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許被沈書元推醒的時候,茫然的揉著眼睛,反應了半天看到外面還沒亮的天,不解的坐起身。

“去擔水,燒水,昨天你劈了柴,若是還夠用就不用劈了,我早上要去學堂,等下孃親就要起來做飯了,所以,你每天都要這個時辰起來。”沈書元說道。

戚許點點頭,原來家裡雖然也要做農活,但天不亮起來的時候少,他確實沒這麼早起來過。

“若是……”看到他迷迷糊糊的拉開門,沈書元在他身後說道:“若是困,就等我走了再睡會,爹出門沒那麼早。”

戚許剛要點頭,卻突然想到什麼,轉身問道:“要我送你去學堂嗎?”

沈書元愣了下:“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又不會迷路。”

“哦,好!”戚許點點頭,耳朵泛紅的走了出去。

沈書元又看了一會書,整理好自己的書袋,走進主屋,桌上的早飯已經做好了。

“爹,娘。”沈書元打完招呼,就坐下了。

戚許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他應該喊什麼呢?

“跟著我喊。”沈書元低聲說道。

“爹,娘……”戚許小聲的說完,便趕緊坐下了。

“爹,我早上早,可以讓戚許等下再睡會,不然白天搬貨,打瞌睡就不好了。”沈書元說道。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體力活,肯定要休息好,這個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沈嶺點點頭。

其實他也不用起這麼早,但兒子是全家的希望,他起早了,作為父母肯定是要陪著的。

戚許看著沈書元揹著書袋出了門,幫著收拾了碗筷,就走回了房間。

他此刻也睡不著,坐在榻上,看著昨晚沈書元坐的位置發呆,過了會,他站起身,學著他昨晚的模樣,也坐在了書桌前。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這麼做了之後,似乎他們倆的距離就能變得稍微近了些。

到了時辰,等到沈父在外面喊自己,他換了衣服,走了出去,跟著他去了店鋪。

“今天的活有些累,是李員外的府上要重建,都是些磚頭砂礫之類的,我先給你領過去,你看看在哪,我就不陪著你了,我還要去別處談買賣。”沈父交代道。

這也是他選擇找契兄弟的原因,用的外人,有些事多少不放心,雖然戚許也剛來,但至少喊自己一聲爹。

清知以後肯定要走科舉的,家裡這一攤子事,總要有人接,就算以後清知高中,不需要了,那也是以後的事。

戚許原來也跟著戚父出去賣過糧食,別的不會,和人打交道他是沒什麼問題。

戚許到了李員外的府上,聽著管家的吩咐,知道了貨材要放到哪,就開始一車一車的裝。

“嚯,老沈家在哪找的你?”管家看著他幹活,站在邊上問道。

“我是做的不對?”戚許擦了把汗,緊張的問道。

“不是,這麼大一攤事就交給你?他給你開幾個錢啊?”管家搖搖頭說道。

戚許笑著說道:“我是……我是他家的親戚,來了也是跟著叔學活的,不然這麼大一攤事,叔也不會放心交給我啊。”

“說的有道理,小夥子還年輕,好好幹,以後一定比你叔強。”管家笑著讓人給他倒了一碗水。

戚許長的濃眉大眼,一笑露出一嘴白牙,無形的就讓人心生好感,加上他做活勤快實誠,很快就和李員外府上的人打成了一片。

“戚大哥,我和你說,這塊的活做完了,後面的院子員外也要修的,要搬花搬樹,你可以去和管家說說,看看能不能讓你們一起接了。”府上的小廝說道。

“謝謝啊,我稍後看到管家就去問問。”戚許笑著點點頭,抬手擦了把額上的汗。

後面他去問了,管家雖然猶豫,但想到那活也不輕快,油水也不高,便也同意了。

戚許把活幹完,都已經華燈初上,他急急地將車送回店裡,鎖好店門,便回了沈宅。

“爹,娘。”戚許在門外將身上的灰拍趕緊,才進的屋。

“都幹完了?”沈父問道。

“嗯,幹完了,管家說後面還有個搬園子的活,也交給我們幹,明天爹去問一下。”戚許笑著說道,他終於覺得,他對這個家有用了,說話也有了些底氣。

“好好好!”沈父連說了幾聲好,給他夾了塊肉:“多吃點。”

“哦,對了……”戚許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沈書元:“我說我是親戚,喊你叔……”

沈父點點頭:“是個做生意的料,我要好好的帶帶你。”

沈書元聽到他的話,握著筷子的手用力了些,但也沒說什麼,繼續吃著面前的飯。

晚上,戚許又打了水進屋:“我在院子裡洗過了,今天我身上灰大,在屋裡不方便,熱水洗的。”

沈書元抬頭看他:“和我說做什麼?”

戚許今日升起的一點自信,瞬間便消失了,他低著頭,嘴唇微張卻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沈書元看到他的模樣,眼眸微垂,知道自己的脾氣不應該,他深吸一口氣:“今天辛苦了。”

“不,不辛苦。”戚許趕緊擺手。

沈書元站起身,走到他的身邊,拉住他的手,將他的手掌翻轉過來,上面有些細微的口子,肯定都是搬貨的時候劃傷的。

“衣服脫了,我看看你身上。”沈書元說道。

“啊?”戚許緊張的嚥了下口水:“身上沒有傷。”

“上衣,脫了!”沈書元的語氣不容拒絕。

戚許深吸了一口氣,解開了衣釦,將衣服脫了下來。

沈書元走到他的身後,看到他肩膀處的淤青,微微嘆了口氣:“坐下,我用藥酒幫你揉揉,不然明天該疼了,還怎麼搬貨。”

“這種花園啊什麼之類的重建,一般一天都是幹不完的,所以貨材也不用急著一天搬完,雖然他們是按車結算,但沒必要這麼累著自己。”

“我知道,但我今天做完了,明天不就能做別的了嘛……”戚許笑著說道。

沈書元搖搖頭,將藥酒倒在手心,揉熱了之後,貼上他的肩膀,用力的揉捏。

戚許繃直了身子。

“疼,但要忍忍。”沈書元壓住他的肩膀,不讓他亂動。

戚許從沒接觸過這樣的手,因為握筆沈書元的手上也有繭,但只有幾處,和他手指的粗糙完全不同。

力量中透著一絲說不出的柔軟,讓戚許此刻的心,因為過快的跳動,而完全融化,燙的整個胸口都喘不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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