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還壓著戚許,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

“將軍,水備好了,從來嗎?”

於人八雖然低著頭,但視線卻沒有離開門,門內的影子像是將軍貼在門上,這是在做什麼?

沈書元悄悄的起身,戚許也快速的動了下,擋住了他的身形,讓他先進內室去,才轉身拉開了門。

“送進來吧。”戚許說道。

於人八讓下人端著水,進了屋子,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眼,卻沒有看見沈書元,這便讓他更奇怪了。

就算留宿,這裡也是將軍的臥房,沈大人也不是不懂規矩之人,此刻難道還能進了內室不成?

戚許的視線也落在他的身上,輕咳了一聲。

於人八立刻低頭,讓下人放下了水,才快速的轉身出去,只是走出幾步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向門口。

不對勁!

沈大人上次喝醉,也是在將軍屋中留宿的吧?

這麼一想在赤州的時候,他們倆雖然是是因為受傷才住到了一起,但後期好像也沒分開吧?

就算是至交好友,會這般同吃同睡嗎?

他不由的又想到了那扇紅門,有必要嗎?若不是為了密謀什麼,有必要留下那扇門嗎?

他想到這,微微挑眉,不對,為何是留下,兩位大人都是才來京中置辦的宅邸,有沒有可能是特地這樣買的?

於人八垂下眼眸,決定要去查一下這件事。

“於人八!”似乎是知道他沒走完,屋中傳來沈書元的喊聲。

“大人!”他快速回身,推開了房門。

邁進屋子的時候,才驚覺中計了,自己來的太快了些。

“你等下回屋和旬生說下,明早讓他伺候更衣和上朝。”沈書元看了他一眼說道。

“是!”於人八低著頭,關上門出去了。

戚許彎腰吹熄了桌面的燭火,正門這裡就沒了影子,他悄聲走到門邊,屏息聽著,然後搖搖頭:“走了。”

“我們倆的事不可能瞞得住他,也沒必要瞞。”沈書元站起身:“我先去洗漱。”

戚許聽到這話,急急跟上:“一起!”

沈書元只是低頭笑了下,沒有拒絕。

於人八回到屋內,就聽到床榻邊傳來笑聲,是旬生正在和宵歌說笑。

他走到旬生身後:“沈大人說讓你明早伺候他更衣和上朝。”

“你進來怎麼不敲門啊?”旬生站起身說道。

於人八冷哼一聲:“這是我的屋子,我是主人,你有聽過主人家要敲門的嗎?而且……”

他低眸看了宵歌一眼:“你最重視的哥哥,是我救的,剛出事那天,還低著頭那般委屈的叫聲小八哥,今日就這般趾高氣昂了?怎麼?不是賤籍了,就高人一等了?”

旬生低著頭,自知理虧,只能一句話也不說。

宵歌看他這模樣,開口說道:“既然知道錯了,就該認錯,大方認錯才是氣度。忍在心底不說,反而讓人看輕。”

“對不起……”旬生低著頭,說完這三個字,眼眶裡已經盈滿了淚,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問題,但似乎總是會犯錯,不是在這犯就是在那犯。

“年歲尚小不過就是一句藉口,別人可以用此理由原諒你,但你用此理由就是推脫了。”於人八轉身坐到桌邊,看著邊上的榻又有些不高興了。

“我今晚和宵歌睡,你睡榻!”

“不行!”旬生卻立刻抬頭:“我做錯了事,我可以挨罰,我可以睡地上,但你不準和哥哥睡!”

“不準?”於人八冷哼一聲走上前,抬手就掐住了旬生的肩膀。

旬生雖然每日都會練拳,但他並沒有從基礎學起,有的也就是把式,最多力量上比同齡的孩子強些,怎麼可能是於人八的對手。

他剛抬手反抗,就被於人八握住手腕扭到了身後,很快就被自己的腰帶捆了個結實,扔到了榻上。

“現在還能說出不準?”於人八問道。

旬生剛要張嘴罵他,布巾就塞進了他的嘴裡,這下是什麼都說不出了。

宵歌雖然怕他傷了旬生,但也沒有開口說什麼。

旬生需要旁人這樣管教一下,他最大的錯,就是把沈大人他們當成了家人。

沈大人一家和戚將軍他們再好,也是恩人,是主子,不能因為他們人好,就可以肆意索取,任性妄為。

大人雖一直都說要教導旬生,可還是太溫和,事事為他考慮,這也是為何雪地罰跪之後,他又會那麼快的故態復萌。

“你這臭小子,也就是沒吃過虧,今天讓你知道,管不住嘴,管不住心,會有多慘。”於人八笑著退後兩步,一個轉身向著躺在床上的宵歌走去。

旬生立刻劇烈的掙扎起來,傷害自己可以,但是傷害哥哥不可以。

宵歌不解的看著於人八,看到他拿出藥酒就知道他要做什麼,閉上了眼睛,不想搭理他。

可旬生卻看不見宵歌這般放鬆的姿態,於人八將他的視線當了個乾乾淨淨。

當他看到於人八爬上床,放下床幔,床內傳來宵歌壓抑的痛呼聲,眼睛瞬間變的通紅,他發力挺直坐起,摔下了床榻,用肩膀扭動著,向著床鋪爬去。

誰也不能傷害哥哥,誰也不能!

於人八聽到了他摔下床榻的聲音,不想搭理。

宵歌是已經疼的聽不見這些外界的聲音,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當旬生掙扎著用臉頂開床幔,看到於人八是在給宵歌揉出淤血的時候,他瞬間脫力滑了下去,頭重重的磕在了踏床上。

於人八隻是冷哼了一聲,看了下宵歌的狀態,鬆開了手,掀開了床幔,走下床,淨了手,回身取下宵歌嘴裡的布巾,才彎腰解開旬生。

“你能保護什麼?就算真如你想的那樣?”於人八冷漠的從旬生身上跨了過去。

宵歌還是聽到於人八說話,才勉強睜眼,看到摔在床邊的旬生。

“旬生……”宵歌想要撐起自己,卻疼的哼了一聲。

“我沒事……”旬生面朝下,趴在踏床上,眼淚從眼眶中落下。

哥哥和自己不同,就算入了良籍,也不代表曾經的過往便消失了。

之前他一直不懂,大人對哥哥那麼好,哥哥為什麼不能去求求他,還因為自己提這件事而生氣。

明明自己是希望他能開心。

“哥哥,我是不是太壞了?”旬生壓抑著哭腔,無助的問道。

於人八端著水走過來,嫌棄的一腳將他踹開,才彎腰幫宵歌擦身子:“壞?你還不夠格!”

“我殺過人!”旬生一把撐起自己,用力吼了出來。

於人八聽到這話滿臉的不在意,而宵歌卻滿臉詫異的看著他,似乎有些難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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