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白嵐的白，是空白的白
好訊息：改裝車子不扣分。
壞訊息：車子強制報廢，駕駛人直接吊銷駕照！
“這算哪門子的好訊息！”走出交警隊的莫德樂狠狠將回執單摔在地上，洩憤似地狠跺了好幾腳，咬牙切齒自語道：“殺千刀的玩意！竟敢讓莫少我如此狼狽，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莫德樂一定會採取報復。
對此，伍箜非常清楚，白嵐也心知肚明。
不過伍箜並沒有開口打聽白嵐打算如何應對。
僅僅只是跟著白嵐，挑選著琳琅滿目的速凍食品。
“這個怎麼樣？”白嵐拿起一袋標價13塊的堆裝菜包子，詢問起伍箜的意見。
“啊？”伍箜微微一愣，說道：“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怎麼問我的意見？”
白嵐皺眉問道：“你不需要吃喝？難道系統是靠著光合作用來補充能量的？”
伍箜連忙擺擺手，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怎麼可能靠光合作用嘛！我自己有帶吃的啦！而且...學院那邊也會定期給實習系統傳送足夠的補給。所以你不用管我的！”
白嵐敏銳發現了盲點，壞笑道：“你這話說的...讓我想起當初在外地漂泊的時候，每次都跟我那死人老爸說我夠吃、夠喝、錢夠用、別擔心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深知一個道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所謂的補給，也需要你定期用學分所得之類的東西去交換吧？”
“你都來了快100天了，不僅啥成績沒有，還消耗了100天的食物，只出不進，庫存差不多要告急了吧？”
伍箜低下了頭，發出細不可聞的聲音道：“...你真煩人！”
白嵐笑道：“承蒙誇讚，所以這玩意你吃嗎？”
“不吃！”伍箜噘嘴搖搖頭，隨後立馬說道：“才不吃菜包子！我要吃肉包子！”
白嵐挑眉道：“扣...”
關鍵字眼一出，伍箜急忙打斷道：“我吃！我吃！我最愛吃菜包子了！不吃菜包子的話，我會枯萎的！”
白嵐噗嗤一笑，反手就拿了一袋肉包子丟進購物車，笑道：“別緊張，看你挺可愛的，所以逗逗你。”
伍箜不僅不生氣，還在鬆了口氣之後，俏臉微微泛起了一絲紅暈...
選購了足量、實惠的速凍產品之後。
白嵐還買了一週量的新鮮食材。
作為伍箜這一次實習的目標，伍箜是知道的。
白嵐的身世算不上過於曲折，但也稱得上不美滿。
父親大病，家道中落，在無數白眼和背叛中長大的白嵐。
本抱著報復社會，讓那些人也嚐嚐被人揉碎、毀滅的滋味。
因此，白嵐做出過許多帶有毀滅性與明顯惡意的荒唐事。
諸如：在學生時期的白嵐，頂著被人亂拳打死的代價。
以反覆的挑釁，約架，提前報警的套路，將背叛了他的“所謂兄弟”和其幫兇統統送進的警局和少管所。
讓那個背叛了他的女生揹負罵名、承受他人的指指點點，直至受不住壓力和折磨主動轉學，甚至是退學...
除此之外，白嵐還以不同的方式報復了其他人。
比如大半夜坐在他人床邊，用明晃晃的刀子悠悠哉哉削蘋果。
在他人反應過來，起身反抗之前，一發高濃度辣椒水噴到對方眼睛裡。
把別人整得神經衰弱之類。
在那4年時間之內，白嵐以極為腹黑的方式，為自己贏得了建立在恐懼之上的敬畏。
之後的母親改嫁，已沒有養家能力的父親只能再度強迫自己扛起撫養白嵐的擔子。
白嵐因此改過了嗎？
並沒有。
這只是讓白嵐更憎惡世界，甚至形成了反社會型人格的雛形。
奇怪的是。
在白嵐的資料庫裡，白嵐的人生履歷有三年的空白未知期。
在空白期之後。
除了白嵐父親去世這一噩耗，白嵐的人生就像有了系統加持一樣，一路逆襲，平步青雲。
反社會型人格消失，除了保留了毒舌、腹黑與睚眥必報的性格，白嵐像是和太陽探討了一番跨物種雜交一般，陽光了不止一點兩點！
不僅學會了烹製一手美味可口的食物；自律進行身材管理；自學各類體術與武器使用技巧。
還在短短几年，白嵐就攢夠了1/20個小目標，足夠他之後人生完全擺爛躺平的積蓄！
要問伍箜難道不好奇白嵐那無跡可尋的空白三年嗎？
伍箜當然好奇。
但有被扣分的先例在，如果這三年是白嵐的逆鱗之類。
伍箜一問，得不到答案那都是小問題。
要是被扣個八十、一百分的。那豈不是自討苦吃了？！
“在想什麼？”
白嵐的聲音將伍箜從即將出神的思考中拉回了現實。
回過神時，伍箜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拿著一根黃瓜和一根胡蘿蔔出神許久了...
伍箜微微一愣，趕忙將黃瓜和胡蘿蔔返回了食材貨架上，緊張搖搖頭道：“沒...沒什麼！”
“走吧，結賬去。”白嵐也不多問，淡淡道。
“好！”伍箜乖巧點點頭，一步並做兩步與白嵐並肩而行。
來到自助結賬臺前，白嵐極為自然地拿過了一旁成人用品貨架上的一個電動玩具，丟進了購物車中。
白嵐這麼做的時候，絲毫沒有像做賊似的去看看周圍人的注意力，更別提猶豫之類，就像是隨手拿了一支棒棒糖一般！
伍箜一見那分明是女性用品的玩具，頓時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一般，結結巴巴道：“白...白嵐，你..你拿這個東西幹嘛...？”
白嵐瞟了伍箜一眼，皺眉道：“怎麼？比起這個，你難道更傾向黃瓜和胡蘿蔔？”
“啊...？”一愣過後，伍箜總算是明白了白嵐拿這玩具的動機。
一時間，伍箜心裡既有感動，又滿是哭笑不得，連忙解釋道：“我沒有！我不需要這個啦！黃瓜和胡蘿蔔也只是隨手一拿，真的！謝謝你的好意！”
白嵐反倒是微眯了眯眼，用過來人的語氣說道：“不用解釋，我都懂！這個年齡段，不分美醜、不論男女，多少都有點小小的需求。”
“我真的不是...！”
伍箜剛要繼續辯解，白嵐卻舉起拳頭，說道：“5分，給你個機會。”
伍箜頓時一愣，顫抖著咬住了下唇，稍稍攥起了拳頭，看上去在經歷一番痛苦的內心掙扎。
最後，伍箜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字眼道：“我...真的不需要這個，謝謝！”
白嵐笑著點了點頭，將玩具放回了貨架，淡淡道：“加5分，恭喜你，不負分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