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在打鈴後才交的卷子，出了考場，果不其然發現門外有人在等。
小姑娘有點困，蔫巴巴的。
語調溫軟的像是在撒嬌：“寧知許，我困。”
少年單手拖住她的下巴，背靠著牆，漆黑的眼眸裡映著小姑娘懶倦的小臉：“要不然我送你回家吧，過後陪你補考。”
南意：.......
我就是想撒個嬌。
困勁過去大半，她扯著他的衣袖往洗手間走：“還好了，還剩最後一門。明天還有一科文綜就考完了。我今天可以去檯球廳住嗎？你給我畫的歷史，我還沒背完。”
南耀業不准她去，寧知許要她聽話，也不肯收容她了。
聞聲，少年抬頭在她柔軟髮絲上揉了把：“不行。乖乖回家睡。”
南意不開心。
蹬蹬瞪跑進洗手間，出來後甩他一身水也不理他。
寧知許無奈笑著跟她回考場，在她前桌坐下。
課間休息有二十分鐘，南意在揹物理公式和化學方程式。
故意忽視他的存在。
寧知許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妥協了：“住吧，我打電話跟南叔說。”
“真的？”書本擋住臉，小姑娘只露出一雙狡黠的水眸，滿載笑意。
“假的，逗你玩。”
屈指彈了下她的書本，少年起身，單手抄進褲袋：“小姑娘不能慣，不然遲早要上天。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許爺還混不混了。”
南意還在笑。
趴在桌上歪著頭笑，見他要走，嗓音軟軟開口：“考完試等我。”
說好的不慣人的社會許爺：“嗯。”
大佬終於走了。
被大佬霸佔座位的女生悄聲滾回來，轉過身問南意：“南意，你和許爺到底什麼關係啊？”
南意嗯聲想了一會。
誠實回她：“他是我地下情-人。”
女生：.......
在心裡抽了自己一記耳光，快速扭頭。
她就不該問這個愚蠢的問題。小仙女長期遭受暴力，精神還能正常嗎。
*
*
不知道寧知許怎麼和南耀業說的，等南意考完當天最後一門，寧知許告訴她已經搞定了。
而南耀業真的沒打電話來催。
南意好奇：“你跟我爸說什麼了？”
單手拎著她的書包，少年身姿散漫走在前面，慢慢開口：“我說許爺命一條，南意今天要是我不跟我走，我就割腕，血濺南氏集團。”
“啊。”小姑娘配合詢問：“我爸嚇壞了吧？”
“嗯。”寧知許點頭：“為了留住我這樣一個優秀少年，他把你許給我做小媳婦了。”
“......”
南意沒問出寧知許原因。
後來才知道，他壓根啥都沒說，就跟親爹說了一聲他今天帶她去檯球廳住，他爹就放人了……
帶著小姑娘到檯球廳附近，寧知許發覺之前那些找麻煩的人還在瞎晃，分好幾波人盯著。
他和陳安歌跟他們打過兩次，樑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少年眉眼微動，俊雋臉龐覆著冷意，將低頭踢石子走路的小姑娘抱進自己懷裡，單手壓著她的腦袋按在胸膛，護的嚴嚴實實。
寧知許突然這麼主動，南意有點奇怪。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