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顧伯言一臉天真的發問,宋玄霖淡淡地敷衍道:“嗯,就是同一個。”

繼而他再次垂眸深深看向樓下那包子鋪。

前段時日在元清大師的醫治下,他身上的傷很快痊癒。

為了不被太子的人再次偷襲,他獨自一人秘密回到了京城。

可回京後才發現,現下京城中人的飯後談資都是景安王府和榮國侯府的聯姻之事,甚至驚動了聖上,畢竟兩府聯姻關係到朝堂的局勢變化。

所以現今倒是沒人關注他是否回京了。

這些天他樂得清閒,喬裝打扮後在坊市中游走,還真找到了在寧遠寺時,那吳姓女子所提的西街包子鋪。

經過他一段時間的觀察,包子鋪掌櫃看著十分普通,家中從未有過客人來訪,更沒有女子出入。

陸躍又說那女子是榮國侯府中人,和景安王世子相熟。

可他暗中盯著榮國侯府,也沒發現什麼線索。

如今這永安郡主的出現彷彿又將這樁樁件件重新串聯起來。

宋玄霖回過神,從懷中取出寧遠寺那女子掉落的匕首,細細摩挲。

他從未聽說永安郡主會武功,而且在慶雅公主還在世時,他曾遠遠見過一次那郡主,雖然沒看清面容,但可以看出她的身段出落的亭亭玉立,卻也弱不禁風,實在不像習武之人。

伯言說這郡主的武功招式和舅父的相似,那不就是和沈雲以前的武功也相似。

這永安郡主何時學會的武功?

她會是寧遠寺那女子嗎?

宋玄霖正沉思著,一隻大手忽然從他懷中奪過匕首,他抬頭看向對面。

只見顧伯言將那匕首舉到眼前,不斷翻看著:“玄霖,你之前不是一直練的長劍嗎,怎麼現在口味變了,開始喜歡這種貼身小玩意兒啦?”

宋玄霖一臉無奈,正要奪回來,卻聽顧伯言突然皺眉道:“哎?這刀柄的花紋怎和永安郡主的那匕首花紋如此相似,簡直一模一樣!”

“嗯?”宋玄霖停下手中動作,“永安郡主的匕首?”

“對對對——”顧伯言又細細看了片刻,使勁點頭道,“就是一樣的花紋,玄霖,你這匕首哪來的,這花紋一看就是同一個人刻上去的。”

宋玄霖一把拿回匕首,表情瞬間變得嚴肅:“伯言,那日荷花宴,除了武功和匕首,你還有沒有發現永安郡主其他古怪之處?”

“呃,這個嘛......”顧伯言託著腮努力地回憶了片刻後道,“哦對了,我想起當時,永安郡主也在王府各院中到處遊走,她只說是為了欣賞風景迷了路。不過現在想來興許沒那麼簡單,她好像也在找什麼,而且她還對那破舊的假山戀戀不捨的,難道......”

顧伯言眸光一閃,猛地一拍桌子:“玄霖,她該不會也發現景安王府的秘密了吧?!”

宋玄霖聽到這裡,薄唇緊抿,眼神變得閃爍不定。

他離京之前只聽說永安郡主久病臥床,前段時間又傳出她病入膏肓,將不久於人世。

現下她卻突然痊癒,而且還有這一系列奇怪的舉動,實在是個謎團。

宋玄霖再次看向手中匕首,這永安郡主身上必然藏著許多秘密,還極有可能和寧遠寺那女子有關。

看來當務之急不僅要找到景安王府的那密室和那批貨物,還要調查一下這個永安郡主才好,說不定就能找到那個女子。

想到這兒,他趕緊起身將匕首收回袖中,對還在摸不著頭腦的顧伯言道:“你自已玩吧,我先回去了,記住不許對別人說見過我。”

