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和戚許開始上朝之後,所有的事情似乎又回到了正軌,日子一天天也過的很快,眼看著就到了三月。

沈書元這天剛下值回到府上,就看到於天之在書房裡等著自已。

“舅舅,宵歌說你下午就來了,是店裡出了什麼事嗎?”

於天之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定,從懷裡掏出了一本冊子。

“這個,這個我交給你了。”

沈書元不是很明白,低頭接過,翻開看了一眼,卻瞬間愣住:“這是?”

“舅舅這一生過得窩囊,但也不是愚笨之人,當年的事情我其實已經查了大半了,被靖南王抓去靖南之後,我也留意了很多事。

這是本名冊,當年和靖南王勾結的官員,和他去靖南之後,還和他有勾結的官員。”

於天之頹然的坐回椅子上,眼神中一片死氣:“我想報仇,想自已報仇,所以這個我本來沒想給你。”

“可……”他似乎想要咽口水,但又咽不下,喉部發出了一些咯吱的聲響:“可,可你娘有孕了。”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閉上眼睛,緩了半天才再次睜開:“我覺得冥冥之中自有註定。

也可能爹孃夫人也想我好好的活著,活著不丟人,沒報仇也不丟人,可若是因為我連累了妹妹,牽扯了你們,那……那我不如那時候就死了。

道人說你孃的胎像已經穩多了,這幾日也準備和她說了,所以我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把這件事交給你。

但……但清知,舅舅是交給你,讓你去想著如何處置,如何用,可不是讓你去報仇啊。”

沈書元點點頭:“我心中自然有數,舅舅放心。”

於天之又在椅子上坐了一會,才緩緩起身,弓著腰,瘸著腿,慢慢的走了出去。

沈書元並沒有扶他,因為他明白這樣的攙扶沒有意義,舅舅需要自已走出去。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名冊,緩緩撥出一口氣:“還真是燙手啊……”

他走到桌邊坐下,將所有的內容看了一遍,猶豫了一下,讓宵歌備車入宮了。

秦珺擎看著手中的名冊,眼神逐漸變冷:“可信嗎?”

沈書元說道:“臣覺得還是要核實,舅舅心中本有怨恨,而且憑一人之力,很難探知全貌,不能妄下定論。”

“朕心中有數了,看來你舅舅也是想清楚了,這樣,這兩天朕送一個人去你府上,你們看著辦。”秦珺擎說道。

沈書元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只是點點頭就退下了。

人送來的時候居然是用木箱子抬進府裡的,沈書元當時就覺得不對,喚來了舅舅戚許和於人八,才關上門將箱子緩緩開啟。

裡面的人一看就被關了很久,就算箱子開啟了,也沒有什麼動靜。

但於天之卻瞬間抓住他的頭髮將人拽了出來:“是你,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

“舅舅……”沈書元輕聲喚道。

於天之緩緩轉頭:“當年就是他傷了我,將我從船上丟進了水裡,他這張臉,我不會認錯的!”

沈書元微微皺眉,抬手推了下於人八:“還是先裝回箱子裡,讓人抬去將軍府吧,這裡最近不合適見血氣。”

於天之聽他這麼一說,也覺得不合適,連忙點頭:“是,不合適,那他,他……”

“皇上送來了,就不會要回去,舅舅看著處置吧,都可以。”沈書元說道。

戚許看著他們抬走的人,有些緊張的問道:“按說會審問吧?會不會問出什麼?”

“他知道定然不重要,不然皇上不會將他給出來,這不過是禮尚往來,看來舅舅給的名冊很有用。

真正的仇人可能給不出來,那先給個人讓舅舅洩洩憤,而且於舅舅而言,這個人也確實是他最恨的那一個。”沈書元撥出一口氣。

“事情不對?”戚許問道。

“皇上是知道如何拿捏人的,今天送了這麼個人來,你說舅舅會讓他活嗎?”沈書元問道。

“自然不會,可能還會酷刑加身,可皇上送來不就是任我們處置了嗎?”戚許不解地問道。

“確實啊,但也是把柄,你我在朝為官,該用私刑嗎?不該,所以他日皇上若讓我們交還這個人,去哪變呢?”沈書元笑著說道。

“那為何不攔著,還讓舅舅帶走?你如是分析利弊,他定然能忍下的。”戚許說道。

“沒什麼好忍的,若是皇上不準備動我們,這麼個人死了就死了,若是皇上準備動我們,我們就算交回去,該死還是會死的。

那還不如現在,先讓舅舅高興一下。

有些事情,我們需要想到,敬小慎微動不失時,而且反躬自省,我們錯了嗎?”

沈書元灑脫一笑,抬手摸了下戚許的臉頰,就抬腿走了出去。

戚許則痴痴的抬手,摸上被撫摸的臉頰,覺得清知剛才笑的真好看。

天氣已經暖和起來了,清知的身子也好多了,是不是可以偶爾放縱下呢?

但他又不好意思去問師父,只能痴痴的摸著臉,走到院中發著呆。

沈書元本以為戚許會跟在自已身後,誰知道卻沒有,他有些好奇的走回院中,就看到戚許站在樹下,不知道發什麼呆。

“怎麼了?摸一下將妖精的魂摸走了?”他湊近問道。

戚許側頭,但看到他臉的瞬間,整張臉連著脖子都漲紅了,狼狽的退了一步,掉頭就跑了。

沈書元詫異的低頭看了下自已,又沒有衣衫不整,又沒有出言調戲,又沒有動手動腳,這人怎麼了?

晚上賢然道人來給沈書元號脈,戚許一直都緊張的坐在一邊。

道人號完脈,點點頭:“藥繼續吃。”

說完就準備像往常一樣,起身離開,誰知道戚許卻開口:“師父……就,就不多說兩句?”

賢然道人走到他面前,抬手打在他的頭上:“你師父我多說了,他就完了!”

戚許抬手捂住頭,低著頭不說話。

沈書元也有些不解,從下午就不太對勁,這是怎麼了?

“道人,你要不幫他號號脈?”

“不不不……不用……”戚許嗖的一下就竄出去,衝進了內室。

賢然道人和沈書元對視一眼,兩人臉上都滿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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