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可以對一切無感,但面對媳婦的笑容,他卻沒辦法抗拒。

“快喝吧,藥涼了,功效就會減弱,現在這個溫度剛剛好。”顧安然白皙微涼的手指託在莫北的大手上,推著那碗黑乎乎的藥汁,往他的嘴邊送去。

“乖啊,張嘴,啊……”

她溫軟的聲音一響起,莫北就像是被下了蠱,乖乖的聽話的張開了嘴。

苦澀的藥汁盡數吞嚥下肚,他才一激靈,苦的他皺緊了眉頭,緊閉眼睛靠在沙發上半天不吭聲。

顧安然挑眉笑笑,收拾起藥碗話語中帶著點點笑意,“多喝幾次,習慣了就好了。”

“……”莫北擰著眉頭來回搖頭,這次他一點都不贊同媳婦的話。這種藥,喝多少次都不會習慣的。

顧安然走到了廚房,聲音從廚房裡傳了出來:“我找到了一個大的砂鍋,今天我要把這十天的中藥都熬好,放進冰箱裡,你每天喝的時候拿出來熱一下就能直接喝了,這樣更方便。你要是受不了這個味道的話你就領著星澤去外面玩玩。”

“!”還要熬藥?一聽顧安然說還要熬藥,莫北嘴裡那苦澀的味道就濃濃的湧了出來。

莫北被嚇得睜開了眼睛,睜開眼睛就看見星澤歪著頭站在他跟前,笑的見牙不見眼。

“嘿嘿,老莫,媽媽煎藥,你帶我出去玩吧?”

如他所願。莫北領著星澤去了小區中心那個露天的兒童遊樂場所。

莫北坐在樹影下的一排長椅上,星澤邁著小腿一會兒跑向鞦韆蕩一會兒,一會跑向滑梯玩一會兒。

莫北看似一動不動似一尊雕像,實則他的目光緊緊追隨著星澤,一刻也不曾鬆懈。

星澤奔跑的太快,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星澤摔到地上,莫北的心卻狠狠一疼。

他渾身的肌肉也跟著一緊,差點跳起來直接衝過去將星澤抱起來。

還好他忍住了,猶豫著去不去抱起他的時候,星澤自己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甩了甩蓮藕似的小胳膊,又靈活的跑去玩了。

莫北挑眉:很好,不愧是我兒子,一點也不嬌氣!

忽然間,一個熟悉的人影映到了莫北的瞳孔中。

那人也來到了莫北的面前並停下了腳步,儘管莫北這會兒戴著墨鏡和口罩,但這些東西擋不住熟人,短暫的四目相對,那人也認出了莫北。

“莫北?”

“嗯。”莫北並未起身,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賀秋實。

想當年,他們剛進城的時候,是透過救下了他那個失足落水的兒子,才換來了第一個做生意的機會。

那時候的莫北想都不敢想,幾年之後,賀秋實還是那個賀秋實,而他卻不是曾經那個窮困的山村小夥子了。

現在莫北的財力已經超過了賀秋實一大截,他不用在賀秋實的面前再覺得望塵莫及。

而他對賀秋實帶搭不理,倒不是因為他現在比賀秋實有錢。而是賀秋實這個人讓他由內而外的看不起。

先是對鄭安安母子倆冷暴力,和前女友曖昧不清,導致一個家最終走散了。

後又因為同是做服裝生意,他的服裝生意最近幾年雖然發展的還算不錯,但處處都被莫廣深和楊桃辦的服裝廠壓上一頭。

他不服氣,就總在暗中耍點小心機,去年大雨,莫廣深剛檢修過的庫房屋頂莫名其妙的漏了一個大洞,雨水大量湧入倉庫,泡壞了價值幾十萬的原料。

不僅原材料損失了,還為此耽誤了一個大的訂單,賠了不少的違約金。這個大訂單隨後就流到了賀秋實的手裡。

雖然沒逮到破壞倉庫屋頂的人,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同行是冤家,這事就是賀秋實找人乾的。

面對莫北的冷漠回應,賀秋實神色有點尬,笑容的有些牽強的問道:“你也住在這裡?”

“嗯。”莫北又是一聲鼻音。

賀秋實眼周肌肉抽搐了下,悄悄地瞪了莫北一眼,在心裡罵他。

“你算什麼東西?你怕是忘了你們一家都是怎麼發家的了吧?當初要不是我給你機會,還能讓你們莫家人有機會在我眼前蹦躂?”

“生意場上風雲變幻,誰都是摸著石頭過河。你得意個屁啊!興許哪一天你就跌入深淵永不翻身了!就你這種待人接物的態度,到時候都沒人拉你一把!呸!”

賀秋實彈去落在他肩頭的樹葉,驕傲的昂起頭吹道:“我早就想買這裡的房子了,只不過一直不能確定要不要定居在這裡,這幾年猶猶豫豫的,最近才下了決心,還是買吧。我的服裝生意在南城,待在南城的時間比回京市的時間還久,總不能天天住酒店。”

星澤很快認識了幾個小朋友,他們在一起玩起了編花籃的小遊戲,星澤玩的很是開心。

“是啊。”莫北的視線從星澤的身上短暫的收回了一會兒,他翹起唇角,對賀秋實說:“賀總在南城不是有一個二層的別墅嗎?雖然那房子的價值沒有錦簇莊園高,但也能住人吧?怎麼還用住酒店呢?賀總該不會是為了買這裡的房子,把那個房子賣了湊錢吧?”

錦簇莊園的房子巨貴,像賀秋實這種的,父親在京市開辦的藥廠到目前為止,還是全國規模第一的私人藥廠。

賀秋實的家境很好,但他要靠自己的努力買下錦簇莊園的房子還是有些吃力的。

他為了給在京市的父親證明他的能力,想要買下這裡的房子來證明自己的實力也可以理解。

賀秋實臉色變的難看了起來,“莫北,我得提醒你一句。你才牛了幾年啊?你竟然敢嘲笑我?你都買的起的房子,難道我買不起?我賣那個房子是我不想住了,不是為了湊錢買這裡!”

“哦。”莫北點頭,“賀總有實力買下錦簇家園的房子。”

“當然了!”

“那我就明白了。賀總,你指定是被人騙了。”

“騙了?誰騙我?”

顧安然朝旁邊一指,“賀總剛剛看的那房子,以前的主人叫沈萬山。沈萬山你還記得吧?從樓上掉下去,橫死的。雖說人沒死在這房子裡,可這房子也因為這個事貶值了不少。房產公司要賣這棟房子給賀總,賀總可不能買啊,還是去買正價的吧,比這處房子貴上五分之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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