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自殺

“二少難道就不好奇自已為什麼會被選中當做實驗體嗎？”賈實笑著說。

“這可是大少一手造成的。”

賈實似乎是故意在說這種話，他想要看見07難過而痛苦的樣子。

“大少年少時身體變不好，於是他常藉著鍛鍊的由頭出去，去外面那所謂的貧民窟。”

“而你就是在那貧民窟裡被他認定為朋友的物件。”

07停止了反抗，被塵封在記憶最深處的過往翻了出來。

“沒過多久這件事就被程先生髮現了，他不允許大少再繼續出去，但是大少卻不服管教。”

賈實說著就看著07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這場叛逆的結果就是程先生把你帶進了實驗室，大少最終以失敗告終，也失去了能再次出去的自由。”

“而你到頭來也不過是他們父子博弈的一個棋子。”

07抿的唇瓣發白，他突然緊盯著賈實開口“閉嘴。”

賈實愣了愣，他像是沒有想到自已會聽見這兩個字“你說什麼？”

“我說讓你閉嘴！”07猛的甩開了他的手，那瓷白的手腕上是猙獰的紅痕。

07顯得很是平靜，平靜的可怕“不管你是誰，我也不想再聽見這些。”

賈實冷笑一聲上手扣住07的胳膊“二少何必再自欺欺人，真相總會知道，只是分了個早晚。”

“所以呢，你都說了我是自欺欺人，為什麼就不讓我就這樣欺騙下去！”

只要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可以忽略掉那附骨的痛苦。

他就可以繼續這樣漫無目的的活下去，為什麼一定要挑明。

07笑了笑對上賈實的目光“你很開心嗎，像一個知曉所有的幕後者一樣，看我痛苦，看我絕望。”

賈實沒有說話，他只是鬆開了手。

“你想要什麼？”07指了指自已的心臟“你是不是也想要這個。”

賈實看著他沒有說話，好像剛才那個咄咄逼人的人不是他。

“如果是，那我只能說它就算是爛在我的身體裡，我也不會給你。”

07說完就直接離開。

賈實揉了揉指尖，憤怒的07看起來格外吸引人。

比起從前，現在的他更想令人得到。

07回去之後就把自已關在房間裡，他一連兩天都沒有出過門。

程憶有些擔心就在第二天直接用許可權進去。

一開啟房門就聞到了血腥味，程憶的心中湧起不安，他大步往臥室走去。

臥室門一開是撲面來的血腥味。

他看見地上有蜿蜒而出的已經凝固的鮮血。

07背靠著床坐在地上，他的身下也滿是血跡。

程憶看見他的手腕上有一個深可見骨的劃痕。

他小心的上前開口“……07？”

程憶聽見了自已聲音中的顫抖與慌張，他害怕看見的是永遠不會睜眼的07。

07抬頭看他露了一個笑容“哥……”

程憶的心頭湧上怒火，他幾步到了07的面前問他“你在幹什麼？！”

07沒有回他，可是低頭看著手腕自言自語“為什麼死不了，是因為那顆心臟嗎？”

程憶聽了這個話，只覺得的怒火從心頭直衝腦海。

他將人拉起來往外帶。

07不反抗的乖乖往外走。

程憶把他帶到外面的沙發上讓他坐下，然後去找了醫藥箱。

07這是坐著看他，讓他來給自已包紮。

程憶俊美的臉上依舊帶著化不去的病氣，此時眉頭微皺，更帶了幾分疲憊。

07垂了眼簾問他“哥，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程憶小心的給他上藥，一邊纏繃帶一邊說“哪有什麼為什麼，你是我弟弟，對你好對誰好。”

程憶的語氣中夾著火氣，但又因為他聲音自帶的溫和，倒沒有什麼罵人的口吻。

更像是一個操碎了心的長輩。

07沉默的沒有說話，他想到了賈實說的話，其實一切也有跡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