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冕默默跨開腳步,遠離了這兩人。

然後,朝著滑草道而去。

這邊,南姝和葉則騫已經買好了票,正在挑選滑草器。

滑草道很寬,還分了兩個不同區域,一種是固定器滑道,一種是沒有固定器的滑道。

滑草器需要在固定器滑到上使用,後者就跟滑雪一樣,只需要穿戴滑草鞋。

比起後者,前者的滑道五顏六色,看起來很豔麗顯眼。

南姝打算先坐滑草器,這種方式就和滑滑梯一樣。

南姝剛坐上去,一道人影就被推了過來,擋住了她面前的陽光。

“?”

抬眼看去,顧斯冕那高大的身形,當真是肩寬腰窄,俊美的臉在金陽下好似鍍了層光輝,連耳朵也被陽光穿透,能清晰的看到有些泛紅。

那流暢的下顎線,性感的喉結在這秒微微一動,他伸出手,遞出一隻蝸牛風箏。

南姝下意識的眨了下眼,“你的意思是....讓我綁著風箏線?”

哈,這是顧斯冕會做的事?

南姝有些意外。

顧斯冕點了下頭,“綁在哪?”

“......”

還真是!

不,她並不想綁著風箏帶它起飛。

好像她是個還沒有長大的孩童,她已經成年了好嗎!

顧斯冕是被權嶼推過來的,在推過來之前,權嶼還把風箏塞到了他手裡。

猝不及防下,他連風箏都還沒有還回去,人已經到了南姝面前。

是有些微囧,卻也只能將手中風箏遞出來。

結果....

南姝好像不太喜歡風箏。

她一臉拒絕,簡直不要太明顯。

於是,兩人就這麼對峙著。

一個伸出手拿著蝸牛風箏,一個滿臉拒絕仰頭看著對方。

不過是分把鍾,南姝順手一指,“找他。”

他,指的是葉則騫。

正在一旁悄咪咪的看戲的葉則騫嘿了聲,“南姝,我先下去了。”

然後放開手剎,滑草器順著滑道就滑了下去。

南姝,“。”

葉則騫溜得還真快。

南姝無語,“你要放風箏?”

顧斯冕已經消除了剛才的微囧,一手放進褲兜內,拿著風箏的手還保持著姿勢,“你朋友想放風箏。”

停頓了下,他又問,“綁在哪?”

“......”

行吧,既然是歐紫兮要放風箏,她就綁上吧。

南姝接過風箏,綁在了滑草器後面,也沒看顧斯冕一眼,架著滑草器就上了滑道。

唰唰~

顧斯冕側過身,看著逐漸向下遠去的南姝,目光微閃。

他又看向右邊區域的滑道,純草坪滑道,便邁著步子走了過去。

比起乘坐型滑草器,他還是更喜歡用穿戴式滑草器。

在旁邊目睹一切的權嶼,“......”

嗐,好像幫倒忙了。

歐紫兮捏著下巴,“雖然是要撮合,雖然顧斯冕長得很俊美帥氣,可這兩人不管我怎麼摳糖,他們倆好像也不產糖啊?”

權嶼心說,這話說到點子上了。

南姝是壓根沒這個意思,至於顧斯冕....

那估計只是對南姝還處於一種好奇狀態中,雖然權嶼並不太清楚,南姝讓顧斯冕好奇的點到底在哪裡。

蝸牛風箏已經被帶飛至了半空,南姝已經滑到了底部,她解開了結拿著風箏線,衝著歐紫兮大喊,“歐紫兮,你還要不要你的蝸牛風箏!”

歐紫兮連忙避開滑道跑了下來,“啊啊啊~”

“南姝,接住我呀!”

“啊啊啊,剎車不靈了!”

南姝,“。”

眼睜睜的看著從坡上跑下來然後一頭撞向她的歐紫兮,臉色生無可戀。

後退了好幾步都沒能穩住,兩人直接因為傾斜力抱著滾了幾圈。

好在這是草坪,多滾幾圈也沒有事。

後跟著跑下來的權嶼見兩人無事,鬆了口氣,“沒受傷吧。”

“南姝啊,你這身板太纖細瘦弱了,得好好補補增點肥才行。”

南姝不想說話,她看著還趴在她身上的歐紫兮,“我這肉墊還行吧?”

歐紫兮,“......”

她想了想笑嘻嘻的說,“那不行,作為肉墊你太硌人了。”

南姝,“起開!”

經過這麼一打鬧,飛起來的風箏也早就落地了。

南姝將風箏線塞到歐紫兮手裡,“要放風箏自己去帶飛。”

又玩了幾次,南姝這才轉道來了另一區域,剛把滑草器穿在鞋子上,她就看見下面那個迎著草地把滑草當滑雪的男人。

姿態是真的優美恣意。

“好看吧,斯冕的外形條件沒得說。”

南姝,“?”

側過頭就看見權嶼眯著一雙眼睛笑成一條縫,聽他說,“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南姝,“什麼問題。”

“就算秦叔和你母親不逼你談戀愛,但到了一定年紀,你也會面臨著催婚。”

“那時候有可能秦叔會給你安排不少茶話會進行相親,他不會強求你,但必然會把最好的都給你。”

南姝挑眉,“所以?”

權嶼笑了笑,“與其被催婚,不如自己挑選一個閤眼緣的未婚夫,你看,斯冕就挺不錯。”

“。”

南姝扯了扯嘴角,面無表情,“哦,原來你是來亂拉郎配。”

權嶼,“!”

那怎麼叫亂拉郎配呢,分明這麼相配。

好吧,這只是他單方面的主觀認為。

他不解,“你是牴觸談戀愛,還是牴觸斯冕?”

南姝就沒多想,堪稱秒回,“都不牴觸。”

就是這麼一句話,把權嶼給堵死了。

她可真是一點都不按照套路來走。

“是我唐突了,我只是覺得斯冕對你很不同。”

平時像這種露營活動,顧斯冕絕對不會點頭同意,更別說還跟著一起過來。

再說昨晚上他被葉則騫拉著回山莊時,他可是看到顧斯冕刻意落後南姝,走在了最後面。

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保護者的姿態,而被他保護的人,赫然就是走在前面的南姝。

:南姝怕蛇。

:南姝遭遇到的那條蛇,還是顧斯冕幫忙解決的。

:顧斯冕他默默的充當著保護者。

以上,是權嶼自昨晚發生的一切,並且看到的一切所得出的結論。

如此特殊對待,他這個當堂哥的要是再不做點什麼,幫幫顧斯冕...

以後南姝真被人搶走了,堂弟找誰哭去?

耳畔便響起了南姝的聲音,“你想得太多,不要打著你是為了誰人好的名義,強加給誰人這種莫須有的好。”

故意停頓下,南姝寡淡的嗓音帶著壓力傳來,“那我也可以對你說,我不要你覺得,我只要我覺得。”

權嶼,“......”

他笑了聲,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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