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親寧知許從來不覺得害羞，但是此刻這樣被拿出來當眾看，臉紅的像一隻煮熟的蝦。
撓著耳朵，慢吞吞挪動腳步：“爸，你不挺喜歡寧知許嗎，我們就算在一起....你也不會生氣的吧。”
男人手裡掂量著鐵棒冷笑：“小兔崽子，我看你是皮癢了。才多大啊，敢跟人家親？還想早戀？你是學習學好了？還是少給我惹禍了？啊！”
南耀業最後一聲底氣十足的反問，嚇得南意差點跪了。
下意識在大廳搜尋親媽身影。
察覺出她的意圖，男人眉眼覆著寒意：“沒人能救你了，我給你媽一張美容卡，她一時半會回不來。”
這次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南意撇嘴：“那你想怎麼樣？我親都親了，反正我喜歡寧知許，我就要和他在一起。”
“還敢說這種話！”
南耀業一棒子敲在了金屬相框架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南意，你是女孩子。你要矜持，要自尊自愛。天天說喜歡，和人家男生膩歪在一起。你這兩天都和他住在一起？你們...”
南耀業斟酌用詞。
最後彆扭吐字：“你們除了親臉以外，做沒做過其它的壞事？”
南意不敢說親嘴。
使勁搖頭：“你不是看過檯球廳佈局嗎，我們每天都各睡各的。最大尺度就在親臉了。爸，今天是第一次。牽手也是第一次。”
為了保命，南意選擇咬緊牙關。
南耀業半信半疑：“那你們這是談戀愛了？”
南意更加一口否定：“沒有，寧知許說等我十八歲，我們倆可乖呢。什麼談戀愛，爸，你要是不提醒我，我都沒往這方面想。”
小崽子扯犢子能力越來越強了。
降低掂量鐵棒的頻率，南耀業皺眉：“行，趁著沒更糟糕，抓緊斷了。補習功課唐梔也可以教你，或者我給你請家教也行。以後少去檯球廳。”
南意不敢置信。
“爸！你這也太....”
“嗯？”
男人視線掃過來。女孩猶猶豫豫：“太....太專斷了吧。你不是很喜歡寧知許，還覺得我會耽誤人家學習，現在幹嘛又不讓我們在一起。”
這話引來南耀業新一輪的批評教育：“在一起可以，但絕對不是現在。南意，你才16，你考不考大學了？本來你就是吊車尾的成績。要是真談戀愛，我看你這輩子都考不上大學了。寧知許是全校第一，穩穩的清華苗子。你覺得他能為了你考個三流學校？還是我再砸錢，把你砸進清華？”
“哪怕你倆差距小一點，我都不至於這麼擔心！”
南耀業從來沒這麼認真拿她成績說過事。
南意動唇半天找不到反駁的話。
最近似乎所有人都在提醒她，她和寧知許差距有多大。
她有百億，寧知許也不差。
她長得好看，寧知許同樣出眾。
除了這兩樣，其餘的她好像也沒什麼了。
南耀業看她不說話了，察覺出這話傷人，也放緩了態度：“我之前默許你們來往，是看你住院怕影響你心情。我喜歡寧知許，也看好他的未來。但是，是他不會傷害到你的前提下。他要是喜歡你，那就等到畢業說，別到時候人家考走了，你自己都沒地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