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怎麼過的大荒那關的?”架著虛弱的楚辭,毛擎很疑惑,他不敢相信是楚辭獨自一人透過了大荒的試煉。

三人行走在漫漫無盡頭的街道上,兩側還是無數的高樓大廈,只不過路燈上沒了箭頭。

此時已是深夜,天空中懸掛著一輪鉤月,昏暗的燈光,漆黑的高樓……

鬼市……真挺陰間的,鬼部的人就不能想點陽間關卡嗎,剛剛從中毒的狀態下恢復過來,毛擎其實也沒多少力氣,架著楚辭就更費勁了。

恍惚間,他望見前面的排排高樓中,有個小巷閃著霓光。

很突兀,但很吸引人,宋旋說道:“哥哥,這應該便是第二關了。”

“嗯……你來架他一會,我快不行了。”毛擎將楚辭交給宋旋,大口喘息著。

楚辭只覺自己陷入了一個柔軟的地方,香氣滿鼻,然後便昏睡了過去。

消耗的不僅僅是天別的靈魂力,被天別附身的楚辭也受到了很大影響。

三分鐘後。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眼前的正是一棟酒樓。

毛擎一行人走進酒樓,櫃檯前的小二趕忙上前,露出笑臉:“三位客官,要喝點什麼?我們這邊的招牌醉三碗可是很有名的喔。”

有名個鬼啊……這黑燈瞎火的城市裡面一個活人難見到,你這個NPC還挺能演。

“那便要你們的招牌。”毛擎略作思考後,說道。

“慢著!”楚辭宛如詐屍一般的從宋旋肩膀上抬起頭來。

毛擎和宋旋疑惑的看著楚辭。

“未成年人不準飲酒……”正說著,楚辭又倒了下去。

毛擎搖了搖頭,這楚辭已經糊塗了,接著擺手示意小兒趕緊上菜。

“好嘞,三位稍等。”小二帶著笑臉退下了。

毛擎一行人在櫃檯附近找了張空桌坐下。

不遠處的幾桌圍著人山人海,吼叫聲連天,伴隨著乒乒乓乓的聲音,讓毛擎很是煩躁。

不久後,小二端上來三碗酒,毛擎向他問道:“那邊幾桌是在幹什麼啊?這麼吵。”

“客官莫急,你待會就知道了。”小二用掛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笑容依然不變。

宋旋端起酒碗,只是小啜一口,驚異道:“哥哥,這酒不辣誒,甜甜的。”

“是嗎?”毛擎端起來喝了一口,“奇怪。”

“喝吧!這是在過流程吶。”楚辭抬起頭,一口飲盡了裡面的酒,“好喝,好喝啊哈哈哈哈!”

看著楚辭大笑的樣子,毛擎有點不舒服,但還是喝完了。

“三位客官可都喝高興了?”小二上前問道。

“這哪夠,再來,再來。”楚辭紅著個臉,嘴角上揚,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空碗。

“小二,你方才說,那幾桌人是幹什麼的?”毛擎問道。

“客官有所不知,我們這酒樓的酒,都是不賣的。”

“?”

“都是靠那邊的賭桌,賺回酒錢來付。”小二說道,此時的笑容不再讓毛擎感到刻意,而是一份獨屬奸商的狡黠。

“賭錢?那不是違法的嗎?”楚辭大叫起來。一旁的宋旋立馬把他的嘴給捂住:“楚辭,你醉了。”

“胡說,我沒醉……不就是賭錢麼,我最拿手了。”楚辭從懷裡掏出三千兩銀票,“這些做籌碼夠不夠?”

“足夠了,一千五就是一人的籌碼了。”小二回答道。

“那好,這一千五給你們倆,讓毛擎賭就可以了,小宋旋不要被這些汙穢沾染了。”楚辭分了一半給毛擎。

聽到楚辭的稱呼,宋旋就像是個小女生一樣羞紅了臉。

小二分別領著楚辭和毛擎一行人走到了不同的賭桌前。

規則其實很簡單,就是最基礎的猜大小,莊家搖三個骰子,客人搖三個,和莊家的點數相比,賭大小。

楚辭此時頭一低,瞳孔發散又聚合。

“靠,師傅你剛才附身我做什麼,這麼想喝酒嗎?”楚辭腹誹道,“你喝酒就算了,還調戲人家宋旋一小姑娘幹嘛。”

“習慣了,習慣了。”天別擺擺手,“敢和我們玩賭博,真是天真,我可是有透視眼!”

