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安平殺死第二名供奉,轉頭看去的時候,小王爺段庭軒已經轉身往外逃去,整個人剛好跨過圓形的門洞。

而此時,守衛在會客廳外的雜役被裡面的聲音驚動,都守衛在門洞外的位置,阻攔在段庭軒前方。

“滾開!”

段庭軒驚怒交加地大吼著,一記重拳砸向前方的其中一人。

即便他再怎麼自恃身份高貴,見到許安平果斷擊殺兩名供奉,也能明白對方大機率不會放過自己。

在他煉髒境的修為面前,守衛在門洞前的雜役根本不堪一擊。

然而,在他輕鬆一拳轟殺那名雜役的時候,許安平也追了上來。

感受著身後凌厲的勁風和呼嘯的破空聲,段庭軒瞬間汗毛直豎,渾身雞皮疙瘩幾乎炸裂開。

驚駭之餘,他以一種顫抖,扭曲,歇斯底里的聲音大喊道:

“饒命!”

“轟!”

在他的感應中,彷彿有一顆隕石從天而降,直直地砸在他的脊背處,瞬間將他的脊骨砸得斷裂開。

在一股無可匹敵的巨力之下,他整個人也向前飛出十多米遠,轟然撲倒在地,面龐狠狠地砸在青石地板上,一路滑行了數米之遠。

煉髒境的修為,讓他擁有了極強的體魄,無論是骨骼,肌肉,還是五臟六腑,都遠比常人更加強韌,在許安平如此強橫的攻擊下,他竟然還沒死。

但在那股沛然巨力之下,他的五臟六腑已經被震得位置錯亂,甚至有輕微破裂的痕跡,脊柱的斷裂更是讓他失去了對下半身的掌控。

一擊之下,煉髒境後期,體魄強橫至極的段庭軒,已然廢了。

“不……不要!”

“我是青陽王之子,我是青陽州的小王爺,你不能殺我!”

“許安平,許長老,求求你放過我,剛才是那兩位供奉對你起了殺心,一切與我無關,我是無辜的!”

“求求你放過我!”

段庭軒慘叫幾聲後,勉強翻過身,躺在地上不斷扭動掙扎,但眼角餘光看到許安平緩緩走近的身影后,才醒悟過來自己如今的處境,連忙語無倫次地求饒。

許安平在他身旁站定,冷冷道:“哪裡來的瘋子,竟敢胡言亂語,冒充小王爺,簡直找死!”

說著,他抬起左腳,在對方的臉上狠狠一踩。

“轟!”

段庭軒身下的青石地板瞬間碎裂開,大片蛛網狀的裂痕向周圍迅速擴散,而他的腦袋也嵌入大地十多公分深,一時沒有了動靜。

許安平轉頭看向另外一位存活著的看門雜役,淡淡道:

“這人冒充小王爺來我玄月門放肆,我將其打傷,準備帶下去嚴加審訊,關於此事,為了避免引起誤會,切記不可對任何人說起。”

“不然,小心惹來殺身之禍,明白嗎?”

那雜役忙不迭點頭:“明白!”

許安平轉身提起暈倒的段庭軒,準備回到會客廳裡。

恰在此時,貝憲華返回了。

看到許安平手中毫無知覺的段庭軒,貝憲華頓時心中一驚,連忙跑過來問道:

“許長老,這是怎麼回事?”

“兩名供奉突然襲擊我,於是我反殺了他們,順便打暈了這位假冒小王爺的人。”

貝憲華何等聰明,立刻明白了許安平的意思,他肅聲道:“你先帶著他去會客廳,我安排好就過來。”

“嗯。”

許安平點點頭,提著段庭軒離去。

很快,身後傳來一道身體倒地的聲音,緊接著是貝憲華快速遠去的腳步聲。

許安平回到會客廳裡,將段庭軒隨意地丟在地上,輕輕踢了踢對方的腦袋,將其弄醒過來。

“唔……”

段庭軒悶哼一聲,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感第一時間佔據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皺著眉頭痛哼了一會,才想起自己如今的處境,連忙看向周圍,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玄月門會客廳的中間,而許安平則靜靜地坐在上首位,淡淡地看著他。

“許……許長老。”

段庭軒身軀一抖,昏迷前的一切重新浮現在他腦海中,讓他忍不住手腳冰涼,心中更是一片冰寒。

“許長老,求求你放過我!我回去之後,一定求我父親將換血功法給你拿來,並且保證絕不追究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他語帶顫抖地說道:

“你放心,我段庭軒一向言而有信,這是整個青陽州的人有目共睹的,只要我承諾,一定能做到。”

許安平依然看著他,淡淡地說道:“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段庭軒表情一滯。

這時,貝憲華推門而入,來到許安平的身旁,看了看地上如死狗般的段庭軒,說道:

“我已經將一些知情人都處理掉了,現在知道段庭軒來玄月門的,只有你我,還有我弟子張英傑。”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聽到這話,地上的段庭軒心中一片絕望,知道對方已經有了殺死自己的打算,連忙大喊道:

“你們不能殺我!”

“如果你們殺了我,我父親一定會帶兵滅了整個玄月門,將你們全宗上下殺得一乾二淨,雞犬不留!”

“哪怕你們將所有知情人都殺死,我父親也不可能放過你們!”

“如果你們不想死,最好將我放了,我承諾絕不報復,否則,無論怎樣,在青陽軍鐵騎之下,你們玄月門根本沒有任何活下來的機會!”

“你們不能殺我!!”

聽到他語無倫次的大喊,許安平皺了皺眉,沉聲喝道:

“閉嘴!”

雷霆般的聲音驟然炸響。

段庭軒像是被扼住了喉嚨的公雞,張著嘴巴定格在那裡,不敢再說話了。

“等會門主問你一些問題,如果回答得讓我滿意,你就有活命的機會,否則,我會將你的腦袋擰下來,聽明白了嗎?”許安平冷聲道。

“明白!”

段庭軒小雞啄米般點頭。

貝憲華則一臉茫然地看向許安平。

許安平轉過頭,問道:“門主,你有沒有什麼要問的?”

“沒有啊。”

貝憲華茫然地搖搖頭:“是你留他一命的,我還以為是你自己有問題要問他呢?”

許安平攤了攤手:“我只是覺得他身份不一般,或許掌握著一些高層的情報,可能會對宗門有些用處,所以專門將他留給門主。”

“看來,留著他也沒什麼用。”

聽到這話,段庭軒頓時急了,顧不得剛剛許安平的威脅,連忙大聲喊道:

“等等!等等!我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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