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
王奇從老道士這裡磨出了更多秘辛。
王奇很滿意,老道士很無奈。
直到老道士高呼“很多事老道是真不知啊”,王奇這才放過他。
話分兩頭,奇思這邊老道士心裡苦,基地那裡名叫董友貴的眼鏡男學生同樣心裡叫苦不訴。
因為,為他服務的“心理疏導員”由明柔親自擔任。
正常來講,針對未造成惡果的超凡事件,將始作俑者請回來都會有“心理疏導”這一環節,只不過不會用戰鬥組的人,術業有專攻,自有後勤組幹這個活兒。
今天的董友貴有點不配合,自始至終一言不發,明柔很不滿後勤組的效率,於是把這活搶了過來。
其實是明柔被老道士婉拒收徒後耿耿於懷,回到基地後,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攔個人來折磨。
在經過明柔兩個多小時的“心理疏導”,董友貴心理陰影面積越來越大,最後實在忍不住:“殺人不過頭點地!能不能不要在精神上折磨我?”
“終於肯說話了?沒人會殺你,就是要你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秦龍虎突然出現。
“配合,一定配合!”董友貴咬牙切齒道。
董友貴現在覺得,只要這個姓明的傢伙能不在他耳邊聒噪,什麼都可以商量!
任誰在經歷過,被人在耳邊自說自話,囉裡囉嗦,事無鉅細的磨嘰兩個多小時,毫無營養、毫無下限的內容,董友貴覺得都會和他一樣的想法!
董友貴畢竟只是個學生,沒有受過專業訓練,能忍明柔兩個多小時已經很不錯了。
“好,那我們開始吧。”
董友貴高高舉手:“等等,我有一個要求,讓這個姓明的從我眼前消失!”
“什麼?我好心把你心理疏導通了,你現在把我一腳踢開?”明柔憤憤不平。
董友貴費了好大力氣才沒有罵娘,梗著脖子道:“反正有你在,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秦龍虎想了想,同意了董友貴這個要求:“明柔,你先出去吧。叫……闞西湖來做主問。他們也算是校友、同學。”
立夏小隊的老規矩,問話時要兩人,一人問話,一人記錄。
明柔見隊長髮話,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是臨走前狠狠的瞪了董友貴一眼,那眼神中有四分氣憤,三分委屈,三分不解,好像董友貴才是那個辜負了他的好意的人。
看的董友貴一哆嗦,嘴裡不住的唸叨些什麼,好像是在罵人。
明柔找到闞西湖的時候,她正和柳依依一起說悄悄話。
明柔撓頭,想到了闞西湖和柳依依關係能這麼好,背後的故事。
闞西湖雙修事件後,立夏小隊中的男人們都對她敬而遠之,生怕她拉著自己雙修。
對此闞西湖嗤之以鼻,把老孃當成什麼人了?只有掌靈使大人才值得我主動!
柳依依倒是對闞西湖敢於主動出擊的行為十分欣賞,並且當時任思思和秦龍虎不合,柳依依是秦龍虎堅定的擁躉,於是想給任思思添點堵。
想到任思思總是“霸佔”者王奇,柳依依給闞西湖出主意:“西湖啊,王奇小弟比較靦腆的,他是個沒有經歷過情感的雛鳥,你直接和他上大戲,他必然羞澀,接受不能。
你可以嘗試著委婉、曲折的方法,不時撩撥撩撥他,小年輕兒的雛鳥就吃這套朦朧曖昧的感覺。”
闞西湖以為善。
於是又掌握了開車於無形的技術……車速極快。
訓練時,綁腿。
王奇:“緊了些吧?”
闞西湖:“緊是緊了些,不過不舒服嗎。”
王奇:“……”
感覺有人在開車,但看著闞西湖那副認真的 模樣,一時間又有些拿不準。
闞西湖:“動一動,看看發力是不是很舒服。”
王奇:“好像好不錯……”同時暗忖是自己想歪了,別人很正經。
闞西湖:“那就快一些吧。完事大家舒舒服服洗個澡。”
王奇:“……”
絕對在開車!
闞西湖做錯事,王奇批評她時。
闞西湖:“嗚嗚,真無情,當初上床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眾人立馬投來異樣的目光,
王奇抓狂,“我們什麼時候上過床,你可別亂說啊!”他忍不住伸出一根手顫抖的指著闞西湖,焦急的向眾人喊道:“她誹謗我啊!”
“地球不就是我們人類的大溫床嗎?”闞西湖無辜道。
某天清早時分。
闞西湖:“依依姐,你真厲害,九厘米都忍得住。我就不行,七厘米都痛!”
王奇還沒下樓,就聽見女人奇怪的對話……
“各人適應能力不同,有的女孩子五厘米走路都不舒服,可我看一些外國的女人,二十厘米都輕鬆駕馭!”任思思興奮道。
王奇:“……”
……
這些還是明柔恰巧也碰見的場景,沒碰見的或許還有更多。
明柔想遠了,回過神趕忙告訴闞西湖隊長安排的任務。
他目送闞西湖去往審訊室的背影,腦袋裡突然覺得隊長有些奇怪。
平時隊長交代什麼事幹淨利索,只是交待做什麼,不會解釋什麼。
今天讓他叫闞西湖過去,卻先給他解釋是因為闞西湖和那個董永貴是校友。
疑惑一閃而逝,明柔也沒放在心上,習慣這種東西是可以改變的,畢竟。
他樂呵呵的出了基地,直奔奇思事務所。
經過兩個小時的“心理輔導”,他明柔滿血復活。覺得可以再去努力一下,萬一老道長髮現他的優秀之處,願意送他兩件寶貝呢!
明柔就是這般,受挫時,無論是思維還是觀察力都上了一個層次,少說也比平日裡強上三分!
今天他其實發現了很多細節,可他的性格註定忽略了過去。
秦龍虎不清楚自己下意識的解釋引起了明柔的注意,不過,也好在是引起了明柔的注意。
審訊室裡,審問環節開始了。
闞西湖和秦龍虎並肩而坐,對面的是紙片人事件的超凡者董友貴。
秦龍虎記錄分析。
闞西湖負責問話,這天工作她並不陌生,半年多來也幹過幾次,她沒拿什麼材料,需要問什麼問題,她心裡大致有數。
闞西湖:“董同學,我們是同學呢,你知道吧?”
董友貴:“當然,中秋晚會上闞同學舞姿優美,學校裡只怕沒有幾個同學不認識你。”
闞同學謙虛一笑:“哪有那麼誇張!既然大家是同學,咱們就直白一點,”
闞西湖神色一正,“董同學,你覺醒成為超凡者後為什麼不及時上報年組織,反而有意隱藏?
你也知道,學校曾轉達過官方公告:年組織對待超凡者秉持寬容友好原則,和善引導態度!”
董友貴冷笑:“呵呵,寬容和善?那我的朋友是怎麼失蹤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