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看到那紅色的字跡就心生疑惑,學生平時是不用紅筆的,而且她記得吳冬雪也沒有紅色的筆啊。

再看這紅色的筆記,怎麼看著這麼奇怪?不像鋼筆水那麼清爽,也不像圓珠筆那麼幹巴,看著有點粘稠,像……血?

假如真的是血的話,是不是說明她又想不開,傷害自己了?

顧安然攥著這封信一口氣跑上了頂樓的天台,她在這裡轉了一圈沒有看到吳冬雪的身影,這才心安了些,坐在地上開啟了吳冬雪留給她的信。

信紙上的字跡也是用鋼筆沾了血寫下的。

血液不那麼容易乾透,所以整張紙被未乾透的血跡暈染,一張潔白輕薄的紙,變得血跡斑斑。

顧安然的雙手死死的捏住那張紙,信紙上那用血寫下的幾行字,顧安然的雙目來來回回看了很多遍。

最後她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這所學校,這所學校和我八字不合,自從來到了這所學校,我就諸事不順。此刻我去意已決,這裡對我來說除了痛苦的回憶,沒有任何讓我留戀的地方了,包括你——我曾經當做知心朋友的你……”

吳冬雪在信中說真相她已經全都聽到了,她還說她後悔交了顧安然這個朋友,以此血書為證,以後她們橋歸橋路歸路,再也不是朋友了。

顧安然捏著這封信在天台上坐了許久,似乎看的通透,又似乎沒想通。

要說她是無辜躺槍吧,想想吳冬雪的話到也沒錯。要不是因為她的話,鄭偉就不會來城裡,吳冬雪也就不會和鄭偉碰面。

可能,她和吳冬雪之間就這點兒朋友的緣分吧!緣分耗盡,朋友之情就隨著散了。

她是重生一次的人,沒什麼事情能讓她一直鑽牛角尖。既然這是吳冬雪的決定,那她就尊重她的選擇。

夜晚初臨,天空被籠罩在一片深藍色的夜幕之下。

顧安然抬頭看見了天空中亮起的第一顆星星時,她扯動嘴角淺淺一笑,這日月星辰總是那麼兢兢業業,不管人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它們都會按時升起。

在第一顆星星升起後,顧安然也從天台上走了下來。

走讀的都走了,住校的也都吃完飯回宿舍休息了,校園裡冷冷清清的,顧安然走在路燈昏黃的校園裡,只有她的影子和她相伴,冷清的能聽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

走出校園,她停住腳步站在校門口一棵大樹下面看向馬路對面。

還是沒有許豪的身影!

此刻她竟然希望許豪還在那裡,這樣至少有個人能陪在她身邊幫她面對這無處可去的黑夜。

“安然。”

有人在呼喚她的名字,她以為自己聽錯了,那聲又響了一次,她懸起心來迅速扭過頭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旁邊樹林中走了出來,他嘴裡叼著一支菸,菸頭亮著一個火紅的小圈。

那人從樹林中走出來直奔顧安然,當他走到路燈下的時候顧安然就立即認出了他。

“蕭遠!你怎麼在這兒?”

蕭遠啐了口中的半隻煙,紅紅的小亮點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然後摔落在地面上濺起了一朵漂亮的小火花。

他來到顧安然的面前戳了下她的眉心,吊兒郎當的口吻對她說:“幾天不見,你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叫大哥!”

此刻見到蕭遠,真有種見到親人的感覺,顧安然自然流露的叫了聲“大哥”。

“嗯。”蕭遠滿意的點點頭:“我在這等你好久了,你再不出來我就要翻牆進去尋你了。”

“有事?”顧安然忽然想了起來:“哦對了,你母親怎麼樣了?出院了嗎?你家店鋪呢?又重新修整開張了嗎?”

“走。”蕭遠握住顧安然的手腕拉著她往前走:“你倒是挺關心她的,我帶你去看看她去。”

路過一個小商店,顧安然擰著身子進了商店,既然是去看望長輩,怎麼能兩手空空呢?

她買了兩瓶罐頭,還買了些水果,跟著蕭遠去他父母家。

蕭遠的家不近,倒了三輛公交車,在車上坐了一個多小時,下了車又穿衚衕步行了二十分鐘才到。

跟在蕭遠身後的顧安然越走越慢,她心裡直犯嘀咕,這傢伙不會是想賣了她吧?這是帶她到哪了?

蕭遠一手提著罐頭,一手提著水果走路都健步如飛的。他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了,就停下來扭頭問她:“你怎麼了?走不動了?要不要我揹你?”

“不用!”顧安然提起精神緊走了幾步趕上了他,“你家怎麼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啊?”

“偏僻好啊,不容易被對頭找到。我平時都不回來的,就在歌舞廳過夜,我媽出了這個事情之後我就不讓她再賣早點了,鋪子盤出去了,我送她回來家裡養老。”

“哦,這樣挺好。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挺孝順的兒子。”

“跟上我,前面再拐過彎就到了我家衚衕了。我家衚衕裡的鄰居們都很熱情,所以你最好跟緊我。”

蕭遠翹起胳膊讓顧安然挽著他,她搖頭拒絕:“我不挎著你,讓鄰居們看見該誤會了。”

“隨你便。”

轉過彎就聽見熱鬧的說笑聲,視線往前看去,衚衕的中間黑壓壓的聚集著許多人。

他們都擠在一臺黑白電視機的跟前,看著電視閒聊天。

這年頭家裡有電視機的人家不多,誰家有電視機誰家就是街坊鄰居羨慕的焦點,鄰居們都看著電視稀奇,又沒別的什麼娛樂專案,有電視的人家就會把電視機搬到院裡或者門口,和鄰居們一起看。

看見蕭遠走過來,還帶來一個漂亮的姑娘,鄰居們頓時覺得電視節目都不好看了,鄰居大媽們圍住顧安然尖著嗓子問東問西。

揉著顧安然臉蛋誇她長的靈動的大嬸笑問:“蕭遠啊,你帶回來的這是你物件嗎?你瞧瞧這姑娘長的,太水靈了!”

揪著顧安然辮子,誇她頭髮柔順烏黑的嬸子潑辣的大笑了幾聲,“這還用問嗎?蕭遠這可是第一次帶女孩子回家,不是物件能是誰?”

拽著顧安然衣服的小姐姐驚詫道:“你穿的衣服真好看,咱倆身高差不多,你跟我回家,把衣服脫下來給我試試吧?我要是穿著好看,我也去買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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