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退出他的懷抱後站在他面前，寧知許拿過她手中自己的校服抖開，撐在她頭頂擋陽光：“回陰涼地去玩手機吧，我再跑兩圈就去找你，少吃糖。”
又在教育人了。
南意踮起腳，頭頂抵住校服領，整顆腦袋包裹在校服下面，只露出白白淨淨的小臉看人。
水眸裡盪漾著光芒：“我和你一起跑吧，我不想讓她們離你那麼近。”
“頭不疼了？”少年手掌隔著校服衣料在她後腦輕輕撫了撫。
操場中央的少年少女姿勢親暱曖昧，卻沒人懷疑他們的關係。
觀眾席外面圍了一圈心痛的吃瓜群眾。這他媽又揪著頭髮打小仙女啊！
南意的小手覆蓋在他的手上，拉下來，捏了捏他的掌心：“好了，不疼了，別操心了。”
說著拉著他往跑道內側走。
隨口問他：“你能跑第一嗎？”
寧知許‘嗯？’了一聲：“估計不能，你許爺身體嬌嫩。”
弱的理直氣壯的。
南意歪著腦袋看走在她身側的漂亮少年：“你要是跑第一我可以給你獎勵。”
這話惹來輕笑：“黑卡？”
“不是。”
小姑娘又不好好走路，拉著他的手臂，倒退著走在他面前：“我可以給你一個啾咪。”
久違的啾咪啊。
就是——
少年挑眉：“你以前啾我從來沒有條件的。”向來是撲過來親一口。
小姑娘笑嘻嘻望著少年眉眼，忽然停了腳步，借力撞在他的懷裡：“雖然你還沒有追到公主殿下，但是我還是可以給你一個真正的啾咪。”
“好。”少年眸裡藏著溺寵：“我拼了命拿第一。”
他是不是沒聽懂她的話？
怎麼表現得這麼正常？
小姑娘仰著頭，下巴抵住他的胸膛，認認真真告訴他：“寧知許，我說的不是啾臉。”
啾咪。
不啾臉……
腦海裡閃過某種想法。少年垂眸凝神看她幾秒，漂亮的眼眸綴著光。
慢慢吐字：“你許爺當天就是爬也爬個第一。”
小姑娘彎唇，五官明豔奪目：“寧知許許，你要努力追我啊……”
再問一次那個問題。
我就會告訴你答案了。
*
*
週三晚上，南耀業和蘇卿去參加宴會，會很晚回來。南意打著睡覺害怕的幌子跟寧知許回臺球廳住。
運動會不用穿校服。南意還特意回家找了一套好看的衣服。臨走前又從冰箱裡拿了兩盒牛奶。
回臺球廳的路上，寧知許一手拎著她的袋子，一手拎著她。
南意總是不好好走路，走兩步就會突然站在他身前，嚇他一跳。
少年眼裡盡是寵溺無奈，已經不指望她能好好走路了，只能幫她看路。
傍晚的風吹得很舒服，南意拉著他逛了一圈超市，買了一些明天要帶的零食才和他慢悠悠晃回臺球廳。
剛從街角轉過來，寧知許便看到破舊樓梯前男人的身影。
南意沒注意到異樣，還在倒著走路和他說話。
寧文韜看到兒子身邊多了個小姑娘，詫異地一時沒說出話來。
等他想吐字時，快走到面前的少年把手裡的東西遞給女孩，讓她先進屋：“休息室裡有我新買的果汁，你去嚐嚐好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