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沈書元到了山下,才看到下面生了篝火,騎兵營的人都在那裡喝酒吃肉。

他自然不能去湊熱鬧,只能跟著回了帳篷。

他和杜藍還沒說上話,丁福就來了。

“二位大人,安排人去取了衣服,昨日換下的也都送了回去。”丁福拿出兩個包袱放在桌上。

杜藍一口氣還沒撥出,就聽到他說:“不過這裡貴人多,人手不夠,兩位大人只能辛苦些,自己去搬水了。”

“無妨的,你把位置告訴我們就行。”沈書元說道。

“這間帳篷小,就一張床,給杜大人安排了別處。”丁福又說道。

杜藍卻眯起了眼睛:“寧將軍如此體貼了?”

“之前不知道貴人帶來的人數,自然只能先委屈兩位大人,現在帳篷有富餘,自然可以單獨居住。”丁福彎腰說道。

“行吧,你帶我去吧。”

兩個包袱只看外面的布料和花色,就能輕易分辨,杜藍自然不會拿錯,拎著包袱跟著丁福出去了。

沈書元起身看了眼四周,這是個尖頂的帳篷,確實小,甚至還不如在賢然道人那處醉酒,戚許帶自己去軍營裡住的那個。

他坐到床邊,看了一眼,起身拿出袖口裡的小刀,將靠近床邊的帳篷布,劃出了一道長口。

夏日天熱,也不怕晚上著涼,萬一有點什麼,也有個逃生之處啊。

坐了一會杜藍回來了,招呼他一起去搬水。

“唉,自己搬,估計打一盆水,回去擦擦算了,不過還好有換洗衣物,明日不會太狼狽。”杜藍嘀嘀咕咕地說著。

沈書元本來還覺得沒什麼,但是一趟山爬下來,渾身都是汗,再悶上一晚上,明日定然不會多好聞,還好送衣物來了。

“我覺得我們兩分開也不好,晚上都是一個人住,也沒個照應,我住在另一邊,還有點遠。”杜藍擔憂地說道。

沈書元安撫地說道:“那床可比昨晚營房裡還小些,我們兩睡確實勉強。”

杜藍想想也是,走到地方打了盆水,又交代了沈書元兩句,兩人就分開了。

折騰到現在,已經過了亥時,沈書元隨意洗了下,也就熄燈上床睡下了。

騎兵營今天表演完,明日還要打擂,晚上沒有安排他們巡崗,吃完飯之後,也就解散了,讓他們自己放鬆。

戚許想著這處簡陋,不知道清知有沒有熱水用,想著悄悄找一找他。

他本來就是隱藏在帳篷後方,不想被人發現,卻突然看到前面也有個人影一閃而過。

他眯起眼睛,退向一邊的陰影處,小心隱藏行蹤,跟在了對方的身後。

那人走到了一個帳篷的後面,彎腰幹了點什麼,就轉身離開了。

戚許不解,這處的帳篷住的應該都是京中貴人,這人是來做什麼的?

他猶豫了片刻,又跟著那人走了一會,看到他的身影隱到了陰影處,便不見了。

這就代表,他想做之事已經做了?

戚許察覺不對,趕緊回身,到了帳篷處,從縫隙往前一看,侍衛都倒在地上,帳篷內也沒有任何聲響。

他趕緊側身走到前方,四處觀察一番,居然真的沒有人聲。

他掀開簾籠發現居然是寧王居所,而他此刻躺在床榻上,沒有任何動靜。

戚許警惕的走向前,探了一下寧王的鼻息,呼吸微弱,他又抬手探了一下脈象。

對於醫術他懂得只是皮毛,只能感覺脈象三五不調,止而復作。

他掏出懷中的解毒丸,塞進寧王嘴中,看著他將藥丸嚥下。

轉身端起桌上的燭火,走到外面,解了侍衛的腰帶,丟在一處點燃,又給每人都餵了一粒解毒丸。

看著什麼都倒不出的藥瓶,他嘆了口氣:“師父估計要念叨很久了。”

寧崢正在和幾名副將說話,帳外侍衛走進:“將軍,似有濃煙。”

寧崢大步走出帳篷,分辨力一眼方向,神色大變:“是寧王住處,走!”

眾人趕到,看到躺在地上的侍衛,趕緊去掀簾籠,戚許立於寧王床邊,手持刀刃站的筆直。

“將軍。”戚許收起刀刃,行禮。

“怎麼了?”寧崢趕緊上前檢視。

“似乎是中毒,末將醫術不精,餵了一粒解毒的藥丸,也不知道有沒有用。”戚許說道。

“你怎麼會在此處?”寧崢看著寧王,並未抬頭。

“末將今晚多飲了幾杯。從西南角走到了後面的林中,準備小解一下……”戚許有些不好意思的壓低了聲音。

“看到有個人影也在林中,出於好奇就跟上了,看到他在這帳篷後站了下,就繼續往前走了,末將跟了一會,可前面太暗了,還是跟丟了。”

“末將便又回來檢視,發現侍衛倒地,就急忙進來了,又怕離開會讓人鑽了空子,只能點了煙火,讓將軍前來。”

“處理得當,沒有問題,但隨處亂走,還是該罰。”寧崢的聲音毫無起伏:“去前面,鞭十!”

“是!”戚許低頭就走了出去。

寧崢挑眉轉頭,看著戚許連頭都沒回的出去了,笑了下。

“這小子有福氣了,十鞭換將軍賞識!”邊上的人顯然見怪不怪,都在笑著打趣。

御醫來了,把完脈,確實是中毒,但毒性不強,又吃了解毒丸並無大礙。

“只是這帳外的侍衛,就沒這好運氣了。”御醫嘆了口氣:“他們的毒素不太一樣,估計這輩子,也難醒了。”

寧崢冷哼一聲:“戌芒!”

“是他們乾的嗎?”宋鴻暘也趕了過來。

寧崢不在乎寧王死活,他卻不能不在乎,皇上可不會放過自己。

御醫看著碗中取出的毒血:“確實像是躂滿的手筆,這應該是某種蛇毒。”

“安排人……”寧崢頓了下:“我們自己人,把寧王送去宮裡。”

“勞煩御醫,隨車而行。”

寧崢安排好,走到隔壁的帳篷,看著躺在地上的侍衛,深吸了口氣:“全殺了!莫有傷口,推到中毒上!”

交代完,他冷漠的走出帳篷,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

今晚的事情,是不是躂滿乾的不重要,西雍說是,那就必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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