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河岸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顧安然和莫北也走了,就連民警也準備離開的時候,阿諾從大樹後面跑了出來,跑到了民警的面前。

他張開手掌,把手裡的彈頭送到民警的眼前:“我……我要報案……有人開槍想要殺我爹。”

民警一驚:“小夥子你慢慢說,怎麼回事?”

阿諾便把那天他阿爹被凌駝山上的人開槍擊中的事情,前因後果說的仔細明瞭。

民警當即做下了筆錄,聽完後幾個民警湊在一起討論。

“早就聽說這大蒼山和凌駝山上住著土著獵人,除了偶爾會拿獸皮獸肉下來與村民交換日用品之外不與外界交流。但這子彈……可不是獵人的獵槍能用的子彈。”

“的確不是獵槍上用的。這看上去像是盒子手槍用的子彈,這些人什麼來歷啊?從哪兒弄來的槍支彈藥?”

“他們不是我們獵人族的!”阿諾氣惱的說道:“好多年前不知道從哪裡來了這麼一群人,霸佔了凌駝山,把我們趕到了獵物遠遠不如凌駝山多而且還山路陡峭的大蒼山上。

自從我們被趕到了大倉山上,因為獵物少,山路還陡峭難行,族人獵不到東西吃餓死的,摔落山崖摔死的有很多,導致我們現在族人少的可憐,只有幾戶人家了。

而那些人霸佔著凌駝山,他們卻根本不狩獵,不但不狩獵,還養了好多狼和毒蛇在山上,讓我們也沒辦法去凌駝山狩獵。”

幾位民警面面相覷,其中一人說道:“這小夥子要是說的屬實的話,那麼霸佔凌駝山的人可能真的不是獵人,他們這動不動就強搶民女,動不動就開槍傷人的行為,和土匪有什麼兩樣?”

“莫不是哪裡剿匪行動的漏網之魚?跑到這裡避難來了?”

“不管是哪裡來的,既然犯案,我們就得管。”

阿諾眼睛亮了起來,“你們真的會幫我們收拾凌駝山上的壞人嗎?”

“管啊,這麼猖狂,必須要管的。”民警嚴肅的說道。

“太好了!你們現在就去抓那些壞人嗎?”

“現在不行,我們要回去把這個情況往上反應一下,再開會研究應對方案。你不是說山上有狼和毒蛇嗎?我們當然要充分準備之後才能上山抓人了!毛毛躁躁的上去,半路上被蛇咬了的話,壞人沒抓到,自己先被毒死了。”

“哦。”阿諾眼裡的失望十分明顯,他眉心高聳,憂心的望著他們問道:“你們說的對,但是你們不會這一走就不回來了吧?”

“不會的。最多三五天,我們準備好了就過來抓人。”民警拍著阿諾的肩膀說:“小夥子,你先回去照顧家人,保護好自己和家人,等我們回來。”

“嗯。”阿諾鄭重點頭,“我會在家門口再多做幾個陷阱,不給壞人靠近的機會。”

“好!”

得了民警的承諾,阿諾揮手告別了民警,看著同志們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他才放下了搖的痠痛的手臂。

“壞人!”阿諾怒視著凌駝山哼道:“這回我找到能收拾你們的人了!你們給我等著!”

回家之前,阿諾挽起褲管在河邊抓了幾條魚。

他特意送了兩條去於大叔家。

於大嬸接過魚時,衝著後窗戶高聲喊道:“鳳舞啊!你快進來!”

“唉!”女人應了聲,放下了手裡的斧頭,從後院轉了過來,抬起手用袖子擦著汗掀開竹簾進了屋,“阿媽,您叫我?”

於大嬸拎起魚給她看:“你瞧瞧,阿諾給咱家送魚來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

鳳舞一雙美目露出不忍,對阿諾說:“這魚你快些拿回去給你阿爹煲湯養身體吧?要不是為了救我,你阿爹也不會受傷,應該我每天下山抓魚來給你阿爹送去才對,我們怎麼還能要你送來的魚?不要不要,快帶回去。”

“收下吧。”阿諾道:“這幾天你們先別下山了,山下沒人了,搜救隊都撤離了,你們要是再遇上那些壞人可能就沒那麼走運正巧有人能幫忙了。”

“哎呀。”鳳舞低頭嘆息,“我還想著一會劈完柴再揹著竹簍下去多捉幾條魚上來醃上,夠吃幾天的。這下去不了了。”

“先別去了,再忍幾天。我剛才向民警報了案,那幾位同志說回去商量對策,過幾天就來抓凌駝山上的壞人。等他們被抓走,我們再下山就不用擔心再遇見他們了。”

“是嗎?”鳳舞扯著布衣下襬的手骨節泛白,她恨不得親手撕碎那些沒良心的壞蛋!

他們調戲她不是一次兩次了,剛開始對她吹個口哨,挑個眉眼。後來就對她開黃腔,還有幾次故意跑過來在她身上摸一把。這次更是膽子肥了,想直接將她擄到凌駝山上,送給他們老大去。

鳳舞咬著牙恨聲說道:“那些臭男人,壞的流油!抓到了就應該就地槍決!”

……

他們在深山裡沉靜的等過了三天又過了五天,轉眼十天都過去了,也沒聽見凌駝山上有任何動靜。

阿諾爹的身體壯實,捱了那一槍躺了十多天,已經能在家門口附近溜達了。

這天他溜達回來就悶悶不樂,盤腿坐在床上捲了一支菸歪著嘴巴嘬著。

“我那傻兒子八成是被人忽悠了,三五天?這都多少天了還沒個動靜?咱們祖祖輩輩當獵人的人都上不去那毒蛇遍地,野狼成群的凌駝山,別人能不要命的去上山抓人?就是隨口一說,讓阿諾那傻小子抱著個熱罐子傻等罷了!”

阿諾媽抬起胳膊,手裡的繡花針在頭皮上蹭了幾下子,一邊縫補著他們爺倆的破衣服一邊頭也不抬的說:“興許是還沒想出來怎麼對付野狼和毒蛇的方法。再等等可能就來了。”

“你啊你。”阿諾爹瞪了自己老婆一眼,嘴巴微張,吐出一口煙霧來,哼道:“阿諾就是隨了你這個好騙的性子!”

阿諾媽縫好最後一針,熟練的把線打了個結用牙齒咬斷,這才斜楞著眼看著自家丈夫。

“你懂什麼?我們這叫傻人有傻福。你啊,被打了一槍都能活命,還不是沾了我們娘倆的光?要不是咱家阿諾先救了顧姑娘上來,你這一槍命就沒了。”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不跟你吵。”

兩口子互相瞪了一眼,都不吭聲了,阿諾爹這支菸還沒嘬到底,阿諾就從外面跑了回來,一邊跑一邊叫:“阿爹!阿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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