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教授帶著張青青回來,兩人揹著好多草藥,收穫不少,赤夜跟在身後吃了一整天的狗糧,要不是無聊,他也不會跟著去活受罪。

長針眼不說,還又餓又累。

“哎!”疲憊的躺在沙發上,還沒來得及閉眼就嗅到一陣飯菜的清香。

教授嗅了嗅鼻子,對著衛生間洗手的老太婆道:“婆娘,你可聞到什麼香味?”

“有,應該是繁星做飯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簡繁星端著菜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吆喝著:“赤夜,去喊先生吃飯。”

赤夜翻身起來,“還是我送上去吧!”

“不用,他說他下來吃。”

這下三人都詫異的瞪大眼睛,面面相覷,果然還是簡繁星有手段,她沒來的時候他天天躲在房間,甚至連窗簾都不讓拉,現在破天荒要下樓吃飯。

見赤夜愣住,張青青拍著他的肩膀道:“去啊!傻了。”

“是,太好了。”

赤夜一喜,連上樓的腳步都是輕快的,張青青幫著簡繁星端菜,然後道:“爺的眼睛失明,應該是以前受過傷,跟毒癮沒關係,看來我們只能先幫他抗毒,然後在治療眼睛。”

“嬸子,他的眼睛會好嗎?”

“等下吃了飯,我好好幫他看看。”

薄夜被赤夜攙扶著下樓,今天精神好了很多,早上的飯也吃了兩碗,白天睡了幾個小時,此刻的他走路也多了幾分精神。

他甚至覺得自己是迴光返照,自從換血後,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舒服過。

教授見他臉色紅潤了一點,看向簡繁星的目光多了一絲佩服,他忙起身拉開凳子,讓薄夜坐下。

薄夜坐下,對著前方道:“師母你們一起坐。”

張青青走來,“等一下,吃飯前我想看看你的眼睛。”

“沒事了,跟以前一樣,不出意外的話,等幾個月又會恢復。”

“不行,我還是得看看。”

張青青扳開他的眼睛,然後道:“眼睛是沒問題,應該是腦子裡有淤血,等明天安排個片子看看。”

“好”

“對了,今天草藥找齊了,晚上我們先泡個澡,然後我用針灸幫你疏通靜脈,過程會很痛,你越掙扎針灸就越沒效果,因為你掙扎的時候,全身肌肉會痙攣,這期間我需要有人緊緊地抱住你,讓你無法動,這邊給你安排凡心。”

所有的視線看向他,只見他緊緊抿著唇,似乎是在沉聲。

許久,他道:“還是讓赤夜來吧!凡心太小,力氣應該不大。”

“不行。”

凡心一口拒絕,眾人詫異的看向她,就連薄夜也愣住,順著她的聲音,他轉頭朝著她的方向看去。

“為什麼不行?”

簡繁星張了張嘴,她該怎麼說,說張嬸告訴她,他只能用換血之人的身體抱住他,還是說他凡心想要抱住他。

這樣說,她的身份鐵定揭穿。

其實張嬸也就是為了讓他們關係變得更加好,所以才說這種話,實際上誰抱都一樣,不過這樣做有她自己的打算。

簡繁星找了個藉口,“赤夜上山採藥摔倒了腿,腿上都是血。”

“嗯嗯,對,爺我受傷了,手也是。”

薄夜的眸子越發深沉,沒多想,他淡淡道:“好,那就你來,如果我會傷到你,你就記得打昏我。”

“嗯!”

吃了飯,休息了一個小時不到,張嬸和教授已經把藥浴準備好,偌大的浴桶,可容納兩個人,薄夜穿著短褲被赤夜簡繁星攙扶著走了進去,而簡繁星穿著睡衣下去的。

兩人相對而坐,她的視線一直在他身上,緊緊地盯著他那張往日俊美現在憔悴的臉看著,恨不得把他身上的痛全部轉移到自己身上。

他對她的感情,她知道,真摯的讓她慚愧,他所有受的苦都是因為自己。

心思複雜。

張嬸對著簡繁星點頭,然後開始倒藥水。

隨著一桶桶水倒入浴桶,那種炙熱的感覺讓薄夜蹙眉,就連溫馨也有點受不了。

很嗆鼻。

藥水蔓延過他們的肩,緊接著對面的薄夜開始受不了,頭上浸出冷汗,痛意一點點襲擊而來,他開始在裡面顫抖,痛苦的哼唧出聲。

簡繁星心疼的握住他的手,他用力握住。

“薄夜,你忍忍,準備施針了,這才是開始。”

“九十九顆金針要全部插在你身上的穴位處。”

“嗯!”他掙扎著應了一聲。

簡繁星被他用力握著手,看他痛苦,她只想哭,又不能發出聲。

一根針兩根針直到地三十多根針下去,他嘴角溢位血,悶哼出聲,身體也開始扭動。

痛,比毒癮發還要痛。

那種感覺生不如死,他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晚上,那個看著簡艾死在自己眼前的晚上。

“不要走。”

“回來,簡艾迴來。”

“繁星,來我懷裡。”

薄夜開始掙扎,意識模糊,雙手亂揮。

張嬸急聲道:“凡心,抱住他,不要讓他動,堅持到九十九根,痛苦就會減輕。”

“好。”

薄夜此刻痛的快失去理智,雙手用力的拍打著頭,簡繁星實在按不住,乾脆挪到他的面前靜靜的抱住他,用雙手緊緊的禁錮住他。

她的擁抱拉回他的理智。

那一刻,他泣紅的眸子瞬間睜開,語氣冰冷,彷彿地獄之神,讓人心驚。

“你是女的?”

張嬸並沒有停止手中的動作,繼續施針。

眼看著身份快暴露,簡繁星強裝鎮定,“我是男的。”

“不可能。”

他咆哮出聲,痛的讓他五官扭曲,“走,滾出去。”

簡繁星按住他,“你瘋了,你在施針。”

“告訴我,你是誰?”

“說。”

話落,他再也忍不住,用頭敲打在浴桶上,簡繁星拼了,孤注一擲抱住他,在他耳邊柔聲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等你挺過這一關,我便告訴你。”

“用正常聲音跟我說話。”

他咆哮著掙扎著,他不想要除簡繁星以外的任何女人碰他。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說過,等你過了這關,我會告訴你。”

“滾!你沒資格碰我,除了她。”

薄夜瘋了,最後的底線徹底崩塌,他猛然起身,推開了簡繁星。

張嬸臉色不好道:“凡心要不你說句實話。”

簡繁星深吸一口氣,看著那邊一邊隱忍痛,一邊五官扭曲的男人,她終是嘆口氣道:“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哐啷”一聲,如遭雷擊,讓他忘記了片刻的痛。

他嘴唇半張,久久沒說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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