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妝?!”

陸躍從神遊中猛地抽回思緒,兩眼瞪得彷彿要冒出來:“郡主,您和王爺在山谷到底發生了什麼?”

“啊?”榮笙快速眨了眨眼睛,“沒發生什麼啊。”

她嘴上快速應著,腦中不禁又回想起那日在茅草屋中,宋玄霖堅實無比的胸膛和寬大溫暖的懷抱。

想到這裡,她的臉又無法控制地紅了紅。

而就算榮笙極力掩飾,那抹紅暈還是被陸躍捕捉到了。

這裡面一定有事兒——

陸躍暗自點了點頭,那天這二人絕對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不然的話,郡主怎可能這般著急地要把嫁妝運到明王府。

“那郡主您為何要把嫁妝搬到明王府,您......和王爺的婚期是不是已經定好了?”

陸躍試探性地問道,心裡想著方才在福恩寺,衛妃娘娘為何嘴這般嚴,王爺都要娶王妃了卻不第一時間告訴自已!

“婚期?”

榮笙也被陸躍的話語震驚到了:“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怎麼可能和王爺......”

她說到這裡也實在說不下去了,心想這陸躍還真是會亂點鴛鴦譜。

“哦,恕屬下冒昧了,還請郡主見諒!”

陸躍發覺自已問得太唐突了,趕忙解釋道:“只是屬下聽人說過,這慶雅公主府的嫁妝數量相當驚人,既然郡主您不是要嫁給王爺,那將它們搬到明王府是何意?”

“你有所不知,自慶雅公主去世後,侯爺的繼室呂氏就一直霸佔著那些嫁妝。”

榮笙的神色變得嚴肅:“後日便是呂氏的大女兒榮錦嫁進景安王府的日子,到了那日,她們會將公主的嫁妝佔為已有,全都搬到景安王府中。”

“還有這等事?”陸躍再次被驚訝到,“慶雅公主的嫁妝跟她們有何關係,她們根本就沒資格動這些財產。”

“我本來是可以直接要回,只不過這樣就太便宜她們了。”榮笙壓低聲音道,“我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嫁妝轉移走,然後等榮錦大婚當日我就可以看好戲了。”

“嗯——郡主英明。”

陸躍此時越發覺得,郡主和自家王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都是如此......狡猾。

“那我們什麼時候行動呢郡主?”

“等明日夜深人靜之時聽我指令行事。”

“嗯嗯屬下遵命!”

陸躍已經不是第一次受榮笙調遣了。

上一次在萬徑山,他其實就覺得郡主肯定和自家王爺的關係不一般。

而現在郡主竟然能放心地將嫁妝財寶統統搬進明王府。

由此看來,就算二人還沒到談婚論嫁那一步,那也應該是郡主芳心暗許吧.......

“陸躍,你在笑什麼?”

榮笙在一旁看陸躍站在那裡對著空氣傻笑,不由有些擔心,“我方才說的你可都記清楚了?”

“啊?”陸躍趕緊收回笑容,“哦......明白,明白了郡主,屬下這就回去準備,告辭!”

話音未落,他就慌慌張張地從後窗跳了出去。

榮笙目送著陸躍離開臥房,回想起方才陸躍一反常態的行為舉止,她不禁有些詫異。

雖然自已提出要將嫁妝搬到明王府是有些唐突,不過也不至於讓人覺得自已是要和宋玄霖成親啊。

罷了,榮笙搖了搖頭,走到窗邊望了望皎潔的月色。

呂家攀附太子,又吞沒慶雅公主的嫁妝財產,這筆賬早晚要清算。

不過後日,自已會讓榮錦和呂氏先嚐嘗吃癟的滋味。

—— ——

翌日清晨,鳳儀宮

“玄璟啊。”

皇后夏言姝一身金色鳳袍,正襟危坐於主座,看樣子是剛接受完眾妃嬪的請安,

“你這一大早就跑來,究竟有何事要急著和本宮說?”

“母后,兒臣這麼著急自是有喜事來稟報。”

太子一早上連口水都顧不上喝,天一亮就趕來鳳儀宮外候著,此時臉上更是難掩笑意。

因為就在昨天傍晚,李玉京秘密來東宮稟報。

那衛妃在福恩寺得到宋玄霖已死的訊息後,瞬間心疾發作,最後倒地嚥了氣。

真是天助我也——

最近一切都這般順利,他怎能壓抑得住內心的喜悅不告訴皇后。

“哦?”

皇后扶著額頭,閒適地靠在鳳椅上:“到底是何喜事,竟連本宮也不知?”

太子看了看周圍的宮女太監,欲言又止。

皇后見此沉聲令道:“都退下吧。”

不一會兒,整個鳳儀宮就只有太子和皇后兩個人。

“母后,兒臣要說的就是,”太子一邊踱到皇后的身邊,一邊壓低聲音道,“那宋玄霖已經被兒臣秘密殺了,而衛妃昨日知道訊息後也心疾發作,在福恩寺嚥氣了。”

“你說什麼?”皇后瞬間驚得鳳眸一瞪,“如此大的事宮裡為何一點訊息都沒有?!”

“那是因為宋玄霖是掉下了萬徑山懸崖死的,那裡天高皇帝遠,他的死訊怎麼也要等父皇壽宴的時候才能傳遍京城。”

“那衛妃又是怎麼知道的?”

“嘿嘿,那自是兒臣一番操作才有的結果,不然的話,那衛妃在福恩寺清淨自在的,怎麼也不會舊疾發作啊。”

“玄璟,這事非同小可。”皇后神色肅然,細聲道,“你當真確定他們母子二人都死了嗎?”

“兒臣萬分確定。”

太子信誓旦旦道,眼神閃過一絲陰狠:“現在他們衛家少了這兩人,就如同斷了雙臂,剩下的那個衛荀不就好對付多了。”

皇后看了眼太子篤定的雙眸,內心猶如波濤洶湧般久久不能平靜。

衛妃這些年在後宮雖然不冒進,也不經常像別的宮妃拉幫結派。

可就這一點,卻能讓皇上總是在眾多妃嬪中多看她幾眼,而且得到的賞賜也幾乎與自已比肩。

前幾日,皇上更是賜給了她那貴妃才有資格佩戴的七尾鳳簪,自已知道後氣得頭風病都發作了。

直到今日也才將將好些。

因為這七尾鳳簪一旦賜下,那假以時日,就必定會被冊封為貴妃。

興許就在雁環宮壽宴之後。

而衛荀本來就戰功赫赫,深得皇上信任。

一旦衛家又出了個貴妃,那日後,自已的皇后之位是否牢固先不論,自已的母家也有可能會被衛家的光芒所掩蓋。

這樣一來,那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而倘若玄璟說的都是真的,那還真是解決了自已一個心頭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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