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失憶
第二天一早，蕭玉玉就掀開了喬稚一的被窩。
“啊……蕭玉玉，萬一我沒穿衣服怎麼辦！”
蕭玉玉看著喬稚一花裡胡哨的睡衣，嘲笑道：“你還不如不穿，你不穿衣服的衝擊力都沒你這身醜衣服給我帶來的衝擊力大。”
“我這是限量款好嗎！”喬稚一翻白眼：“是你不懂。”
“別閒扯了，現在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洗漱，我去樓下等你，你最好乖乖的把事情講清楚。”
喬稚一看著蕭玉玉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下了樓，又一頭栽在了床上。
五分鐘後，喬稚一依然穿著她的醜睡衣下了樓。
蕭玉玉坐在餐桌前，雙手環胸看著喬稚一：“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她還不忘順手推給喬稚一一杯熱牛奶。
喬稚一端起牛奶，輕輕抿了一口，思索著自己應該從哪說起。
半晌後，喬稚一抬頭，眼神裡滿是悽然和痛楚：“其實，我的原名叫喬琪琪。”
“事情還要從6年前說起，那時我還只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那時候我剛高中畢業出去打工。”
“在一次偶然的相遇中，韓城看到了我的臉，只因我長得像他死去的白月光，所以他花錢包、養了我。”
“我這張臉，也是在一次次的手術中變得越來越像那個白月光，甚至有時候連他都分不清，今晚那個韓澈也不止一次把我當成了那個女人。”
“但是後來，我不小心愛上了韓城，我開始不滿足了，我不想做那個白月光的替身了，所以我逃了，然後就遇到了你。”
“再然後，我隱姓埋名，成了喬稚一。”
說罷，喬稚一還不忘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
蕭玉玉目瞪口呆。
蕭玉玉痛徹心扉。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喬稚一，哆哆嗦嗦地指著喬稚一道：“所以你、你一晚上，就編了個這出來？”
她簡直不敢相信，喬稚一是把她蕭玉玉當成什麼絕世傻蛋了嗎？
喬稚一喝完牛奶，“你不相信？”
蕭玉玉暴走：“你看我像傻子嗎？”
喬稚一攤手：“你不信我也沒辦法，韓城不就住在隔壁嗎，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
喬稚一是拿準了蕭玉玉不敢去問，繼續大放厥詞。
她又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上次他調查我也是因為這件事，他見到了我，認出了我，還要我繼續做他的女人，但是我不肯。於是我逃、他追，我插翅難飛……”
蕭玉玉抬手打斷喬稚一。
“夠了，我說夠了！”蕭玉玉心疼自己的耳朵。
她起身，無語地問喬稚一：“或許，你知不知道，韓城他六年前就失憶了？”
喬稚一呆愣住：“啊？”
“六年前，就在晏至一死掉的第二天，韓城就出了車禍重傷失憶，但是韓家一直對外封鎖訊息，所以知道的人很少。”
喬稚一磕磕巴巴：“那，那我……”
“你？喬琪琪？”蕭玉玉終於是找回了主場：“繼續編啊，你不是很能編嗎？”
“對不起。”喬稚一認錯速度一流：“我錯了。”
蕭玉玉不吃這套：“將功贖罪吧，我要知道所有的一切。”
氣氛凝固了片刻。
喬稚一苦笑一聲緩緩坐下，氣勢和剛才完全不同了，蕭玉玉明顯的能感受到她似乎正在被悲傷慢慢吞噬。
“我不知從哪開始說起……”
喬稚一低著頭，聲音飄忽：“玉玉，過去的就讓他過去不好嗎，之前的事對我來說就連回憶都是一種苦難，我……”
“我實在是……”
一句話喬稚一說了三遍都沒能繼續下去。
蕭玉玉剛剛就後悔了，她心疼的不得了，趕緊上前抱住低頭沉默的喬稚一：“好好好，我不聽了。”
“我不好奇了，不問了，我也不要答案了。”
“一一，你只要好好的，我什麼都不問了。”
“真的？”
喬稚一在蕭玉玉懷裡悶悶出聲：“說話算話，騙人的是小狗啊！”
一汪眼淚含在眼裡欲掉不掉的蕭玉玉：喬稚一你個狗東西。
蕭玉玉把喬稚一從自己懷裡扒出來，“算了，我跟你個神經病共情幹嘛。”
“說正事了。”
喬稚一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像只偷腥成功的小貓：“什麼正事？”
“我給你接了個綜藝！”
“綜藝？我？”喬稚一不理解，“什麼意思？”
“找你的是個歌唱類綜藝，正在海選素人。節目一共要20組參賽選手，一組兩人，是專業歌手和素人的組合，現在需要大量有歌唱經驗的素人，所以節目組就找到了你。”
蕭玉玉捧著喬稚一的臉，笑得有點猥瑣吧：“但是吧……”
喬稚一警覺：“但是什麼？我不要但是！”
“你不要也得要。”蕭玉玉繼續猥瑣道：“節目組那邊出錢很多的哦~”
“多少？”
“一期30萬。”
“奪少？”喬稚一驚喜：“一期30萬？我去我去，有多少個但是我也去。”
蕭玉玉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那你聽好條件啊，一、你要根據節目組給你的人設走，不能OOC；二、你要隱藏實力來襯托他人，做一個花瓶；三……”
“別三了，我什麼都答應。”喬稚一激動搓手：“就當他們花錢請我演戲好了。”
“嗯，你這覺悟不錯，你沒問題的話我就簽了啊。”
“可以，什麼時候開始錄製？”
“怎麼也得元旦過後了，不急。”
蕭玉玉起身，“行了，我得去忙了，你別忘了補上昨天的直播時長啊。”
“知道啦……”喬稚一也起身送蕭玉玉到門口。
臨走，蕭玉玉回頭看了眼喬稚一：“還有，今天的事兒沒完，我等你主動向我坦白的那天。”
喬稚一難得沒有嘻嘻哈哈，她正色道：“好，不會讓你等太久。”
送走了蕭玉玉，喬稚一轉身就看到了隔壁趴在落地窗前的若若。
若若正百無聊賴地數落葉，一抬眼就看到了喬稚一含笑望著她。
“一一姐姐！”若若立刻從地上爬起來，小跑到保姆阿姨那去：“姨姨，去找一一姐姐。”
幾分鐘後，阿沉和若若都坐在了喬稚一家的客廳裡。
知道喬稚一這裡缺糧少彈，保姆阿姨特意帶來了點心和水果。
喬稚一怪不好意思的：“下次，下次我一定準備好吃的。”
若若抬頭，星星眼一閃一閃的：“一一姐姐，什麼好次的？”
“你們吃過辣條嗎？”
“辣條？很辣嗎？”阿沉好奇心上線。
“不是很辣，有點甜，可好吃了，我下次給你們嚐嚐。”
保姆阿姨：“咳，咳。”
喬稚一心領神會，趕緊轉移話題：“不對啊，你們兩個今天怎麼沒去上學？”
阿沉聲音平穩：“因為今天是週末。”
“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