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雲澈在燭火下盯著孟歡顏尷尬的臉龐,隨即漸漸湊近她道:“孟歡顏,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啊?”

“什麼事?”

“身為人婦,你說說,從我們住到這墨北郡以來,你在我房中待過幾日?你究竟有多少話要與青玥說?”

孟歡顏眼神閃躲,馮雲澈說的不錯,這些日子她都與任青玥在一起,並且處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前幾日魏子靖與孔流箏又前來商議大事,再加上嚴旭也來湊熱鬧。

還有幾日又請教陳敬軒兵法之事,孟歡顏可是沒有閒著,在墨北郡這些日子將沈連書房的兵書都一一拿來,如飢似渴。

“這些日子事情太多,我這不想著咱們返程之日快到了,沈將軍書房的兵書可太有用了,我看書忘了時間而已。”

“是啊,忘了時間便睡在了人家的書房,你數數,有幾日都是我把你抱回來的?”

孟歡顏內心有些自責,這幾日確實有些忽略馮雲澈,於是她慢慢走過去輕輕攬住馮雲澈的腰。

“對不起嘛,我知道夫君是大度之人,怎會與我斤斤計較?”

話畢,馮雲澈的吻便落了下來,熾熱而又猛烈,孟歡顏只覺身子一輕便被他橫抱起來。

床簾灑落,孟歡顏眼中全是紗帳的鵝黃色,映襯著滿眼燭火,頓時眼神迷離,不知何時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馮雲澈輕輕剝落,溫熱的氣息在身上游走。

“子晏,”孟歡顏帶著喘息之聲微微道,“你剛才說我忘了什麼事,究竟是何事啊?”

“就是現在正在做的這件事,”馮雲澈輕聲細語,“孟歡顏,你欠我時間太久,往後的時間裡,我都要狠狠補回來。”

孟歡顏的臉刷一下紅了起來,瞬間變得灼熱,她不敢去看馮雲澈,然而此時馮雲澈的眼神卻盈盈如水盯著她。

“為何不敢看我?”

“看來這聖人說的不錯,飽暖思淫慾。”

“那又如何?孟歡顏,若那蕭酌再敢潛入墨北來找你,我便狠狠罰你。”

說完,馮雲澈不給孟歡顏說話的機會,再次吻了上去,整個房間充斥著雲雨之聲,連窗外的風都安靜下來……

曌國與慶國再次結束了戰爭,蕭酌登基以來,頭一件大事便將蕭順然近臣一一剷除乾淨,手段之凌厲讓朝野上下震驚不已,又大赦天下,最重要的是與曌國簽訂了盟約,打通互市,邊境一派繁榮景象。

啟程那日,蕭酌親自前來相送,與馮雲澈寒暄完,孟歡顏從馬車中探出頭來。

“二哥,皇帝難做,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個好皇帝。”

“哼,說話不算數,是誰當初說要幫我定天下的,現在就這麼走了。”

孟歡顏笑笑:“你身邊有那麼多肱骨之臣,何須多我一個?不過有一點二哥要答應我。”

“何事?”

“我希望曌國和慶國永遠不要再有戰爭。”

“那可不一定,”蕭酌轉向馮雲澈道,“馮雲澈,你最好這輩子都把孟小妹守好,不然我可是會搶回來的,別忘了,她二哥可是慶國之主,我今日還有一件事,不管你和孟小妹答應不答應。”

馮雲澈橫眉冷目:“陛下但說無妨。”

“歡顏是我結拜的妹妹,按理說便是我大慶的公主,我今日便封孟歡顏為安定公主!”

說完,跟隨蕭酌前來送行的人齊齊跪下高聲喊:“恭送安定公主!”

“馮雲澈多謝陛下厚愛,告辭!”

“這就走了?孟小妹,孤封你安定公主,你竟然不謝恩?”

馮雲澈不再搭理蕭酌,一聲令下,大隊人馬啟程而行,孟歡顏只得在車架上喊道:“二哥!謝謝啦!後會有期!”

蕭酌:“馮雲澈!你給孤等著!”

迎著朝陽,馮雲澈在馬上輕揚嘴角,孟歡顏探出頭正巧看見,打趣道:“夫君有何高興的事?”

“戰事結束,天下承平,豈不高興?”馮雲澈看向孟歡顏,“我夫人真厲害,長寧安定兩個封號都在你身上了,只願日後這天下亦可長寧安定。”

……

京城中落了冬日的第一場雪,皇宮一派銀裝素裹,長長的甬道之中,皇帝披著鶴氅亦步亦趨,身旁只跟著一個內侍。

“東西都準備好了?”

“回陛下,都已派人準備完畢。”

“走吧,孤去送他最後一程。”

楚凌王賀蘭衝從刑部出來之後便被關在了皇宮一處廢棄宮殿,皇帝推開門,這宮殿內盡顯滄桑,楚凌王此時已換好華服端坐在臺階上。

二人許久未見,楚凌王抬眸看著皇帝道:“皇兄,你終於來了,不知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們貪玩,好像就是在這處宮殿,每次被嬤嬤帶回,母后都會訓斥我們。”

“是啊,怎麼會不記得呢?”皇帝聲音冰冷,“孤這個做兄長的,每次都站出來承擔所有責罰,生怕父皇責罰於你,可即便如此,也不能使你回心轉意。”

“臣弟這一生罪孽深重,這一次,就不勞皇兄費心了,臣弟一人承擔。”

說完,內侍將鴆酒端上,楚凌王沒有絲毫猶豫一飲而盡,不多時便倒在了臺階之上,皇帝至始至終都沒有走近看他,不知站了多久,那白雪將楚凌王覆蓋,皇帝才轉身走了出去。

“陛下,馮將軍已經快至京城了,是否要準備慶功宴。”

“交給皇后去辦吧,”皇帝走出幾步又停住,“孤今日接到大臣彈劾長寧郡主的奏摺,說她有通敵之嫌,太放肆了,居然成了慶國的安定公主,待他們回來,先給孤把孟歡顏綁了!”

於是在馮家軍歸來當日,京城一派祥和之景,皇后早已籌備好一切,但沒想到孟歡顏一下馬車便被五花大綁到了昭華殿。

馮雲澈被攔在了大殿之外,無論怎麼求情皇帝都只叫人攔著,誰也不能進入昭華殿。

“孟歡顏!你可知罪!”

“臣女何罪之有?”

“還何罪之有?孤問你,你這安定公主是怎麼回事?”

“回陛下,慶國國君封的,”孟歡顏絲毫不懼,“陛下口口聲聲說臣女通敵,可有證據?”

“證據?這安定公主不就是證據!”

“一個封號而已,臣女又攔不住他,”孟歡顏沉聲道,“曌國和慶國現在戰事已經結束,陛下若論功行賞,臣女也當屬頭功一件。”

“你還真是大言不慚!”

說話之間,內侍匆匆來報:“陛下!慶國派人來了使者,快馬加鞭送來一封信,請陛下過目!”

“呈上來!”

孟歡顏看著那封信被送了上去,心裡正嘀咕這蕭酌給皇上寫什麼信?正思索著,皇帝衝門外一喊:“讓馮子晏進來!”

馮雲澈一進殿,皇帝便將那封信甩給他:“你給孤好好看看,這蕭酌太放肆,居然敢威脅孤!孟歡顏,你與那蕭酌何時結拜的?他怎麼就成了你二哥了?”

孟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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