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被春風擺撼多,顏色凋零早。-------北宋.朱敦儒《卜運算元.灼灼一隻桃》

話說陳龍心憂長安戰事,準備與呂常想辦法偷玉璽,換取袁術的南陽兵支援,從而進一步削弱董卓的外圍守城部隊,如果能悄悄引兵入城,掌控堅城洛陽,這樣就掌握了長安和洛陽兩大京都,讓董卓的部隊都在野外變成孤魂野鬼。

陳龍將貂蟬藏在金屋,沒事與美女閒聊,漸漸熟稔。因不敢僱傭外來的僕婦,呂常經常幫助小嬋供應生活所需,和小嬋眉來眼去,兩人好感漸生。

這一日陳龍聽說蔡琰來訪,出乎意料之外,忙從貂蟬處告辭。貂蟬見陳龍匆匆起身迎接蔡琰,不由有些吃醋,問道可是文動天下的蔡文姬小姐,陳龍點頭而去。貂蟬衝小嬋一使眼色,小嬋會意,附耳過來,聽貂蟬吩咐,大眼睛忽閃忽閃眨個不停。

蔡琰打扮的超凡脫俗,雅緻清新,與陳龍在軒廳中,討論如何才能解救萬民。陳龍總算支應過去,蔡琰臨走,忽然問道:“白虎將軍,我的父親是不是該遠離朝堂?急流勇退?”

陳龍心說太應該了,董卓可是被天下人視作竊國大盜的人。跟著這樣的主公,只有滅亡。蔡邕名義上雖是漢臣,天下人無不知他接受了董卓的重點提拔,才能身居高位,一旦董卓有事,蔡邕豈能獨善其身?

但是話未出口,陳龍又有些猶豫該怎麼說,畢竟自己可是“嚴白虎”。想了想說道:“謝謝對在下的信任。文姬小姐問出此話,想必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無論小姐怎麼想,我的答案都和小姐相同。”

蔡文姬微微失望,拱手告辭,陳龍陪著走出軒廳。見呂常和身後兩個矮個士兵在門口站崗,不以為意的點頭而過,一直把蔡文姬送出府門。蔡文姬回首再拜,有點失魂落魄的登上巷口的馬車而去。

陳龍目送三國中最文秀的美女登車,心頭微嘆,感嘆三國雖是英雄輩出,但也是人吃人的社會。蔡邕雖然忝居高位,卻不知哪天又招來殺身之禍。

轉身回到軒廳旁,呂常和背後的兩個小兵還在站崗。這回陳龍停下和呂常交談,忽聞呂常背後噗嗤一聲笑,忙抬頭仔細看時,卻見那兩個穿著一身兵服的小子,竟然是兩個大美女,正是貂蟬和她的丫鬟小嬋。

陳龍嚇了一跳,忙舉手狠狠擼了一下呂常的腦袋,低喝道:“你小子膽子真大!快,都進廳去。”

呂常捂著腦袋有點難為情,小嬋見他吃癟,連忙繞到呂常前面道:“將軍,不怪他啦,都是我的錯。”

貂蟬卻毫無抱歉之意,淺笑著說道:“我們是來偷看蔡琰妹妹的,與你無關。”說著嘻嘻哈哈的領著小嬋兩人回了後院,剩下陳龍鼓著腮幫子在身後無可奈何。

呂常咳嗽了一聲道:“咳咳……主公啊,她們待著實在無聊……”陳龍一擺手道:“進屋再說。”

呂常跟著陳龍進屋,低著頭等著挨批評。只聽陳龍的聲音傳來:“今夜,我要和你進宮去偷玉璽。如何能聲東擊西,或者調虎離山,讓牛輔這小子的部隊滾開一會兒?”

呂常可不是郭嘉、周不疑,抓耳撓腮了一會兒,還是一籌莫展。陳龍攤在太師椅上道:“和你小子商量,還不如我自己想呢。”

呂常忙道:“是啊,主公,屬下腦子可沒有您靈光,更不如幾位軍師。不過,屬下覺得偷玉璽肯定得透過那條地道吧,就是如何離開神不知鬼不覺離開咱們府邸,倒叫人為難。”

陳龍嘲諷道:“你說的根本不是計,那是事實好吧……”也不知是呂常說腦子不靈光是事實,還是沒辦法偷偷離開府邸是事實。

呂常一頭黑線的站在那裡,不再說話了。不過呂常的話還是觸動了某一根神經,陳龍只覺得心中一動,自言自語道:“北宮估計被董卓軍看管的十分嚴密,而且咱們黑夜之中不熟悉地形,直接夜探北宮太過危險。地道……地道有好幾個出入口啊。”

呂常聽了,表示不服,心說主公說的也是廢話。陳龍繼續著思路道:“北宮和邙山出入口不可能,上卻非殿入口呢……”

呂常再次腹誹,心說重點應該是沒法用正當理由離開府邸好吧。若能順利離開,牛輔還不起疑,那就算刀山火海,我呂常和主公一起去闖。

陳龍忽然一拍腦門,嚇了走神兒的呂常一跳,忙問道:“主公果然高明。想到辦法了?”

陳龍顯然心情不錯,笑道:“輿弟,你拍馬屁的功夫果然見長,沒白在京都的富人圈裡混。”說著壓低聲音道:“你記不記得,卻非殿入口西南,還有一條地道?”

