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自虐
謝時鳶的瞳孔,陡然放大。
周宗政端著酒杯,透過酒紅色的透明液體,似乎想將她瞧的更清楚了。
謝時鳶往後退了一步。
周宗政伸手,攬住了她的腰,指腹的溫度透過衣物,輕慢的傳了過去。
一股說不上來的酥麻感,遍佈了全身上下。
謝時鳶又往後退。
男人摟著她腰肢的大手,微微用力,便將她整個人摟在了懷裡。
“怎麼,不庭柯的秘密嗎?”
“不想和你間接性接吻。”甜甜的聲線,好不可愛。
說著最讓人厭惡的話,依舊頂著一張漂亮的臉蛋。
周宗政掐住了她的下巴,小狐狸皺起了小眉毛。
仔細端詳著這張臉,每一次都能輕易激起他的暴虐心。
但是盯著她的臉看久了,又能消散他的暴虐心。
女人真是一個複雜的東西。
太過漂亮的東西,真的能激起他心中不一樣的感覺嗎?
憐惜,還是喜愛?
周宗政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情緒,他覺得面對謝時鳶的時候,拿出了最好的耐心。
沒忍住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臉。
“疼。”小狐狸直皺眉頭。
周宗政沒忍住又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臉。
“你別鬧我,真的很疼。”謝時鳶服了,誰知道這些男人什麼癖好。
“謝庭柯讓你疼了嗎?”周宗政一語雙關。
“你覺得呢?”謝時鳶拒絕回答。
周宗政眼神猛地變了,掐著女孩的下巴,便要將手中的酒杯灌下去。
誰知道里面摻了什麼東西,謝時鳶直覺是比上一次用料加倍的迷藥......
她當然是拒絕了。
周宗政下手更用力了。
兩人拉扯間,謝時鳶倏然往後退去,男人的身子向前傾倒,便栽倒在了她的身上。
杯中的液體,瞬間灑落,床單溼了一大片。
有幾滴粘稠的紅色酒液,滴落在了少女的嘴唇上。
周宗政的唇差一點貼上去。
就是這個時候,忽然房間裡亮起的燈,一瞬間熄滅,連同走廊上的吊燈頃刻熄滅。
謝時鳶眸色一暗,張了張嘴,剛要叫出聲。
周宗政立馬捂住了她的嘴。
她趁機咬了他一口,死死的咬著男人的虎口,幾乎快咬出一排牙印。
周宗政強忍抽她一巴掌的慾望,眸光急變。
只聽走廊上,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似乎是樓下發生了什麼情況,有人在焦急的奔跑,還有人在敲門,“家主,不好了,樓下起火了!有外人闖入!家主,您快走!”
謝時鳶對這個聲音很熟悉,是周宗政身邊那個叫.....安超的男人。
隨著腳步越來越多,透過門縫裡似乎可以看見.....硝煙開始蔓延,迅速蔓延的大火,已經緊急觸發了消防警報。
刺耳的警報聲,急促叫響。
謝時鳶聞到了一股嗆人的煙味,她忙伸手推了推男人。
沒想到壓在她身上的周宗政,卻把她的嘴巴捂得更緊了,似乎想活生生的把她捂死一般。
看著她的臉蛋變得漲紅,彷彿都快因為缺氧窒息了,周宗政用的力氣更大了。
謝時鳶終於沒忍住,踹了他一腳。
這一腳,力道不輕。
正好踹中了男人的傷口。
剛包紮好的紗布,立馬滲出了濃郁的血。
“你瘋了。”謝時鳶很少說這句話,但她發現周宗政這男人比她更瘋,哪有這麼殘忍的男人,屢次虐殺野生動物。
她真是非常討厭他!一點都不溫柔!還想殺死她!
“不裝了?”周宗政勾勾唇,終於看到了少女臉上的怒意,笑笑笑,只會笑!笑得甜滋滋,喜滋滋的,彷彿沒心沒肺的樂天派似的。
原來也會在差點被殺死的那一刻,出奇的憤怒,失去笑容。
周宗政就喜歡謝時鳶失去笑容的樣子,她真的每天都好開心,好快樂,但他不知道她在為什麼而快樂。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不待見她了,也許是他弄錯了,其實不是因為謝庭柯的緣故,歸根到底還是因為謝時鳶。
他每一次見到她,她都笑得開開心心。
他討厭她,恨不得殺死她,是因為她臉上的笑容。
都是經歷過痛苦的人,他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這麼開心,幫她在後背上插兩個翅膀,她就能飛起來。
“我裝什麼了?”謝時鳶倒是平靜,她聞到了硝煙味,趕忙拿了一塊打溼的毛巾捂住了口鼻。
當她二話不說,就要開啟房門衝出去的時候。
周宗政拉住了她的手,謝時鳶回頭怒瞪他。
男人幽幽的翹起唇,“你怎麼知道外面叫門的人......一定是我的下屬?我自己都不敢肯定的事,你怎麼敢輕易肯定。”
“家主!火勢越來越大了,您快出來啊!”門口的人還在叫嚷著,聽起來真像安超的聲音。
謝時鳶對聲音很敏感,她肯定自己不會聽錯的。
“你的下屬們跟了你十多年,你連他們都信不過。”
“我誰都信不過。”周宗政拒絕開門,反而轉身,朝著另一個隔間走去。
偌大的總統套房裡,彷彿套娃一樣,隔間裡面還有著一座套房,佈局細分了幾個房間,他走到了最後一扇門,輸入密碼走了進去,便將大門完全封閉。
銅牆鐵壁打造的大門,自帶著換氣系統,即便外面的火勢焚燬了一切,也能保證待在裡頭存活下去。
周宗政前腳進去,謝時鳶猶豫了一瞬,後腳跟著進去。
“火是你放的。”她想了想說。
周宗政的腳步一頓。
整個屋子裡的燈光亮起,從佈局上來看,這裡倒像是一個小型監控室。
透過隱藏攝像頭,能看清楚外面的全部情況。
正在敲門的人,無疑是安超,他臉上的惶恐不像是假的。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誰都沒法預料。
火勢蔓延的速度,誰都沒有想到。
而且這個點,正是周宗政熟睡的時候,也是謝時鳶剛進入了男人的房間。
誰都可以聯想這場大火,或許和謝時鳶有關。
“火是你自己放的。”謝時鳶又說了一遍,就說他有病吧,骨子裡和謝庭柯一樣喜歡自虐。
前者放火自焚,後者喜歡聽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