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可是從京城的方向過來的?”

老婦人方才一直盯著榮笙的臉,似曾相識的感覺愈來愈強烈。

她內心更加篤定這姑娘就是曾經自已在京城時的故人。

“呃......是,是的。”

見老婦人的目光一直停滯在自已的臉上,榮笙一邊應著,一邊趕緊在腦中搜尋著原主的記憶。

可由於這副軀體曾經被鶴蘭毒侵蝕過,腦海中尚存的有關原主幼年時的記憶實在不多。

她努力回憶了片刻,發現並沒找到有關眼前老婦人的資訊。

“唉——”

想了半天無果後,榮笙無奈地收回思緒,然後蹙著眉對老婦人遲疑道:“嬤嬤,您之前認識我嗎?”

可老婦人這會兒好似沒聽到一樣。

她盯著榮笙此刻眉頭微蹙的臉,心中不禁嘆道——

像,真像!

這位姑娘的臉型輪廓,以及那眉心微皺的神情,都和慶雅公主如出一轍。

一想到慶雅公主,老婦人腦海中塵封已久的記憶頓時被掀開。

當初,慶雅公主嫁到大禎時,聖上專門賜給了她一座富麗堂皇的公主府。

而老婦人就是曾經慶雅公主府的管事嬤嬤。

當時公主從西楚國帶來的嫁妝可以說是價值連城,而且數量極其驚人,豔羨了京城一眾富家貴女。

而那座皇帝賜予的公主府邸,也被嫁妝生生填的一處空地都沒有。

慶雅公主當時見府中就連住宿的地方也因為堆滿了嫁妝,而變得狹小不已。

索性就將自已日常所需的所有衣物和首飾都搬到榮國侯府。

最後這座公主府自然而然地變成了存放嫁妝的庫房。

而老婦人作為公主府的管事嬤嬤,就專門負責守護好這些財產。

所以跟隨公主在榮國侯府的時間就少一些。

直到五年前,慶雅公主又有喜了。

老婦人清楚的記得,當時公主整個孕期都十分順利。

可不知怎的,就在公主即將臨盆之際,腿間卻突然血流不止。

那鮮血流出的速度就如泉湧一般,轉眼間就將床榻上厚厚的被褥完全浸透了。

緊接著,公主也由於腹中胎兒過大,一時難以產出而失血更多,暈死了過去。

不過由於事發突然,那會兒侯爺還在宮裡上朝,並不在府中。

而府中先前準備好負責接生的穩婆也忽然不知去向。

公主院中的下人們見此,剎那間慌亂不已。

他們焦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府中到處亂竄找幫手。

一瞬間,侯府上下亂作一團。

就在這關鍵時刻,老婦人率先從府中跑出去找郎中。

可正當她帶著好不容易請來的郎中,忙不迭地趕到侯府時,卻被一個侍衛惡狠狠地擋在了門外。

就算她最後跪下去磕了頭,那侍衛也不肯放她進去。

就在她要豁出去硬闖時,侯府裡面卻突然傳來噩耗——

公主因為難產西去了。

其腹中的胎兒也沒保住。

老婦人聽到後腦袋瞬間“嗡”的一聲,旋即渾身一軟癱坐在地。

不過令她奇怪的是,門口的那侍衛在聽到公主的死訊後,忽然就離開了大門口,不再攔著她。

下一秒,她飛也似的衝向公主的臥房。

可當看到屋內的景象時,她瞬時淚眼婆娑。

平日生龍活虎的公主,此刻渾身是血,歪栽於床榻之上。

本就嬌弱的身軀此時已感受不到一絲生氣。

老婦人抬眼看去,只見公主的面色猶如落葉般枯黃,雙眸緊閉,那烏青的眼眶也極度凹陷。

床榻邊,一個穿著華麗卻異常瘦削的女子正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她的杏眸空洞無神,白嫩的臉頰淚痕縱橫,纖細的雙手無力地拽著公主滿是血汙的衣袖。

那正是年幼的永安郡主。

老婦人從悲傷的回憶中抽回,揉了揉微紅的眼眶,再次看向面前的榮笙。

慶雅公主去世時,永安郡主也不過十歲——

如今五年過去,算一算也應該如眼前女子一般大了。

那時老婦人雖不常在侯府中侍候,但是永安郡主的音容笑貌依然存於腦海中。

眼前女子的神態氣質雖然和那時的永安郡主大相徑庭,不過單看相貌來說確有八分相似。

心中已猜個八九不離十,老婦人從容地開口道:“老身曾在京城的榮國侯府當過差,敢問這位姑娘可認識永安郡主?”

“嗯?!”

榮笙聽了這話,心中瞬時一驚,暗道這老嬤嬤曾經竟然是榮國侯府的人!

那如今又為何會出現在這人煙稀少的京郊?

而且看她這裝束還有身後的茅草屋,應該過得十分清貧。

難不成是被侯府趕出來的?

榮笙腦中頓時冒出無數個問號,再次抬眸看了看眼前年邁的婦人,思考了片刻後道:“我自然認識永安郡主,因為我就是。”

老婦人一聽,頓時雙眼放光,她激動地扶著榮笙的雙肩道:“奴婢就知道,您果真是郡主!”

說著,老婦人一把將榮笙從地上扶起來,喜極而泣道:“郡主,你可還記得老奴,老奴可是慶雅公主府的管事姜嬤嬤啊!”

慶雅公主府?

姜嬤嬤?

榮笙看著面前如此陌生的面孔,心想此人既然是慶雅公主的管事嬤嬤,那原主兒時的事她豈不是都知道?

想罷,榮笙也換上蒼涼的語氣道:“唉,姜嬤嬤,不是我不認得您。只是一年前,我身中劇毒,兒時的事幾乎全都忘了。”

“身中劇毒?!”

姜嬤嬤一聽嚇得渾身一抖,表情驚恐道:“那郡主,您現在......”

“嬤嬤放心,我已經好了。”榮笙趕忙解釋道,“只不過,腦中的記憶並沒有完全恢復。”

“哦——已經好了。”姜嬤嬤一聽榮笙已經好了,這才放下心來,“郡主,您萬不可再這樣嚇老奴了。”

不過下一秒,她忽然意識到不對,連忙開口問道:“不過是誰有這麼大膽子,竟敢給您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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