呂常並非笨人,恍然大悟道:“哦~,對啊,那條地道似乎是皇帝逛窯子用的?主公是說今夜咱倆去逛窯子?”

陳龍笑道:“何樂而不為?難道逛窯子牛輔也跟著嗎?就算他派人盯梢,總不能一直盯到床上吧。咱們今夜算作探路,就算發現不了地道入口也沒什麼損失。不過別讓貂蟬他們知道啊,毀我名譽。”

呂常忙立正道:“我保證替主公保密。”陳龍笑著踹了他一腳道:“保密?我看那個小嬋對你使個媚眼,你就魂不守舍,成為大大的叛徒。”呂常黑著臉想解釋,陳龍不給他機會,繼續道:“我看那地道偏向西南,確實是紅袖苑的方向。不過那個位置集中了好幾所大妓院,卻不知皇上御用的是哪家?”

見呂常不說話,陳龍哼哼道:“問你就算白問了。”搞得呂常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陳龍繼續分析道:“大妓院都是人來人往,如果說專門給皇帝開個地道口,似乎不夠隱秘安全。如果我是皇帝……”呂常忽然接了個下茬,說道:“主公,自稱皇帝可是殺頭之罪啊。”

陳龍倒被呂常氣笑了,思路斷掉,只好重新想。

“如果我是皇帝,肯定喬裝打扮之後進入妓院娛樂。如果地道口就開在妓院,難道妓院老鴇們會不知道?再說也太不安全。”

“那麼最好是地道口就開設在妓院附近的院落之中,甚至藏在屋瓦之下,別人尋常根本發覺不了。皇帝出地道後,就在這個院落中休息、打扮,然後去妓院花差花差,完事兒回到院落中,由地道回寢宮,真是神不知鬼不覺。”

呂常聽了腦洞大開道:“就算是讓人叫幾個紅阿姑到院中娛樂,也足夠皇上爽啦!反而更加安全和私密。”

陳龍重重一拍呂常大腿道:“著啊!咱們今晚就去查查,看有沒有大豪客,時不時點幾個姑娘一起外出伺候的?”

呂常捂著大腿,苦著臉道:“主公,你再打我損我,我就告訴小嬋去……”陳龍直接給了他一個大白眼道:“叛徒!”

兩人計議已定,陳龍又道:“趙達那邊,暫時不要冒險頻頻聯絡。我只有一件事,必須得先找他一趟。”

呂常點頭,等著主公繼續說。“前幾天王允被貶之時,他幾個聯合反董的朋友情況如何?他們背後又都和哪個勢力相勾結?目前咱們知道的,只有楊勳似乎勾結的是曹操,其他如司隸校尉楊勳、從事黃琬、尚書鄭公業、左校尉楊瓚、執金吾士孫瑞等背後的勢力都不太清楚。這個需要趙達動用關係,派人偵查一下,我將來用的著。”呂常聽了,自去安排。

再說蔡琰,離開嚴府之後,頗有些心緒不寧,坐進馬車,將簾幕低垂,在馬車輕微的搖晃中想著心事。父親精通音律,才華橫溢,精通經史,善於辭賦,書法更是造詣頗深,名望極高。如此驚才絕豔,一直是文人領袖。但生性單純,不善政治,太重感情,易於被人操縱;家族觀念極強,卻很少問百姓疾苦。如今父親深深趟進了董卓廢立這汪渾水,該如何想辦法讓父親抽身,逃過此劫?

文姬小姐的雙眉,越皺越緊,混不覺馬車走的,根本不是回家的方向。片刻之後,馬車駛入洛水邊的一所大宅院中,戛然而止,車伕下了車轅,扔了鞭子,對著廳內走出來迎接的中年男子躬身一揖道:“主公,幸不辱命。”

車子驟停的時候,蔡文姬剛從深思中醒來,還以為已經到家,正奇怪丫鬟們沒有迎接,忽然車門簾子一挑,一把低沉的聲音傳來:“請蔡琰小姐下車。”

紅日西垂,陳龍和呂常穿好一身錦衣,帶了幾個護衛,騎馬準備出門逛窯子。門口見牛輔仍然“忠心耿耿”的守衛著,陳龍一抱拳道:“牛將軍,趕緊去換身衣服,和我同去男人最愛的地方,哈哈哈。”

牛輔對逛窯子本來很感興趣,但還要裝作盡忠值守,只好酸溜溜的違心拒絕。心中氣的大罵道:“同樣是太師手下的狗,待遇咋這不一樣捏!”

陳龍呵呵一笑,正要啟程,忽然轉角處急匆匆來了一乘馬車。陳龍勒馬等候,那馬車吱的一聲剎住,後面還跑著幾個氣喘吁吁的家丁。

車門簾掀起,一個家常打扮的人鑽出,仔細看時,竟是蔡邕。陳龍隱約感到要出事,驚道:“蔡大人怎麼輕車簡從而來?出了什麼事嗎,蔡小姐呢?”

蔡邕心急火燎道:“打擾將軍。今日小女曾說來探訪將軍,午後便回,誰知日落西山,這幾個原本陪同的家丁倒回來了,說是半路被人打暈,大白天就讓人把小姐劫走了!將軍可有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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