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青?曉青——”
孟懷紫又試探性的喚了兩聲,但得到的只有她自己的迴音。
環視了一週,忽地——一個散著頭髮劈頭蓋臉的女人突兀地出現在了幽暗的房間裡。
“啊——”
孟懷紫沒什麼準備,被嚇了一跳。
“你有沒有看見兩個人?一男一女?”
看清楚了那鬼的模樣,孟懷紫壯起膽子上前問。
那女鬼先是頓了頓,又搖了搖頭。
“這個密室還有其他的通道嗎?”
那鬼又搖頭。
糟糕,壞事了!
孟懷紫在心裡驚撥出聲。
也顧不得遊戲,孟懷紫急匆匆地往回走。
”嘟......嘟......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情急之下,孟懷紫跑出了鬼屋,她在那兒裡裡外外都找了一圈硬是沒有發現半點兒韓曉青的影子。
忽然,口袋裡一個冰涼的東西刺了孟懷紫一下——是白子揚給她的玉。
找了個僻靜一點兒的地方,孟懷紫又把白子揚弄出來了。
此時白子揚正準備去黃州,但拿孟懷紫沒辦法,便只得出現了。
他肩膀上還挎著一個脹鼓鼓的揹包,穿著件白襯衫,配著條黑褲子,那條腿又直又長。
他長得很有英氣,但面對孟懷紫他俊逸的臉上找不到一絲鋒芒。
不知道為什麼,孟懷紫總覺得他和周慈有幾分相似。
“怎麼了?”
白子揚關切道。
畢竟上一次正是靠著孟懷紫去城市保衛舉報才抓了馮巧麗還了他清白,他很擔心孟懷紫被狩獵者們盯上。
孟懷紫也不拖著,言簡意賅地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白子揚
“你說,你的室友說她在那個男的身邊沒有辦法說出拒絕的話?”
白子揚薄唇輕啟,琢磨著。
“對,她之前還說過,在我的另一個室友身邊的時候也會有莫名相信的感覺,然後離那位室友遠一些之後,曉青又會感到後悔——”
“糟了!”
白子揚眉頭緊鎖,他貼近孟懷紫的身體,在她脖子周圍嗅了起來。
陣陣熱氣如逗貓棒似的在孟懷紫裸露的脖子上摩擦,她臉色大變,猛地推開了白子揚,道:“你在幹什麼?!”
白子揚的表情很嚴肅,那雙凌厲的眸子裡滲不出一絲輕鬆。
“我懷疑,你的那位室友以及你今天見到的那個男人,是狩獵者!”
“啊?”
孟懷紫雖然之前就有所懷疑,但當白子揚那堅定的語氣裹著冰冷如石的字砸進她的耳朵時,她還是感覺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的身上有狩獵者特殊的氣味,可能是和她們接觸久了的緣故。”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拭目以待——”
......
漆黑的夜,不論多麼明亮的月都照耀不透的黑暗。
木向婉挽著顧川煙(那個玉面書生)的手臂,兩人遛彎似的溜到了城市保衛總部的大門前。
壓著嘴皮,木向婉輕歪腦袋道:“馮巧麗是被關在這兒了吧?”
“老大說了是這兒——”
顧川煙舞開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回答。
整理了一下情緒,木向婉拖著顧川煙便撲到了門口的守衛面前。
她眨巴著那雙柔瑩瑩的眼睛,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滑落。
“大哥,我的哥哥被狩獵者殺害了,嗚嗚嗚......大哥,我要舉報,我要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