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和戚許一路無話到了小院,之前府衙裡的對話,讓兩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推開院門,沈書元環顧四周,緩緩撥出一口氣:“許久沒來,感覺破敗了不少。”

戚許點點頭,看看四周,記憶中的小院充滿了溫馨,此刻這麼一看,都覺得有些荒涼了。

他下意識抬手握住了沈書元。

沈書元微微一笑:“怎麼?怕黑?”

他走上前開啟房門,推開的一瞬間,就覺得屋裡有股說不出的味道,他嘆了口氣:“估計前段時間又落雨了。”

他推開窗戶,拿出蠟燭點上,走到床邊將之前鋪在上面的布掀開,摸了摸床鋪:“還好,不怎麼溼。”

戚許跟在他的身後,一直沒有話,只是伸頭看著。

突然他被沈書元拽住手臂,一把壓在床上,狠狠的吻住雙唇。

他雖然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但感受到清知的雙唇,他自然的張嘴承受,任由對方胡作非為。

沈書元還是感受到手臂的疼痛,才鬆開了身下的人:“都不反抗嗎?”

戚許笑了下:“我反抗你?這輩子都不會……”

沈書元笑著坐起身,撥出一口氣:“我看看哪些需要收拾,這裡的鑰匙我會交給宵歌,讓他把售賣的事情也處理了。”

“今晚還回去嗎?”戚許看他準備起身,一把拉住。

“當然,這裡那麼久沒住人了,水缸沒洗,灶臺沒火,柴還是你年前劈的,又是落雪又是落雨,應該也不太能用了……”

他還準備繼續說,卻在看到戚許有些失落的神情時,停止了話語。

他彎唇一笑,抬手推倒戚許,再次壓了上去:“不回去了,不就是髒一點嗎?明日白天洗乾淨就是。

宵歌看著我們兩出來的,他會知道如何應付,我們今晚就忘記所有,只看著彼此,好不好?”

“真的嗎?”戚許猶豫了一下:“我覺得你說對,而且你的傷口還要換藥……”

“都已經結痂了,只是還沒痊癒,哪需要天天換藥,不回去了。”沈書元斬釘截鐵的說道。

戚許抬眸看著他:“我可以回去的……”

“我不可以,這麼久都沒有親密過了,我每天都在朝思暮想……”

戚許打斷了他的話:“你是胡思亂想吧?不是每天都能看見嗎?我每日打拳,你哪日沒看?”

“看見和摸得著……”他抬手摸上戚許的腰腹。

“和親得到……”他低頭親上戚許的唇。

“和這種親密,還是不一樣的,更別說你每天打拳,那不就是在誘惑我?”

沈書元說的理直氣壯,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放肆,他知道他身上有傷,戚許壓根不是拒絕。

“你剛才還說沒水,沒火……”戚許的聲音急促了一些。

“嗯,但那些都是規矩,我和你一起沒有規矩……”沈書元再次低頭,可很快又抬頭說道:“雖然無需剋制,可明日還要趕路,你還要騎馬,今晚只能稍微……”

戚許嚥了下口水:“我受得住,你要,我就給……”

“捨不得,這不是剋制,這是在意,是心疼,是我心悅戚郎!”

戚許一個翻身將他壓下:“你肩頭有傷,我來,我主動,可以的,我受得住!”

沈書元抬手摸上他的臉:“別這麼心急,賢賢……”

他話還沒說完,戚許一把扯下床幔,低頭說道:“床幔已放,方寸之間,何可以易色?”

沈書元似乎有些無奈,推了戚許一把坐起身,從懷裡摸出一個瓷盒:“道人給配的,也不知道好不好用。”

“什麼?”戚許有些不解,師父配的什麼?

“香膏!”沈書元笑了下,離京之後他就一直帶在身邊,倒沒想著今晚用,只是覺得總會用的著。

“你,能讓師父,配,配什麼?”戚許的臉瞬間漲紅,抬手就準備去搶盒子。

“胳膊,胳膊,疼……”沈書元一聲痛呼,就讓他完全不敢動了。

“以後不讓他配了,誰讓他在京中總是守著我們的房門。”沈書元開啟瓷盒,用指尖融化膏體:“他不知道是給你用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幹嘛的,別羞!”

“嗯,還挺香,很是好聞。”

戚許看著沈書元聞著指尖的模樣,瞬間有些後悔,今晚留宿,還說都可以,是不是錯了?

風吹燭熄,幔紗動,戚郎哀矣,漸消融,夜留本是郎所願,為何如此聲聲求?

沈書元側頭看了一眼肩上的傷,汗水浸溼還是有些疼痛,但看著戚許的神情,這些疼痛又算的了什麼。

好不容易等到兩人消停,躺在床上平息氣息。

“完了,沒有水,不洗不行,會病著的。”沈書元撥出一口氣,就準備起身,卻被戚許拉回床上。

“我去,你有傷,別裂開。”戚許站起身,雙腿不受控的抖了下。

他下意識低頭看了眼,眉尾微挑,披上衣服。

“我和你一起。”

“不用,我就去打兩桶水回來,你等下,很快,”戚許扶著屏風喘了口氣,忍下身體的不適,走了出去。

沈書元看著他走出去,長出一口氣:“還是應該剋制的,看,現在這不就苦果來了嗎?”

他緩了口氣,也站起身,走到廚房看了一眼灶臺,又走去柴房挑揀了一下柴火,先把火升起來了。

戚許回來看到飄散的炊煙,嘆了口氣,他也準備升火的,但只准備給清知燒一鍋水,但清知此刻升了火,肯定是給自己用的。

“你去歇著,我刷了鍋,燒好了,就把水搬進去。”沈書元起身說道。

戚許自然不是原因:“搬水太重了,我知道你搬得動,但胳膊上的傷會裂開的,別讓我擔心,快進去躺著。”

沈書元還想說什麼,就被戚許推進了屋:“我先自己洗一下,別看,會洗乾淨的,你剛才不是說了嗎?”

沈書元自然不放心,明日還要趕回陵州,但他知道戚許也不會讓自己幫忙的,只能又交代了兩句,才回到了屋裡。

等到戚許清洗好自己,端著盆回屋,就看到沈書元居然已經睡著了。

他擰乾帕子,走上前,還沒擦幾下,人就醒了。

沈書元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坐起身:“回京真的要讓道人幫我看看,吃了齊王的藥,最近總是睏乏,也不知道過段時間能不能好些。”

戚許聽到這句話,手瞬間捏緊,隨即又放鬆,輕柔的幫沈書元擦著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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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小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