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看著躺在床上的宵歌,心疼的嘆息了一聲。

宵歌聽到連忙說道:“大人,不疼的。”

沈書元搖搖頭:“傷不在我身上,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於人八將大概的事情都說了,為何不先假意應承,再尋脫困之機?”

宵歌垂下眼眸,大人的意思和於人八的不謀而合,他說不清心裡的感覺,卻還是開口說道:“我現在是大人的人,不能隨意讓人拿捏了把柄。”

沈書元抬手摸了下他無傷的臉頰,搖搖頭說道:“沒有什麼比命重要,我將你帶出南廂院是希望你活著,而不是為了我捨命,更何況這種臉面之事,也到不了捨命一途。”

“宵歌,我知你心中所想,你是怕你今日委曲求全,對方以此拿捏,你左右為難,又不知道如何應對。”

“就算你今日為了活命,委身於他,只要有機會回來,見到我,任何事都可說,我不會覺得你選錯了,自會護你周全。”

沈書元說到這,嘆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一些:“宵歌,我如此說,不是覺得你出身南廂院,便能隨便出賣身子,只是今日之人所圖是此事,他日若是旁的威脅,你都能應承下來,只要你能回到我身邊,便都算不得大事。”

“大人……”宵歌眼眶含淚,點了點頭。

“那說吧,旬生又怎麼了?”沈書元問道。

宵歌猶豫了一下說道:“他想讓大人幫我們消了賤籍,不過我已經訓斥過他了。”

沈書元微微搖頭:“這不算大事,沒辦自然有緣由的。”

“小的當然明白,而且這一生跟著大人便足以,別的,小的不在乎。”宵歌說道。

沈書元撥出一口氣:“旬生……”

宵歌看他猶豫沒再說下去,心中有了些擔憂,他今日雖然說了讓大人將他趕出府,但這出府之後的活路哪那麼容易,旬生這一生沒吃過大苦,又哪會懂這些。

看出宵歌擔憂,沈書元安慰道:“別擔心,你關心他,我自還願意多給他些機會,而且他年歲小,我確實也沒怎麼管教過,此刻就說他哪都不好,其實也不該。

他這個年歲,原來我在學堂,也有很多同窗都心性未定,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宵歌知道大人這是安慰自己,能進學堂的學子,和他們的出身哪能一樣。

“你先歇著,我去看看戚許和道人回來沒,若是道人回來了,我讓他幫你看看。”沈書元站起身:“若是道人說不方便走動,這幾日就先麻煩於人八了。”

宵歌點頭,當然是大人說如何就如何。

沈書元推開門走了出去,看到站在院中的於人八:“戚許回來了嗎?”

“將軍還沒有,但聽說道人回來了,小的已經讓人去請了。”於人八說道。

沈書元點點頭:“若是宵歌不方便動,只能先麻煩你幾日了。”

“小的應該的,不麻煩的。”於人八低頭行禮:“那送去府衙裡的那些人?”

“你覺得這些人是衝著宵歌,還是衝著我來的?”沈書元問道。

“自然是大人。”於人八沒有半分隱藏:“所以小的才會將人送去府衙。”

“差別不大,但確實是當時比較好的選擇,不然可能還會將戚許牽扯進來。”沈書元撥出一口氣:“我這官職盯著的人不少,我還奇怪怎麼一直沒人動手呢。”

“宵歌和旬生的出身?”於人八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問道。

“微不足道的一件事,也難為有些人,覺得能用這個扳倒我了。”沈書元笑了下,他一直留著兩人的賤籍,就是為了這一天。

賢然道人匆匆走來:“怎麼了?”

“還勞煩道人看看。”沈書元指著屋內說道。

賢然道人進去號完脈,沉著臉出來:“對方下的手很黑啊。”

“傷的重嗎?”沈書元擔憂問道。

“傷到了肺,這手絕對是行家下的。”賢然道人皺眉:“宵歌的身子,你清楚的,底子算不得好,雖然我幫著調理了一段時間,也只是養了個大概,這個傷,可不好養。”

沈書元一直很淡然的眼眸瞬間就變了:“這樣啊……”

“對方是衝著宵歌的命來的,而且還不是速死的那種。”賢然道人冷聲說道。

“大人若是信的過小的,這件事就交給小的吧。”於人八躬身說道。

賢然道人看了他一眼:“稍後來我屋裡,我有些好東西。”

“是!”於人八說道。

“此事別讓戚許摻和進來。”沈書元垂眸說道:“時機等我和你說。”

“是!”於人八點點頭。

賢然道人微微挑眉:“我先回去寫藥方,等下給他熬藥,沈大人一起嗎?”

沈書元知道,這是道人有話要說,點點頭,便跟著他走了。

“這個於人八,去莊子上過完年回來,整個人似乎都變了。”賢然道人說道:“不然我也不敢天天在外面逛,但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可是個大把柄。”

沈書元笑了下:“我知道。”

賢然道人知道他心中有數,便也不說什麼了,他擔心的是於人八是戚許府上的人,別到時牽扯了戚許。

但沈書元既然有數,定然就有不牽扯戚許的法子,那他也就不用管了。

“道人,我想找個靠譜的人,跟著旬生,也能教他些道理,不知道道人可有相識之人?”沈書元問道。

賢然道人聽到他的話,微微皺眉:“要我說,旬生雖不算朽木,卻也雕琢的有些麻煩,何苦非雕不可呢?”

“執念。”沈書元笑著說道。

“沈大人對自己的缺點,真的是坦然啊。”賢然道人摸著鬍子搖搖頭。

“老道倒是想到一人,但不知道沈大人可敢一試。”

沈書元低頭輕笑:“看來道人和我想的一樣,只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拋頭露面。”

賢然道人摸著鬍鬚:“老道覺得,他不太怕被人認出,估計就算債主在京城,也不認識他。”

沈書元點點頭,於天之就算是把雙刃劍,也不能否認他是一把極鋒利的利刃,會不會傷到自己,還兩說,現在為何不先用用呢?

“此事倒也不急,先等上一段時間再說。”沈書元說道。

賢然道人沒說話,這個黑心腸,不過是想等著人家的養子,幫自己殺了人之後,互相拿捏罷了,說的那麼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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