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嬸接起了電話,有些急促道:“繁星,薄夜他怎樣了?”

“張嬸,你希望他好嗎?”

“當然。”

張嬸毫不猶豫道,她算是看著這孩子這幾年怎麼過來的,對於他,她甚至早已經不把他當徒弟,而是當自己的孩子,她明白他的不容易,更憐惜他。

那種感情別人不知,可她自己知道。

可是簡繁星的聲音讓她很不安,好像她已經知道了什麼?

“既然你希望他好,就跟我說實話,他的另外一半胃是怎麼切除的?”

張嬸一愣,眉頭微蹙,旁邊的教授忙對她搖手,示意她千萬不要把這事說出來,否則他們就完蛋了。

張嬸自然知道不能說,她淡定自若,“就是胃部生了一個瘤,所以切的。”

簡繁星深吸一口氣,淡淡道:“你確定沒騙我?”

“你想知道什麼?”

簡繁星沒說話,就是很不安,那種感覺就像雲靳快死的時候給她的,想到雲靳,她絕美的大眼閃爍著淚光。

搶救室的大門被開啟,護士忙跑了出來,“病人的直系家屬在嗎?最好是兄弟姐妹,多找幾個,病人全切手術過程中發生失血過多,醫院臨時調不到血液,快讓家屬來輸血。”

簡繁星腦袋一片懵,懵過後差點摔倒,好在沐瞳及時扶住。

“小心,繁星,沒事的。”

王矜哭道:“對不起,對不起,繁星。”

走廊上亂成一團,簡繁星知道自己必須振作起來,否則先生就完蛋了,她鎮定道:“瞳瞳麻煩你去我家接趙婧來輸血。”

“我給雲靳打電話。”

“好。”

沐瞳跑開,赤夜跪在窗子前祈禱,王矜還在哭。

簡繁星給雲靳打了電話,趙婧的血定然不夠,只是她沒想到,這一通電話讓她明白了一切真相。

電話從赤夜旁邊長椅上的公文包傳出聲音,她和赤夜同時回頭看著那公文包。

赤夜恍然大悟,忙跑上前想把公文包裡的手機關了,可一切都已經太晚。

簡繁星握住手機走到公文包面前,她無數次告訴自己是巧合巧合,可是那電話被她結束通話又撥出去,那一道道音樂聲讓她徹底明白了。

她頹廢的跪下,開啟公文包,裡面兩部手機,一部是屬於雲靳的一部是屬於薄夜的。

淚水滑落,她顫抖的開啟,口中一股鹹腥蔓延。

赤夜顫聲道:“少夫人。”

簡繁星抬起頭,冷聲道:“告訴我,為什麼雲靳的手機會在他的公文包中?”

明明心中知道了大概,她還是想確認,因為不敢相信。

赤夜低頭,沉默不語。

“告訴我。”

簡繁星幾乎是咆哮出聲,震的王矜都嚇了一跳。

赤夜欲張口......

簡繁星跑到窗子前,警告道:“你若是不說,我就從這裡跳下去,一死百了,總比你們耍我好。”

赤夜知道事情瞞不住了,簡繁星想要個確認,他只好道:“爺就是雲靳,雲靳就是薄夜。”

簡繁星手上的手機赫然掉地,發出一聲哐啷巨響。

長長的走廊安靜的很,靜到連王矜無聲的抽泣也變得格外吵。

讓她煩躁不安。

趙婧已經跑來,她不知道發生什麼,直接被護士帶著進去抽血。

赤夜被簡繁星這模樣刺激到了,他眼眶紅紅道:“爺是雲靳,可爺一直是愛你的那個人啊!你不是要問他的胃怎麼會切掉半個嗎?”

“因為你讓他在大雨中吞下那堆摻雜著玻璃的垃圾,當晚他就不行了,玻璃刺穿了他大半個胃,他只有切了。”

“為了重新回到你身邊,他不惜讓雲靳徹底死去,用一個你願意接受的身份陪著你,三番五次為救你差點死去。”

“少夫人,爺現在快死了,你就原諒他吧!”

簡繁星眸子微動,一顆心千瘡百孔,滿目瘡痍,她緊緊咬住唇,直到因為疼痛喉嚨能發出聲,她才道:“不經別人苦,莫勸他人善,你看到的只有他對我的好,那他對我的傷害了?”

“不就是喜歡了另外一個女人,他知錯後,便一直付出。”

簡繁星被赤夜的話激怒,她起身吼道:“他為了救那個女人,把我和孩子處在危險中,害我難產,差點一式兩命,這又該如何算?”

赤夜沉默......

王矜心疼不已,忙走了過來拉著她的手道:“繁星,這些事我怎麼沒聽過?”

簡繁星迴頭,眸子冰冷的看向王矜,“那你可聽過帝都雲城雲氏集團和夫人簡艾的事?”

“轟隆”一聲,如遭雷擊,王矜整個人愣在那裡,彷彿被錘子一下一下擊打過一般,她怎麼沒聽過。

雲氏集團雲靳和夫人簡艾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當時她還因為輿論罵過簡艾,說這女人和自己女兒小名相同簡直就是丟盡簡家的臉面,竟然為了財產害了公公命。

在她出車禍死後,她還覺得是報應,不曾想......

見她不說話,簡繁星苦澀一笑:“我就是簡艾,你當時是不是也覺得我蛇蠍心腸,不擇手段,害死公公,謀取財產?”

“對不起,繁星,我......”

簡繁星苦笑,“算了,跟你有什麼關係?是我沒用,是我被愛矇蔽了眼,落到這個地步,本以為經歷生死,找到真愛,不曾想又是一個騙局。”

“一個把我耍的團團轉的騙局。”

“我累了,什麼都不要了。”

簡繁星的靈魂彷彿被遺失了一般,變成行屍走肉,她朝著醫院外面走去,赤夜忙追上,“夫人,爺還沒脫離危險,你當真不管了嗎?”

“管?”簡繁星可笑道:“他還不配。”

雖然她原諒了他,可是這一次欺騙讓她心如死灰,一顆心死了,好不容易為了別人長出另外一顆心,不曾想這顆心再次被撕裂,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三天後,薄夜醒來了,入目的是一片白,緊接著他眯起眼睛,因為有光刺激到他的眼睛,他一喜,他好像能看見了。

“繁星,繁星,你在嗎?”

薄夜雙手撐在床上,因為手術的傷口沒癒合,導致他痛出虛汗。

張嬸聽到他的聲音忙跑進來,大喜,“天,薄夜你醒來了,太好了,這生死難關你終於走了出來。”

薄夜揉了揉眼睛道:“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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