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

她稍微走動的步數多一些就會氣喘呼呼,額頭冒冷汗。

嚴妍心疼的把醫生給開的藥送到阮雪的嘴邊說:“把藥吃了吧。”

“不吃,一點作用都沒有。”阮雪歪過頭去靠在沙發上看著窗戶外面,望眼欲穿的問:“楚越怎麼還沒說服顧安然呢?要不然先把顧安然叫來給我輸血吧!我好難受啊。”

“雪兒啊,媽知道你難受,我們都在想辦法。但是顧安然的血你暫時不能用!你用了她的血之後她就得休養一段時間,這樣你就得過段時間再用她的骨髓。你的病不能再拖了,我和你爸計劃著讓你這幾天就讓你做了這個手術!”

阮雪的眼裡蓄滿了淚水,她死氣沉沉的看著天花板,喪氣的虛弱的說:“你們都說了多少次了?說我很快就可以做手術了?到現在我都沒做成!再這樣拖下去,我等不到做手術的時候就會死掉了!你們還是儘快的給我定一個合適的棺木吧!”

“你這孩子,你說什麼喪氣話呢!呸呸呸,不許這麼說!”嚴妍流著淚站起來說:“我現在就去找你爸爸!要是他再不做決定給你做手術,我就和他拼命!”

嚴妍等不及阮國強回來再說女兒手術的事情,她直接跑去了阮家的總公司,推開阮國強辦公室的門,她發現楚越在這裡,不但楚越在,這屋裡還多了一個小孩子,和一個年輕的女人。

那小孩子看上去四五歲的年紀,長的挺可愛的。那年輕女人正當年,面板狀態很好,樣貌身材也都是不錯的。

嚴妍看看那個小孩子又看看那個年輕女人,她心裡一悶,難道她這幾年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女兒的身上,所以後院起火也不知道?

最後她審視的目光落在了阮國強臉上,她見阮國強並沒有因為她的突然到來而感到驚慌,反而問她怎麼忽然來辦公室找他了,是不是家裡雪兒出了什麼狀況?

見自己老公沒有那種做了壞事被抓包的神情,於是嚴妍就優雅大方的笑了下,“家裡沒事,我就是今天出來逛街路過這裡進來看看。”

小孩子是最不會撒謊的,嚴妍摸著那個小男孩的頭慈愛的笑著問他:“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你來這裡做什麼呀?”

那小男人倒是不怕人,乖乖的說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小達。是媽媽帶我來的,媽媽說只要我好好聽話就給我買所有我喜歡的玩具。”

嚴妍眼神一寒,嘴角的笑容未減,蹲下身子來抓著小男孩的胳膊繼續問:“那媽媽叫你來做什麼呢?”

小男孩噘嘴,“媽媽叫我記住,我叫磊磊,我要對那個阿姨喊二嬸。我喊不出來,我不認識她,我也不叫磊磊。”

順著小男孩的小手指向的方向,嚴妍看見了一張報紙。

她拿起報紙一看,眼睛立馬就瞪圓了。

這報紙上一則報道的配圖竟然就是顧安然!

這份報紙是前幾天夜大招生考試的一則普通的採訪報道,因為顧安然是第一個走出了考場的,又因為她樣貌脫俗,所以這則新聞最後選用的配圖就是顧安然笑著走出考場的樣子。

嚴妍生氣的把報紙扣住,她不想看見顧安然,“這是幹什麼?你們在搞什麼啊?”

那孩子被嚴妍這忽然變得嚴厲的態度給嚇到了,撇嘴就哭了起來。

楚越讓女人帶著孩子先離開,然後他才給嚴妍解釋:“阿姨,您不覺得這個孩子眼熟嗎?”

“我沒見過!”嚴妍沒好氣的瞪著楚越:“雪兒在家裡時時刻刻都盼著你能快點兒把她手術的事情給敲定下來,你呢?一次一次的讓雪兒失望!她在家裡難受的大喘氣,你在這裡還有閒心問我見沒見過一個毛孩子!”

“楚越就是為了雪兒的事情才找來的這個孩子!”阮國強皺起眉打斷嚴妍,“你還記得顧安然要咱們幫忙登報尋找的那個叫磊磊的男孩子嗎?”

“你是說……”嚴妍指著門口:“不對,剛才走的那個男孩說他叫小達啊?”

“他是叫小達,顧安然要找的那個磊磊,既然失蹤這麼多天都沒個音訊,可能就是凶多吉少了。這個小達是楚越照著那個磊磊的模樣找來的,雖然兩個孩子不是十分的相似,但是到時候我再找一個高階化妝師給這孩子化下妝,再離著距離遠一些讓顧安然看到,足可以以假亂真了。”

嚴妍明白了,這是從飲料廠那方面下手沒奏效,這次要從這個孩子下手了。

顧安然什麼都不要卻要阮家幫忙給她登報尋找這個男孩子的線索,可見對這個男孩是非常看重的。

所以,以這個孩子為要挾興許比用飲料廠的興亡來要挾要管用的多!

“快去,”嚴妍推著楚越的肩頭,“去把那娘倆追回來,我來教那孩子怎麼說!你們幾個人真是的,連個孩子都教不了!”

……

今天廠裡開慶功宴,慶祝顧安然這新型的銷售模式取得了成功。

飲料廠都是顧安然和鄭安安兩人在經營,莫北幾乎沒參與過,所以慶功宴他就沒去,慶功宴結束的時間不固定,顧安然就沒讓莫北去接。

廠裡舉辦慶功宴專門找了不會喝酒的司機師傅負責護送廠裡其他員工回家。

顧安然喝了點酒,有點兒微醺,散場時她和顧少謙坐了同一輛車一起回家。

他們乘坐的車後面有一個跟隨的車輛非常的奇怪,他們的車明明沒有擋路,旁邊也有很寬的距離能供超車使用,但是後車就偏要一直跟著鳴笛。

前面一個紅綠燈路口,那輛車並排著停在他們車的旁邊,顧安然擰眉看向那輛車,隔著車窗,又是晚上,只能看到那輛車的後座上好像是坐了一大一小兩個人。

綠燈亮起的瞬間,那輛車起步超越他們的車就要離開時,後座的車窗下降了下去。

一個小男孩清秀的模樣躍入了顧安然的眼簾。小男孩看到她的時候一雙小手扒著車門往外探,似乎想要和她說話,卻被他身邊一隻大手給他拉了回去,並關上了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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