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許回京的這天,三位王爺和梁相全等在了城門口,此舉主要是為了顯示朝中重視。

戚許身上有傷,雖然已經醒了,但聽說還是半點也不能動,所以他們也就是領了些官員,看到戚許的車駕之後,隨他一起回了戚府。

沈書元當天上完朝,到了戶部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寧,但他卻不能去看戚許,別說不能第一時間去看,估計這幾日都不能去。

戚許剛回京,府中每日都有御醫,聽說今天皇上也會去戚府問候,後面更不用說了,有關係的沒關係的,估計都要去戚府轉上一圈。

晚上他回到府裡,便一直在院中站著,看著戚府的方向。

宵歌站在他身邊:“小的今天找了機會去問過於人八了,他說將軍傷的很重,但不及要害,讓大人不要擔心。

御診處來了五名御醫,全天屋裡都有人守著,將軍雖然不太能動,但精神還好,府裡他也找了個信得過的大夫,所有的藥他都會注意的。”

沈書元撥出一口氣:“他倒是細心。”

宵歌又說道:“之前派出去的人也回信了,道人不在凌越山,他在覃縣暫時住下了,每日再去看一次。”

“叫他回來吧,再過些時日,戚許的傷估計都好了,也沒必要讓道人再跑一趟了,而且道人若聽到戚許獲勝的訊息了,很可能會自己來京城。”

沈書元聽到戚許受傷,就第一時間派了人去給賢然道人送信,希望他能來京城一趟,既然沒尋到人,便只能作罷了。

“大人不能去看看嗎?”宵歌問道。

“我和戚許在朝中沒有交集,就算要去,也不能這麼早,只能過些時日,沒什麼的關係的去的人多了,才能順勢去看看。”他的語氣有幾分落寞,一牆之隔,卻又離得那麼遠。

宵歌雖然想勸,卻又覺得有些事, 不需要自己多說什麼。

沈書元說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他知道他不該去,卻又氣憤為何自己不能去。

最讓他難受的是,就算他不管不顧的去了,然後呢?站在他的床邊,稍微看上兩眼,說一些客套話,便又只能回來。

因為豫王的迴歸,鎮國公府開始態度不明,朝廷的局勢也有了些微的變化。

可這場戰役的勝利是戚許用命拼來的,若自己因為關心,而露出破綻,毀掉的不僅是戚許的心血,而且很有可能,還會讓一些汙名淹沒戚許。

也不知道自己一直不出現,戚許會不會多想……

後面的幾日,沈書元都是這樣在院中站著,除了這樣,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陪著戚許。

這晚宵歌從外面走進來:“大人,剛才府外有人送來,說是送給大人的。小的問了是誰送的,他沒說,直說大人看到就明白了。”

沈書元抬手接過,是個木盒,開啟看了一眼裡面的東西,他的眼睛瞬間就溫柔了起來,嘴角泛起一絲笑意,轉身走回了屋中。

宵歌看著他關上的房門,放心的撥出了一口氣,看來應該是於人八找人送來的,估計是戚將軍送的。

沈書元看著木盒裡的東西,舉起來放在燭光下,仔細的看著。

裡面是木頭雕的當年元宵節,他們在集市上買的那個糖人,雕的不算好看,一看就是不懂雕刻之人,自己摸索著雕出來的。

這幾日覺得兩人之間因為距離,而產生的一些莫名的隔閡,隨著這個木雕的出現,完全消失,戚許也在想他,而且他也明白,自己為何不去。

甚至他還在擔心自己,因為不能去,而在憂心著他,所以才會將這東西提前送來,哄自己放心的。

沈書元將木雕放到唇邊輕輕親了下:“不知道你身上有多疼,這樣的安慰夠不夠。”

當晚他握著手中的木雕,終於睡了戚許回來後的第一個好覺。

第二天下值,他剛出了戶部就杜藍站在門外等著他。

“我準備去看望戚將軍,一起嗎?”杜藍笑的開心:“據說他傷的重,動不了,我今天去握他的小指,總不會有刀在脖子上了吧?”

沈書元看著他的笑臉,就知道他是真的這麼想,有些無奈搖頭,卻又有些慶幸:“行,我和你一起去,只是聽說屋裡一直都有御醫照看著。”

“我懂,你要避嫌你就站遠點,我去握!”杜藍招招手,看著沈書元上了他的車,才又說道:“我猜你最近肯定不敢去,當然要幫你找個藉口。”

杜藍拿出一份文書:“是有些公務需要去交給戚許,我就正好用看望為由,將這活接來了。”

沈書元點點頭:“聽說還不能動,好像是傷在腰間了。”

“有什麼想問的,你和我說,我去問。”杜藍說道。

沈書元搖搖頭:“關心的話,你該說什麼就說什麼,別的,也不方便在外人面前問,而且他身上有傷,還要在京中住上一段時間呢。”

“行!”杜藍點點頭。

到了戚府,杜藍拿出自己準備的禮物,回頭得意地看了一眼沈書元,他是臨時被叫來的,自然是空手而來。

沈書元也不明白,杜藍都成親這麼久了,怎麼反而更幼稚了,看來嫂嫂應該也挺寵他的。

可於人八是沈書元的人啊,立刻開口說道:“沈大人前幾日就備了禮送來了,多謝兩位大人記掛我們將軍。”

杜藍當然不知道這句是胡扯的,立刻像是鬥敗的公雞,還生起了悶氣。

沈書元看了一眼於人八,看到他給了自己一個放心的眼神,就知道戚許應該恢復的挺好。

“對了,你有沒有發現最近城中好像有流民啊?”杜藍往裡走的時候,和沈書元聊起了天。

沈書元點點頭:“是看到了,但人數不多,好像京畿府衙已經在管了。”

杜藍點點頭:“可有些奇怪,怎麼現在會有流民呢?也沒聽說那裡遭了災啊。”

沈書元看前面已經要到主院了,便沒有再開口,只是衣袖中的手指緊張地握了起來。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細微的變化,杜藍卻還是發現了,湊到他的耳邊:“你怎麼還有些羞澀之意啊?”

沈書元看了他一眼:“我是緊張,不知道不能提刀的戚許,會怎麼對付握他小指的你!”

杜藍自信滿滿:“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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