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字臉的中年男人板著臉,用銳利的目光盯著陳東。

“這種幼稚的下馬威就不要在我面前玩了,找我來有什麼事直說吧。”

陳東盤膝坐在床上,連眼睛都懶得睜。

見陳東不為所動,國字臉的中年男人表情緩和許多,擺手讓身後穿著制服的隊員離開。

對於那些第一次被抓的人,他們只要表現的稍微強硬一些就能給對方心理上造成強大的壓力,之後的審問也會順利許多。

顯然,這一招對陳東並不管用。

“正事不著急,我叫張玉陽,你可以叫我張叔,先聊聊天吧,聽說你失蹤了三年,我很好奇你這三年經歷了什麼,變得這麼強大!”

張玉陽拉過一張椅子,坐在陳東面前像是老友一般,全然沒了之前兇巴巴的樣子。

下馬威無用,這便是第二招:套近乎。

透過聊天拉近彼此之間的關係,然後慢慢接入正題套出自己想要的資訊。

陳東緩緩睜開眼,淡漠道:“最後一次機會,想問什麼就問,不然我就回家了。”

“額……”

張玉陽一臉錯愕,好歹他在年齡上是陳東的長輩,就一點面子也不給的嗎?

不過,這也讓張玉陽明白了陳東的個性,輕咳一聲正色道:“那好,廢話我就不多說了,黃開朗為什麼放過你們,是不是答應他什麼條件,他現在去哪了?”

張玉陽目光灼灼,盯著陳東眼神和麵部細微的變化。

在他多年的審問經驗的加持下,他可以分辨出一個人是否在說謊,正確率高達百分之九十!

本以為面對三個問題陳東會說很多,沒想到回應他的只有短短的一句話。

“很簡單,他死了!”

陳東語氣平淡,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死了!!不可能!”

張玉陽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再也無法保持之前的穩重。

要知道,黃開朗可是連葉老都拿不下的狠人!難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比葉老還要厲害?

不,這絕對不可能!

能斬殺黃開朗至少也得是天階武者!

天階!

這已經是站在武者頂端的存在,不論走到何地,都是高高在上,與地階雖然之差一個等級,但這一級卻如天塹。

能成為天階武者,無一不是萬里挑一的天才。

陳東他可能是這種天才嗎?或許是,但二十多歲的天階,太驚悚了!

深吸幾口氣,冷靜下來的張玉陽坐回了椅子,回想起剛才陳東說話時表情毫無破綻,但他並不認為陳東說了實話,只能說陳東心裡素質很強,謊言張口就來。

“在懸武司的預估中,黃開朗已經達到了天階!你說他死了,難道你能殺死天階高手?”

張玉陽再度詢問道,他堅信沒有完美的謊言,只要一直問下去再強大的心理素質也會有疏忽的時候,那時就是謊言產生漏洞的時候!

面對張玉陽獵鷹般的目光,陳東不屑一笑:

“天階怎麼了?面對雷霆天階也得化成灰!”

聞言,張玉陽一愣,隨後便反應過來:“你是說,黃開朗是被雷劈死的?”

“自然,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昨天抱頭鼠竄的三人,是不是有一道雷霆落了下來,他們逃的雖然很快,但應該還能看到。”陳東戲謔說道。

陳東話語中對懸武司的貶低張玉陽自然聽得出來。

不過,他此刻顧不得這些,走到角落打了一通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後,張玉陽又坐回了椅子:“我已經派人去昨日落雷的地方過去調查,如果黃開朗真的被劈死,我們肯定能找到蛛絲馬跡,所以在此之前還得麻煩你留在這配合一下。”

“這麼麻煩?”陳東皺了下眉頭,心中雖然有些不悅,但是想到父母還是忍了下來。

他只希望這次能把事情處理乾淨,以後懸武司不要再出現在他的家人面前。

“黃開朗牽扯的事情很嚴重,既然你沒有和他同流合汙,那我就可以說另一件事了。”

本以為詢問結束,沒想到張玉陽不僅沒走,還露出一抹笑容繼續開口。

“是君臨酒店和高家別墅的事情?”陳東明白,這兩個案子肯定要有個說法。

“這兩件事可大可小,畢竟死的都是惡人,是無罪還是有罪,還得看你個人的選擇。”張玉陽笑道。

“什麼意思?”陳東皺眉。

“你小小年紀能將盾山和青靈打敗,足以證明你實力的強大,所以懸武司打算招募你成為隊員,成了懸武司的成員你就有行俠仗義的權力,不管是馬大師還是高家,都可以定義為行俠仗義。”

張玉陽頓了頓,語重心長的繼續道:“陳東,你這一身的本領不應該被埋沒,加入懸武司為國效力,保護弱小,為正義而戰才是你應該做的!”

“保護弱小?為正義而戰?”

“是啊,是啊,懸武司正是為此而建立的!”張玉陽帶著期望的眼神看向陳東。

“哈哈哈!”

陳東忽然大笑起來,臉上充滿了鄙夷:“張玉陽,你說這話不覺得臉紅嗎?我問你,馬大師和高家作惡多端,你們懸武司在做什麼?”

“黃開朗逍遙法外幾十年,你們懸武司又在做什麼?”

“你們懸武司的成員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弱小,昨日竟捨棄我和林家祖孫,且不說我是不是武者,可林家一老一少是普通人,沒有作奸犯科,你們卻將他們捨棄,這就是你們口中的保護弱小?”

“在我看來,你們懸武司虛偽至極!”

每一句話,都像是一巴掌重重的抽在張玉陽臉上。

“對於昨天的事情我感到萬分抱歉,葉老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盾山和青靈我們已經訓斥過了,懸武司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至少……至少大部分人還是在為保護弱小努力著。”

張玉陽老臉一紅,硬著頭皮道:“陳東,每個部門都不是完美的,懸武司縱使有錯,但也是管控武者的部門,加入懸武司對你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的罪也可以一筆勾銷。”

“沒興趣。”

說完,陳東閉上雙眼不再理會張玉陽。

“你!”

張玉陽沒想到陳東這麼油鹽不進,他只好起身準備離開,臨走時還是說道:“你好好考慮一下吧,我能好好和你談,下次來找你的恐怕就不像我這麼好脾氣了,畢竟你打傷了他最愛的徒弟盾山。”

說完,張玉陽就離開了。

懸武司某間辦公司,張玉陽垂頭喪氣的走了進來。

“那小子同意加入了?”

一名和盾山一樣體格健壯,脾氣火爆的男人開口詢問道。

張玉陽瞥了對方一眼,沒好氣道:“李剛,你還好意思問!你教的什麼徒弟?昨天的事情就不說了,葉老都沒辦法,可今天呢?本來就是我們理虧,讓盾山去請人家回來問話,怎麼就動起手來了?”

“總之,陳東對我們懸武司印象很差,加入的事情恐怕沒戲了。”

李剛一聽,立馬吹鬍子瞪眼,一拍桌子怒道:“我徒弟都說了!是那小子先動的手!他還反過來對我們有意見?我看他是皮癢了!”

“要不是盾山當著他父母的面要強行扣他,他能動手?”張玉陽埋怨道,“盾山這孩子以前心挺細的,自從跟了你辦事就毛躁起來!現在懸武司缺人手,陳東多好的苗子,唉!”

看得出,張玉陽還是很愛才的,是真心希望陳東能加入懸武司。

李剛被張玉陽說的心煩,冷哼一聲:

“多大點事就唉聲嘆氣的,不就是讓他加入懸武司嗎?你就是對他太好了!這種年輕人就是欠收拾,先晾他一晚上,明天我來對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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