靈力唸了道震雷咒,趁著那鬼蛛動作頓住的一瞬間拽了樓易歡一把。

“醒醒!你架還沒打完呢!”

“?!”

樓易歡眸子瞬間恢復了清醒,耳邊的聲音也恢復了。

‘中招了?’

她敲了敲自己腦袋,轉頭一看卻看得怔住了。

祁瀾卿明顯的有些臉色泛白,周身的靈力場也有些混亂,這種情況樓易歡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你要進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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