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介紹

和前夫離婚後,我撿回了來自八年前的他。

身形單薄的少年懷著希冀問我:"所以後面我追到你了嗎?"

"追到了。"

"那我們結婚了嗎?"

"結婚了。"

他的臉因為羞赧和激動而泛起紅暈,平復心情後,他抬頭看到牆壁上的鐘表,有些奇怪地問:

"那八年後的我現在是在加班嗎?怎麼這麼晚還不回家陪你。"

我扯起嘴角,"他啊,現在大概和別的女人在床上加班吧。"

少年瞬間紅了眼眶,哭著和我道歉,說他和他才不一樣。

正文。

陳嘉澍回來這天,看著他的臉我有片刻恍惚。

原先再熟悉不過的臉,如今看著不但覺得陌生,而且還有幾分可憎。

我這才想起來,距離上次見陳嘉澍還是三個月前。

吵架是常有的,一開始總是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最後一次,陳嘉澍拖著行李箱出去,走的時候,將門甩得震天響。

在我愣怔的間隙,陳嘉澍已經走到我面前,他居高臨下地俯視我,像是對我施捨。

"吳敏敏,你冷靜了嗎,我們其實可以不離婚。"

一向如此,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面對我的委屈,陳嘉澍可以心安理得地視而不見。

他疲於應付我的歇斯底里,每有爭吵,便打著叫我冷靜的名義,讓我自己哄好自己。

我沒有立即回答他,從茶几的抽屜裡取出離婚協議,才笑著說:"可是,我是真的想離婚呀。"

他錯愕地瞪大眼睛,連聲音裡都不自覺帶了幾分惱怒和不可思議。

"就因為那些小事?拜託,別這麼小氣,我不是說的很明白了嗎,我已經和她斷乾淨了!"

陳嘉澍嘴裡的小事是什麼呢?

一年前,他們公司來了個實習生,很湊巧,那個實習生被分到陳嘉澍的手底下做事。

起先,陳嘉澍回家時總抱怨,說名牌大學畢業的小女生光有一張簡歷漂亮,中看不中用。

自從她進公司,他每天的工作量都增加不少,不但要處理自己的事,作為她的師父,還要給她的爛攤子善後。

末了,陳嘉澍就抱著我,在我臉上一通亂啃,"還是我老婆好,聰明又能幹。"

可是漸漸地,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大概連陳嘉澍自己都沒發現,他提起那個實習生的次數越來越多。

雖然嘴裡沒改對她的抱怨,可每次提起,他的嘴角都帶著笑意。

我想相信自己和陳嘉澍多年的感情,心中卻剋制不住泛起惶恐。

患得患失後,我纏著陳嘉澍追問:"嘉澍你會一直只愛我的,對不對?"

他並沒有放在心上,隨口接過話茬,漫不經心道:"別老是瞎想,我不愛你還能愛誰?"

可在我生日那日,女生不合時宜地打來電話,聽筒裡傳出她帶著哭腔的聲音。

"師父,江湖救急,辦公室停電了,我又被鎖在裡面,我害怕……"

陳嘉澍走的時候,步履匆匆。

他甚至來不及等我許完願望,衣襬帶起一陣風,熄滅了蛋糕上的蠟燭。

那一夜,他一整晚都沒回家……

默了默,陳嘉澍又咬牙切齒道:

"更何況沒有我陳嘉澍,哪有你吳敏敏的今天?"

如今的人和記憶裡年少的那張臉再也畫不上等號,我壓下心中的酸澀,盡力維持面上的體面。

"所以即使你是婚姻的過錯方,我也願意大方地和你平分家產。"

兩兩對視,陳嘉澍的眉頭越發緊鎖,他學歷不高,如今能混成大公司的總經理,自然早就成了人精。

大概確定了我心意已決,他終於在我對面坐下。

逐字看完離婚協議,他嗤笑了一聲。

"吳敏敏你還真狠心!作為對我的補償,車庫裡那輛賓利也歸我。"

"好"。

陳嘉澍走後,我在沙發上睡著。

夢中,十六歲的陳嘉澍在晚自習放學後吊兒郎當地跟在我身後。

他並不刻意掩飾自己的行蹤,昏黃的路燈下,他的影子延伸到我的腳下。

陳嘉澍是學校裡的體育生,家裡又有錢,是學校裡出了名的小混混。

他就跟地痞流氓似的,時常帶著一眾小弟,在走廊裡對著路過的女生吹口哨。

我怕得要命,暗地裡加快自己的腳步,最後小跑起來,邊跑邊哭。

只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頂,怎麼就被陳嘉澍這個瘟神給盯上了?

可到了下個路口,原本應該跟在我身後的陳嘉澍卻突然從旁邊的巷子裡躥出來,他擋住我的去路,似笑非笑。

"哎,你跑什麼?"

"我沒有錢!"

他還想說什麼,視線落到我的臉上,頓時手足無措。

"哎呀,你哭什麼?我真不收你的保護費……"

臭名昭著的少年實則單純得令人發笑,他支支吾吾地和我解釋,不過是覺得大晚上我一個女孩子獨自走路回家不安全。

"都是同學,又剛好順路,順便送你回家咯。"

我奇怪地看他。

陳嘉澍大概自己也覺得尷尬,裝出兇巴巴的樣子,"還傻站著幹什麼,走啊!"

可是,怎麼會順路呢?

開學時,我作為班長整理全班人的家庭資訊,陳嘉澍的家分明和我家是兩個截然相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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