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嚴祺折磨得有些神志不清,白子揚感覺自已在朦朧的夢裡聽見了孟懷紫得喊聲。
他張了張嘴,想要回應,但是沒能發出聲音。艱難地,他張開了眼睛,掃視著四周。
“白子揚,白子揚!!”
石頭傳來地呼聲為白子揚指明瞭一條尋找孟懷紫地路,可是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他根本無法和孟懷紫一起逃出生天。
輕咳了兩聲,在另一邊狂奔的孟懷紫聽見了石頭裡傳來的微弱的男人的聲音。
從橋上逃離,孟懷紫靈活地閃進了一旁的暗巷,又跑入了一處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
“紫紫.....'”
白子揚微弱地呼喚聲從石頭裡傳來,聽見那熟悉的聲音,孟懷紫愣住了。
情不自禁,眼淚刷刷往外冒。
外面追蹤的人沒有發現孟懷紫,他們跑向了另一條路。
“子揚,你現在在哪兒?”
帶著哭腔,孟懷紫的心似乎要碎掉了。
“剛剛外面有好大的響聲,我從嚴祺眼皮底下逃出來了。你現在在哪兒?你不是說只要我對著石頭呼喚你的名字,你就會立馬出現嗎?子揚你在哪兒......”
聽著孟懷紫帶著哭腔的嗓音,白子揚難受極了。他也想在孟懷紫呼喚自已的那一瞬出現在孟懷紫的面前然後拉著她的手穿過重重危機成功逃離。
可是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做不到。
秦楓給他的那一槍不是簡單的一槍,裡面有寄生種,白子揚的身體裡又多了一個奪取養分的寄生物。
再加上嚴祺的手下折磨了他一夜,他即使出現在孟懷紫的眼前也只會成為她的拖累。
“紫紫,你聽我說,你沿著我給你指的路走,等你逃出去了,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呼喚我好不好?”
“不要,你騙我怎麼辦......”
孟懷紫強忍著想哭的衝動,她有些無法完整地說出一句話了。
“你的聲音,我好害怕你突然——”
沒有把這句話說完,孟懷紫聽得出白子揚的聲音像是被勉強組裝起來的瓷器,似乎風一吹就會碎掉。
如果,他突然不說話了,怎麼辦......
“小丫頭騙子怎麼就喜歡想東想西的?”
到了這種時候,白子揚也不忘打趣孟懷紫。
“相信我好嗎?我一定不會有事的,這是我給你的承諾——”
“子揚——”
“紫紫,信我。我絕對不會食言,現在,你聽我的指揮,跑到安全的地方,然後,救我,好麼?”
抿著唇,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了一個“好”字,孟懷紫擦乾眼淚,從地上站了起來。
現在,她揹負的不僅是她一個人的性命,還有白子揚的。
“好,子揚,你說吧——”
嚴祺的手下已經集結完成,他們都拿著能讓人變成寄生種的槍,等待嚴祺的命令。
秦楓帶著馮巧麗瞬移出去查探情況,木向婉和顧川煙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緩緩地擦著自已的槍。
“砰——”
看來嚴祺扭曲的磁場馬上就要恢復了,在最後的一點有效時間內,所有的狩獵者衝出了地堡,打了地上城市保衛一個措手不及。
你不仁,我必然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