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聲音一直很好聽，此刻彷彿還帶了點嬌。
少年的眉頭不自覺褶皺了下。
韓理？叫的這麼親密？
他就跟個透明人似的，眼睜睜看著小姑娘走到八班門口，把一直屬於他的牛奶親手遞到了倒數第二面前。
然後兩人還聊了會天。
說了足足有17秒。
有那麼多話聊？倒數第二又給她講題了？
眉頭越皺越深，少年在小姑娘再次準備上樓時，長臂一伸抓住了她的書包。
南意回過身對上面色陰沉的顏值大佬，先是愣了一瞬，旋即僵硬地朝他擺擺手：“許爺，早啊。”
他媽的——
說話語氣都不一樣。
叫他江湖稱號，叫韓理名字。
對他只說四個字，跟倒數第二能聊17秒。
南意是渣女吧。
少年冷眼睨她，一字一頓丟字：“叫我寧知許。”
而後鬆開她的書包，越過她直接長腿邁步上樓。
南意像看智障一樣看她許爺瀟灑離去的背影。他今天怎麼.....矯情逼逼的？
比寧知許稍晚進教室，她進去時，不開心的少年正瞧著桌面出神，桌上平時還放本書放支筆裝樣子，今天干淨的什麼都沒有。
把昨晚辛辛苦苦編寫的作業交給課代表，南意抽出卷子問他題。
“許爺...”
少年冷著臉強調：“寧知許。”
“？”南意妥協：“寧知許，這個集合到底怎麼取交集和並集？”
視線從她單分的卷子移到她充滿求知慾的臉上，寧知許莫名其妙來了句：“你今天和倒數第二在哪集合的？”
還一起吃了豆沙包。
贈與了他牛奶。
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下一步是不是就該啾咪了？
畢竟南意這個渣女當初對他就是這樣循序漸進的。
呵，剛才給牛奶時，沒準裡面還夾著黑卡呢。
少年審視的目光就這麼鎖在她臉上，南意一時無語：“我們坐公交遇見的。許...寧知許，你別總是一口一個倒數第二，我還倒數第一呢。你不能仗著自己學習成績好，這樣打擊落後同學啊。”
操。
從來沒跟他一口氣說這麼多話，結果還是為了批評他。
她維護曲泊陽那個弱雞，維護韓理這個倒數第二。
然後把他寧知許當狗使喚，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此時此刻，還敢兇他？
神情不悅，少年漂亮的臉上全是無理取鬧：“對，我是一無是處寧知許，他是十全十美你哥哥。”
南意：？
許爺現在可真像.....一條泡醋的狗！
這場學習註定無法愉快的進行下去了，南意抽走自己的試卷，趴桌上研究：“寧知許，你睡覺吧。”
語調略微帶點不耐煩。
她是巴不得他睡死過去，好去找倒數第二啾咪吧？
社會許爺腦補半個早自習，最後趴桌上也壓根沒睡著。
早自習下課，約好時間的韓理準時出現在三班後門。
騷裡騷氣走過來和南意打招呼：“小南意，哥哥準時嗎？答應你的事情，哥哥可辦的明明白白，你要怎麼感謝我啊。”
本來後腦勺對著南意方向的少年，聞聲倏然掀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