“透視眼?難怪師傅你平常看我的眼神不對勁,原來你是個男……”

“我不是男同,艹!”天別反擊道,“透視眼是選擇性開啟的,我沒興趣看你的排骨。”

小二疑惑地看著楚辭:“客官?”

“噢,直接來吧!”楚辭擼起袖子,很是激動。

六個金骰子整整齊齊的擺在桌子上,楚辭一拍桌子,用竹筒將面前懸浮的骰子全部接入,開始瘋狂的搖動竹筒。

面前的小二也不甘示弱,搖竹筒的速度不輸半分。

“好!”楚辭迅猛的將竹筒扣在賭桌上。

“下注吧。”小二很是老練,表情更是讓楚辭感到很奸。

“梭哈!”楚辭大喝一聲。

“大還是小?”小二眯著眼。

“三四五對四六六,大,楚辭,大!”天別眼睛旁青筋暴起,應該是透視眼開啟的徵兆。

“大!”楚辭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客官真是好魄力,現在五倍,可得七千五加本金一千五共計九千,醉三碗的價格是三十萬兩白銀。”小二學著楚辭的樣子,震飛了骰子,用竹筒開始搖動。

“直接來吧!”楚辭喜笑顏開。

天別則是在一旁暴起青筋,聚精會神。

“大!”

“小!”

“大!”

“大!”

……

半小時後。

“再來!”楚辭此時已經笑到嘴角抽搐。

“不了,客官別!”小二捂著眼睛,一行淚流了下來,“老子玩猜大小這麼多年,從來沒輸這麼慘過!”

“你贏了,你贏了!我帶你去另一桌找你的同伴結算。”小二淚流滿面,顯然從來沒受過這麼大打擊。

另一個賭桌上。

毛擎猩紅著眼,望著前面賤笑的小二吼道:“再來!再借三百萬,我不信沒法翻!”

“客官,你可要想好了哦?”小二把玩著手上的骰子,忽然聽見背後一陣哭聲,回頭看去。

“你怎麼了?”把玩骰子的小二看向領著楚辭的小二。

“我輸得徹徹底底,二十幾場,我只贏了三把。”領著楚辭的小二老淚縱橫,“我不適合在賭場工作,我幹完這月就去請辭!”

“那你,讓他贏了多少?”

“六千九百九十八萬四千兩白銀……”小二已經快要蚌埠住了。

“害,還得我來給你擦屁股,我這邊這位可輸了快七千萬呢,二十幾場,一場沒贏。”把玩骰子的小二春風得意,“三位是一起的,這邊這位毛客官和這位楚公子相抵,大約還欠賭場三十萬兩,加上醉三碗的三十萬,共計六十萬。”

“毛擎,你輸了多少把?”楚辭哭笑不得。

“二十三場,一場沒贏,借貸越來越大,我已經失去理智了……”毛擎失魂落魄的捂著臉。

“得了吧,你這個賭場黴子,還得我來給你大展身手!”楚辭興致勃勃的看著賭桌。

“三位且慢。”一名身著墨色中山服的男子從櫃檯後走出,“我還有一法,可讓你們償清欠款。”

“掌櫃好。”小二們都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只有那個輸麻了的小二面露愧色,但還是低下了頭。

“等會再收拾你。”掌櫃用一根指頭彈了一下那個小二的額頭,“剛才三位喝過了我們店裡面的招牌醉三碗,滋味可美麼?”

“好喝,甜甜的!”宋旋說道。

“可三位有所不知,我們酒樓這醉三碗,還差一味藥引,才能激發它真正的醇香。”掌櫃故作停頓。

“是什麼?”

“千年葵靈草,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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