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裡。

許安平回到了之前兩點一線的生活,每天除了去膳堂吃飯,就是一個人待在小院裡修煉。

由於潛能點不足,抱元功遲遲無法掌握,他乾脆繼續修煉蠻牛勁。

反正按蠻牛勁的修煉效率,每半個月左右就能獲取一個潛能點,許安平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滿意的。

這樣閉關修煉了半個月後,總算有了一個潛能點,他第一時間想要提升抱元功的等級。

但失敗了。

“也對,抱元功畢竟是更高等級的鍛骨功法,不可能和蠻牛勁一樣,只用一個潛能點就達到第一重。”

許安平倒也沒有失望,反而心中更加期待了。

“既然抱元功的升級難度更大,那麼提煉潛能點的效率也應該會更高才對。”

“雖然不可能第一重就比五重的蠻牛勁效率更高,但抱元功可是有六重,達到第六重圓滿之後,效率應該會比現在高出很多。”

許安平沉下心來繼續修煉。

又過了半個月,他積攢到了兩個潛能點,便再次嘗試提升抱元功。

這一次,他成功了。

悅耳的系統提升聲在腦海中響起,許安平還沒來得及欣喜,便察覺到了體內發生的變化。

一股熱流憑空出現在他體內,並快速流轉到渾身每一處骨骼中。

他耳中彷彿聽到一陣陣咯吱咯吱的硬物摩擦聲,似乎渾身每一處骨骼都在膨脹,在生長,密度越來越大,硬度越來越強,隨之而來的是,他的力量久違地再次增長了一大截。

與此同時。

一大股資訊流也湧入許安平的腦海,那是關於抱元功第一重的所有經驗感悟,彷彿瞬間銘刻在了他的腦海中,讓他想忘都忘不了。

等一切變化結束後,許安平立刻開啟個人面板看了看。

【宿主:許安平】

【年齡:15歲】

【修為:鍛骨境】

【功法:蠻牛勁(五重),抱元功(一重)】

【武技:三才劍法(精通),狂浪拳(入門)】

【潛能點:0】

“抱元功練成了第一重,修為也順利達到了鍛骨境。”

“此外,抱元功第一重需要兩個潛能點,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第二重應該就是需要三點了。”

“以此類推,將六重修煉圓滿,總共還需要25點,按現在獲取潛能點的效率來看,還需要一年左右。”

許安平大致盤算片刻,便關掉系統面板,開始演練第一重的抱元功。

此時的他,招式動作再也不復之前的生疏與彆扭,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信手拈來的從容,一招一式如吃飯喝水般輕鬆寫意。

抱元功第一重,他已經融會貫通,彷彿早已練習過千百遍,達到了圓滿之境。

連續演練幾遍之後。

許安平收拳而立。

“第一重的抱元功,似乎比不上第五重的蠻牛勁,雖然擁有鍛骨的功效,但這對我來說沒有任何作用。”

“看來,短時間內還得繼續修煉蠻牛勁,這樣才能保證最高效率。”

回過神來,許安平看了看修煉室內昏暗的光線,這才察覺已經到了傍晚,該是吃飯的時候了。

他簡單洗去身上的汗水後,換上弟子制服,往膳堂而去。

吃飯的途中。

許安平本來正大口大口吞嚥著盤子裡的牛肉,可突然間,不遠處兩個弟子的談話,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不由放緩動作,豎起耳朵。

“……太可惜了。”

“堂堂親傳弟子,鍛骨境的大高手,本來擁有光明的前景,有機會成為宗門高層,卻死在了一個偏僻的小鎮裡,如今連個全屍都沒有。”

“我聽說,喬師兄是被一個乙級通緝犯殺死的,那人好像叫裴琨。”

“乙級通緝犯?!聽說每一個都是鍛骨境的強者,而且個個罪大惡極,喬師兄怎麼會惹到對方的?”

“誰知道呢。”

“據目擊者所說,裴琨偽裝成一個殘疾的乞丐,待喬師兄接近時,突然暴起出手,喬師兄都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就被一刀梟首。”

“太慘了!也太可惜了!”

“聽說宋長老大發雷霆,收到訊息的當天就親自下山去調查了,揚言要將那個裴琨挫骨揚灰。”

“可以理解,畢竟他是喬師兄的師尊,自古師徒如父子,喬師兄遭此劫難,宋長老不可能不出頭。”

“……”

許安平慢慢咀嚼著鮮嫩可口的牛肉,心中若有所思。

“宋長老?喬師兄?”

“師徒關係?”

“這兩人,應該就是內務長老宋大千和他的親傳弟子喬海吧。”

“當初洛天樂和鍾磊兩人一通分析,最後將懷疑的目標放在了宋長老身上,回來之後,他肯定會將那件事彙報給鄭長老的。”

“難道說,喬海之死與鄭長老有關?”

“或者只是單純的巧合?”

“為了一點捕風捉影的猜測,鄭長老應該不至於下如此狠手吧?”

“畢竟他和宋長老同為玄月門長老,即便大家都說他們關係不和,也不至於做到如此地步才對。”

“嗯……總之,這事與我無關。”

許安平正在思索著,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那人走到他的對面坐下。

“安平,有時間聊一聊嗎?”

許安平嚥下口中的大塊牛肉,這才點點頭,說道:“可以,吃完飯就去我院裡吧。”

約莫一刻鐘後。

許安平和洛天樂二人坐在了許安平的房間內。

“想必你聽說了喬海被殺一事吧?”

洛天樂開門見山地說道。

許安平點點頭:“略有耳聞。”

“雖然我知道你口風很緊,不喜歡閒談八卦,但還是想拜託你,關於那天我們四人在丹豐城的一番猜測,不要對其他任何人說,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可以嗎?”

“我明白。”

許安平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追問下去的意思,畢竟,知道得太多,對他沒有任何好處,只可能帶來麻煩。

但洛天樂卻似乎有些壓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話音一轉,問道:

“那次在丹豐城,王家要找的人,應該就是你吧?”

許安平淡然看了他一眼,果斷否認道:“不是。”

“可是,你那天晚上明明出去了,為什麼要堅決否認?”

“沒什麼,這是我的個人隱私,為什麼非要誠實地告訴他們?承認出門了,他們說不定又要追問我去過哪裡,我不願說。”

“況且,就算證實我晚上有出門,那又如何?丹豐城又沒有宵禁,晚上可不止我一個人出門,總不會所有人都是他們口中的斗笠人吧?”

“這麼說也對。”

洛天樂習慣性地摸了摸後腦勺,尷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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