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泊陽和唐梔出來後走在食堂通往操場的小路。
男生手裡還拿著上午比賽得的獎品，精緻包裝的筆記本，還有一支鋼筆。
唐梔在旁邊安安靜靜走著。
這條小路鋪的石板路，間距設計的有些不合理，一次踩一塊磚步子太小，踩兩塊又太大。曲泊陽腿長，一次邁步踩兩塊。
唐梔走的不舒服，也規規矩矩小步子挪動只踩一塊磚。
所以他每次都要放慢速度等她一下。
兩人關係說熟絡，算不上。說不熟，倒比普通同學熟悉一點。
誰都不是熱絡愛說話的性子。
所以兩人基本一路無言。
等到走出這條小路，唐梔才仰著臉看男生，聲音甜甜軟軟：“我要回我們班級了。”
“哦。”
男生不善言辭，更不會和女孩子接觸，只是略帶遲鈍點頭。
然後朝她擺擺手才發覺手裡還拿著獎品和獎狀。
唐梔和他道別轉身要走，曲泊陽叫住人，大方地把東西遞到她面前：“這個給你吧，我家裡好多這樣的本子。”
這話不假，他常年在外面參加各種比賽，各種獎品多的數不清。
被他突然的舉動弄得有點無措。唐梔不好意思要，連忙推拒：“你給南意吧。”
曲泊陽滿眼閃爍著疑惑：“為什麼給南南？南南不愛學習，用不上筆記本。”
唐梔：“.....”
曲泊陽對人很大方，單純又直白，所以也不費事去猜人家到底想不想要。直接把東西塞到她懷裡。
“拿著吧。”
唐梔不習慣接受他人無端好意，垂眼盯著漂亮的包裝盒看了一會，從她的揹包裡翻能回贈的東西。
她包裡都是小女生物件，雨傘本子皮套紙巾什麼的。沒什麼適合曲泊陽的。
最後翻了要一個世紀那麼久，她才拿出那支一直用的香橙味護手霜給他。
“這個味道很好聞，送給你，謝謝你送我筆記本。”
陽光下的小女孩滿臉真誠，幼鹿般漆黑的眸認真望著他，拿著護手霜的小手遞到他面前。
其實曲泊陽從小到大也沒少收到女孩子的禮物。可是不管經歷多少次，每次還都是會臉紅。
此刻這個大男孩害羞地抓了抓頭髮，然後伸手接過來，放進了褲袋裡。
互贈了東西，唐梔這才心安理得收下他的禮物。
揮揮手，揹著小書包規規矩矩走路離開他的視線。
曲泊陽在她走後有點不好意思的垂頭摸摸鼻子。
剛摸過護手霜的手還殘留著氣味。
男生嗅了嗅。
唔，挺香的。
*
*
離開食堂，韓理回八班那邊坐著。
南意和寧知許還是一前一後坐在三班這面觀眾席。
這會沒到下午比賽時候，觀眾還不多。
寧知許在玩遊戲，南意在前面不斷能聽到gameover的聲音。
他一直沒理她。
她扭過頭，氣沖沖看人：“寧知許，你醋勁過了沒？”
少年裝聽不見。
南意去拍他的膝蓋：“你這條死狗。”
又一次遊戲失敗出局。
少年煩躁地收起手機，半掀眼皮看女孩，薄唇微啟，語調漫不經心：“對，我死狗。你連個名分都不給我，倒數第二才那麼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