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水杯,下一秒,小姑娘揚手潑在男生臉上。

頓時,穆淮安臉色寸寸陰沉下去。

“南意,你找死嗎?”

水珠順著男生稜角分明的面龐滴落,襯得那張臉愈發邪獰。

穆淮安俯身,單手壓在女孩身側,手掌緊緊攥住被單:“惹我沒什麼好下場,南家千金也一樣。”

他像是一頭憤怒的獅子,隨時上來可以撕碎她。

女孩背靠著抬高的床,水眸注視男生過分陰鷙深沉的眸。

淡聲開口:“我說過,你敢招惹寧知許,我就不會放過你。穆淮安,你,我惹定了。我背後是整個南家,而寧知許的背後是我。和他作對,你就是和南家作對。”

她無所畏懼,鐵了心的袒護那個人。

水珠自下顎滑落,滴在潔白的床單上,男生看著女孩袒護的模樣,眉間戾氣漸深,另一隻手掌也撐在女孩身側,兩手將她禁錮在身下。

他自上而下,俯視她。

吐字清晰地開口:“蠢貨,你當寧知許是什麼好東西?他坐過牢,你不在乎。那他親手殺了他親媽你也不在乎?那種人沒心的。你在這為他出頭,他在哪?他當時不是趁著你來法國,把你丟下就走了嗎。南意,你以為你在他心裡有地位?別傻了。”

字字句句故意戳人痛處。

南意倒是沒在意他的話,只注意到他離自己太近了。

把水杯扔在地上,玻璃碎渣濺了一地,弄出不小的動靜。

南耀業推門進來,就看到穆淮安傾身壓在她女兒身上。

男人頓時暴怒:“我操。”

南意舒服地躺在床上,蓋好被子,眼尾微微上挑:“爸,他欺負我。”

落了一句,小姑娘側過身,閉眼,睡了。

穆淮安嗤笑。

這是把腦子摔好了。

南耀業把穆淮安拎出病房,動作輕緩的把房門帶上。

接下來估計穆淮安能住進她隔壁病房了。

南意覺得他爸也挺想打穆淮安的。

正好,給他個理由。

而在兩人走後,小姑娘睜開眼側躺著,望著窗外,被子下的身體縮在一起。像是在找尋什麼倚靠。

*

*

南意住院兩天,南耀業和蘇卿就守了兩天。

小姑娘不哭不鬧的,每天安安靜靜吃藥打針記學習筆記。

第三天,夫婦倆有些累了。

南氏集團的事情積累一大堆,南耀業需要處理公務,蘇卿也需要好好休息了。

南耀業請護工和保鏢過來照看南意,和南意說了一聲後,在她睡後晚上帶妻子回家。

兩人在等電梯,蘇卿靠在男人懷裡揉揉僵硬的脖子:“親愛的,我們把寶貝兒接回家養著吧。我看她心情不好。”

南耀業攬住女人,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也可以。反正醫院裝置也能搬到家裡。明天問問醫生,如果可以就把人接回來。”

“嗯。愛老公,麼麼噠。”

兩人說話的間隙,電梯恰好停在這層樓。

正要踏進去,裡面的人恰好抬眼看過來。

而看到斜靠電梯壁,滿身疲憊卻難掩驚豔容貌的少年時,夫婦倆均是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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