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星澤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

蕭遠雙眼放光:“沒錯啊!我妹子有高超的醫術!莫北的弟弟莫文,當初醫生都放棄了的,說是一輩子都只能躺在床上,脖子以下都不能動彈。你看現在,他還不是被我妹子給治好了?活蹦亂跳的比我都壯實!”

“真、真的嗎?”蘇茉努力睜大了她那雙哭腫了的眼睛。

蕭遠昂頭確認:“真的啊!你不知道也不奇怪,我妹子低調的很,不愛顯擺。”

“當然是真的了!我媽媽可厲害了呢!”一提起顧安然,星澤滿臉的驕傲。

蘇茉聽了之後心裡有了希望,身體也忽然有了力氣,她連忙站起身說:“那……那我現在就去外面的電話亭打電話給安然……”

蕭遠拉住她:“不用打了,我剛才打過了,安然和莫北一會兒就到了。”

“我爸爸媽媽要來啦?”星澤激動的搓著小手,一臉的期盼。

蕭遠看向星澤的眼神像在看一條可憐蟲。

瞧瞧,孩子一聽見要見到爸爸媽媽了,他多高興!再看那倆貨,只顧著自己高興,都不說第一時間去看孩子的!

顧安然和莫北到了的時候,蘇愛農的病情剛剛好轉了一些,醫生將他從搶救室轉移到了病房裡。

“安然!你來了!我爺爺病重,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蘇茉迎上去哽咽道。

顧安然握住蘇茉冰涼的手:“沒事沒事,別怕,有我在呢。”

“嗯。”蘇茉回握著顧安然溫暖的手,聽著顧安然溫柔又堅定的跟她說不用怕,有她在,蘇茉心裡頓時不那麼慌了,她覺得自己找到了依靠。

“你們先去病房裡守著,我先去詢問一下蘇爺爺的病情。”

顧安然拍了拍蘇茉的手背,然後去了醫生辦公室。

從醫生辦公室裡出來,她臉色比較凝重。

進到病房裡,顧安然看到蘇愛農眼睛半睜,一直盯著她看。

他的嘴巴一張一合的,似乎在和她說話。

顧安然俯身湊近:“蘇爺爺,您要和我說什麼?”

她以為蘇愛農會說一些拜託她照顧她孫女之類的話,他可能意識到自己活不久了,想要交代一下後事。

他要是不在人世了,一定是最放心不下自己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孫女。

可令顧安然沒想的是,她把耳朵湊近了蘇愛農的唇邊,卻聽到了他盡了最大的努力才勉強發出的聲音,聲音很輕,卻很清晰的三個字:對不起。

除了顧安然之外,其他人根本聽不見他的聲音,但蘇茉知道爺爺說了什麼,她看爺爺的口型就知道。

蘇茉的眼睛又紅了,眼眶中眼淚在悄悄打轉。

蘇愛農說完這三個字,好似用盡了所有力氣,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目光看向自己的孫女。

蘇茉看懂了爺爺的眼神,走到病床前握住爺爺的手點頭說道:“爺爺您放心,您心裡頭一直想說的話,我幫您對安然說。”

“什麼話?對我說的?”顧安然指著自己的鼻尖詫異的睜大眼睛。

“對。”蘇茉抿了抿唇,做了幾個深呼吸,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等她調整的差不多了,便看著顧安然的眼睛,一句一句誠懇的說道:

“安然,其實我和爺爺我們爺孫倆心裡頭一直覺得對不起你。我爺爺這一輩子,做的唯一一件違背良心的事情,就是幫我在大學裡的那場辯論賽作了弊。

都怪我當時太笨了,學習成績那麼差,爺爺是想讓我在辯論賽上得到榮譽,獲得加分項,助我順利完成學業。

當時阮家假惺惺的出資贊助,贊助辯論會第一名的隊伍去國外的大學參觀,我爺爺就想著辯論賽要是得了第一名既能加分,又能出國長見識,所以才會示意班主任透露辯題給咱們,讓咱們得了第一名。

這個是後來爺爺告訴我的,當時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爺爺真的是這一輩子都沒做過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除了這件事之外。

都是為了我,他打破了自己的原則。

再後來我們得知你去了國外之後再沒有回來並不是因為你願意留在那裡,而是被阮家直接關在了那裡,而且你還受了好多罪,我和爺爺就更加自責。

爺爺經常一個人嘆氣,我知道他嘆氣就是因為想起了那件事情,因為自己的一己貪念,害的無辜的你被滯留在國外五年時間。

你回來後我很想經常去找你說說話啊,像上大學時那樣有什麼心理話都和你說說,但是很多次,我興沖沖的拿起電話想打給你,一想到因為我你才會和莫北分開那麼多年我就難受,又會默默的放下電話忍著不聯絡你。

我每次見你,在你面前看上去笑的很開心,其實都是假的,你都不知道我心裡頭有多麼自責,多麼難過,我把你和莫北害慘了,我算什麼朋友啊!”

蘇茉這一通話說的很快,很流暢,似乎是背地裡排練了好久,自己默默的說過好多次了。

說完這一大段話,她就捂著嘴巴,埋頭在蘇愛農的病床邊無聲的痛哭,身體顫抖的如同秋風中的樹葉子。

病床上的蘇愛農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渾濁的眼裡透出了光亮,能在自己閉眼之前把憋在心裡頭的話告知顧安然,他很滿足。

只是他要是撒手人寰的話,自己的孫女怎麼辦呢?

他在職時,孫女學校裡的那些同事表面上對她都很照顧,他退休之後,他明顯就察覺到了孫女每天下班回來的悶悶不樂。

他心裡頭清楚的很,那些人是看不起自己孫女的,背地裡都說她是憑著關係才留在學校工作的。

要是他真的撒手人寰了,學校裡的那些同事欺負起他的寶貝孫女來更是肆無忌憚了。

他的手顫顫巍巍的挪向自己的孫女,他似乎是想把手放在蘇茉的頭上安慰的撫摸她,但是他努力了好幾次都沒能抬起自己的手。

“我當是什麼事呢,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們爺倆。”

顧安然的手搭在蘇茉的肩膀上輕輕的拍著:“這都是阮家人在背地裡搗的鬼,你們自責什麼呢?就算沒有那件事,當時阮家也會想別的辦法把我弄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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