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發現夾著這封殘缺信件的這一頁集郵冊上貼著一張眼熟的郵票!

竟是一張黃顏色的大龍郵票!

這?和她從江爺那裡得到的兩張大龍郵票正好湊成一套!

江爺尋找了多年都沒湊齊的黃顏色的大龍郵票竟然早就躺在了她父母的這本老舊的集郵冊裡?

顧安然一開始以為自己眼花了,定睛端詳了一會兒,沒錯,那就是大龍郵票!

在顧安然皺眉盯著集郵冊看的功夫,何大彪和於金花心裡打鼓了。看這麼久也不吱聲,是不是在尋思著這封信被燒的就剩這一點,沒有要的必要了?

於金花靈機一動,用起了情感攻勢,她臉上表情柔和了些,“安然啊,這封信雖然被燒掉了一些,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你父母留給你的!你應該拿回去當個紀念。你要是不要,你九泉之下的父母該傷心了。”

顧安然冷笑,“舅媽是不是弄錯了?不是我不想要,是舅舅和舅媽不給我啊。你們一邊勸我應該拿回這封信,一邊又說不給錢這信就拿不走,這又是什麼意思?”

於金花一怔,對啊,好像真的給自己繞進去了!

她只好賣慘,“要不是你表哥出去上學需要錢,這東西你拿走就是了,我們也不能找你要錢。可眼下我們也是沒別的辦法了,你表哥過幾天就要買票回學校了,我們得給他帶生活費。”

於金花的眼睛瞄著莫北手裡的五百塊,“你也不缺這點錢,但這錢對我們來說直接關係著你表哥能不能順利的大學畢業。你就這麼想吧,這票據我們幫你保留了這麼多年,你給我們點保管費也是應該的。至於這信被燒,那也不是我們的錯啊是吧?再說了,我們原本打算要一千的,你只拿了五百過來,我們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也就認了。”

“舅媽好大的胃口,五百塊在你眼裡都是少要了是麼?既然是親戚一場,又哪來的保管費一說呢?你們黑我父母的錢還少嗎?最後實在找不出東西能找我要錢了,就翻出了這個集郵冊子對我做文章。”於金花和何大彪的不要臉程度從來不會讓顧安然失望。

“唉,你這個孩子,你怎麼說話呢?”何大彪甩著臉上的贅肉不高興的質問顧安然,“你長這麼大,是喝西北風長大的?我和你舅媽養了你這麼多年,現在你行了,眼裡就沒我們了是嗎?”

顧安然指了指四處漏風的柴房,“舅舅要這麼說也對,我這些年西北風是沒少喝,我能長這麼大挺過一個個寒冬,全憑著一身正氣。我能活下來算是個奇蹟了。再說你家兒子要讀大學,為什麼我出錢?你們不會去掙錢?他自己不會勤工儉學?”

“我們要是能掙來錢,還用的著厚著臉皮去求你嗎?”何大彪扯著嗓門衝著顧安然怒喊。

頭一次見這種自己掙不來錢還趾高氣昂的人,何大彪這一嚷嚷都把顧安然氣笑了。

幸好於金花兩口子不認識大龍郵票,要不然早就把那張郵票賣掉了。

他們根本不會想到一張郵票的價值會是他們打破腦袋都不敢想的數字。

莫北眼神很好,他也看見了那張郵票,他從顧安然剛才驚訝的表情中得出了結論,那張郵票和她前兩天得來的那兩張郵票是一套!安然說過這種郵票非常罕見,單張售賣都能賣出天價,更何況是湊成一套了。

他知道安然肯定會要這個集郵冊的,裡面的信件雖然殘缺了,但有這張郵票就值了。

只不過他不想讓何大彪兩口子以為安然好欺負,防止他們一缺錢就想著來找安然要,他故意收起了這沓錢對顧安然說,“既然信件已經破損了,我看沒有花錢買下它的必要了。你說呢?”

莫北衝顧安然眨了下眼睛,顧安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跟著附和,“的確是。既然信件已經破損了,我就沒必要再要了。”

她微涼的小手壓在莫北的大手上,“把錢收起來吧。我們今天算是白跑一趟,回家去吧。”

兩人假裝要走,何大彪攔在了他們前面,於金花去插上了院門。

顧安然問道,“這是幹什麼?我們不出錢你們還不讓我們走了?”

莫北感到好笑,“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攔住我們了?”

“我不是攔你們,我是想說讓你們先別走,咱們有話好好說。”

於金花舉起她手裡的集郵冊繃著臉,“安然,你既然記事早,那你就應該知道,你父母平時唯一的愛好就是集郵,這本集郵冊子他們很喜歡。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你給錢,這本冊子還有裡面夾著的信你拿走,你不給錢,我就當著你的面燒掉這些東西!”

“何大彪!去拿火柴!”於金花在賭,賭顧安然捨不得她父母的遺物!

她賭贏了的話,兒子這幾年讀大學的費用不用愁了。她賭輸了的話,那就把她家的地全部賣掉!就算賣不了幾個錢,但怎麼也夠這半個學期的費用。至於以後,只能再想辦法!

於金花划著了火柴放在集郵冊的下邊,橘黃色的火焰隨風跳動著。

一根火柴燃燒殆盡,她又劃了一根,“你想好了嗎?到底留不留這本東西?不留我就燒了!”

眼看這根火柴又燒到了底部,於金花咬咬牙把它湊近了集郵冊。

“留。”

顧安然一個留字出口,於金花馬上鬆手丟掉了手裡的火柴,她知道她賭贏了!

給錢之前,莫北讓於金花和何大彪兩口子寫下了保證書,以後何家不管有什麼事情,不管缺多少錢,都不能再找顧安然開口要。

於金花和何大彪十分樂意的寫了這封保證書,眼下的困境算是解決了,兒子上學用錢不用發愁了!

於他們而言,這封保證書她要,他們就給了,以後家裡也沒什麼顧安然父母留下來的物件了,他們想跟顧安然要錢也沒了理由。

……

回家路上,顧安然坐在腳踏車橫樑上,莫北的懷裡。

他們出來時時間太早,路上沒什麼人,回來時村裡就熱鬧了起來,嫁出去的姑娘都帶著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回來住孃家了。

凡是他們騎車經過的地方,必定會聽見當丈母孃的這樣給自己的女婿和女兒說:“你們瞧,那就是莫北媳婦!就是她用鐮刀砍死了小彬。這小媳婦,看著挺瘦弱,沒想到下手可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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