“喂玄霖,我還有話沒說完呢!”顧伯言正要抬手拉住他,卻見宋玄霖如風一般拂袖而去,很快就見不到身影了。

“唉,每次都這樣,最後都要本少爺去付賬!”顧伯言唉聲嘆氣地嘟囔著,也悻悻地離開了茶館。

—— ——

榮國侯府,明月軒。

自從那日荷花宴歸來,榮笙主動提出放棄和景安王世子成親後,呂氏和榮錦都消停不少,沒再找茬陷害榮笙。

這些日榮笙難得清閒,卻幾乎沒怎麼出門。

她一直將自已關在書房,廢寢忘食地繪畫著景安王府的地形圖。

此時榮笙正拿著毛筆伏案刻苦地畫著。

“呼——”她突然直起背伸了一個懶腰,吐出一口濁氣,“終於畫完了!”

她欣賞著眼前自已憑藉記憶畫出的王府地形圖,心裡甚是滿意。

幸虧自已記憶力還如前世一般好,要不然這王府佈局如此複雜,還真是很難畫全。

“撲稜稜——”

忽然窗外有鳥兒飛來,榮笙左耳微動,起身來到窗前,只見一隻雪白色的鴿子正搖頭晃腦地在地上踱步。

她腳步輕輕來到院中,將鴿子抱起,取下綁在它腿上的字條仔細看了片刻,便將鴿子放飛了。

這些天連續收到吳臨送來的訊息,說景安王府周圍萬順商號運貨的馬車出現得越發頻繁。

莫非景安王要有什麼大動作?

她蹙眉沉思著,抬手將字條碾成粉末,默默地看著粉末隨風飄散。

萬順商號以海運起家,經常在南海諸國活動,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南嶽國。

南嶽國的羽鱗甲在諸國中屬於獨一無二的存在,柳如風身上既然有這羽鱗甲,那就說明景安王府和南嶽國絕對有什麼聯絡。

所以按目前的情況推測,這萬順商號送給景安王府的貨物很可能不是簡單的金銀珠寶。

而且吳臨也好不容易調查到,單單上個月,萬順商號各個商鋪進貨的數量就是以往幾月的三倍。

事出反常必定有貓膩,榮笙心裡嘀咕著,倘若這些貨物確是南嶽國秘密運來的武器盔甲,那麼這樣龐大數目的兵器運進景安王府,又是他國所贈,很難不讓人想到通敵謀逆。

謀逆......

榮笙不禁陷入前世的回憶中。

她記得景安王不僅是開國功臣,而且手握重兵,武功也高超。

想當年先帝駕崩之時,他時任大將軍,力排眾議,憑藉高絕的武功與過人的膽識,一舉擁護如今的聖上稱帝,穩定了大禎動亂的朝局。

聖上將他視為生死兄弟,這些年不僅封他為少有的異姓王爺,還給了他無盡的財富和榮耀。

只不過後來景安王雖然手握大軍,卻隔三差五告病,不怎麼參與朝廷之事,還任由自已的世子柳如風在市井囂張跋扈。

所以世人都說景安王雖然驍勇善戰,但如今已逐漸遠離朝堂,沒什麼雄心壯志,而且他的世子也是資質平平,毫無作為。

想到這兒,榮笙頓時了悟,伴君如伴虎,景安王武功強悍,又有眾多精兵強將,縱使他當年為穩定朝局立下汗馬功勞,身為帝王也難免會忌憚他的實力,恐其功高蓋主。

所以景安王為了自保,才選擇不再過問朝局中事。

不過他當年那般意氣風發,就真的甘心就此落寞而終嗎?

想及此,榮笙眼前再次浮現出景安王府那座假山和柳如風身上的羽鱗甲。

呵,原來如此——

她心裡恍然大悟道,景安王府佈局設計得如此蹊蹺,私下裡又和萬順商號走得近,還有那南嶽國的盔甲。

這一切蛛絲馬跡都能說明,景安王這些年的安分守已是在裝樣子給皇上看。

而且從最近萬順商號的動向來看,他有可能馬上就要造反了。

榮笙回過神,內心快速盤算著最近京城有什麼節日或者宴會活動。

到底是什麼呢?

她摩挲著下巴冥思苦想著,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難道是......

皇上的壽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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