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彷彿停頓了片刻。

所有人安靜了一陣後,突然爆發出大量的議論聲。

“這小子,夠狂啊!”

“我一直以為許安平這小子性格沉悶孤僻,想不到,他不光實力強大,性格也是如此狂妄。”

“看來,以前的他,一切都只是偽裝,無論是表現出來的平庸天賦,還是沉默寡言的性格,都只是為了掩飾身份而進行的偽裝,這更是充分說明了,他確實就是奸細,不然,他為什麼一直戴著這樣的面具生活。”

“真搞不懂,以他目前表現出來的天賦,無論放到哪一方勢力,都會被當作核心來培養,為什麼會派出來做奸細這麼危險的工作?”

“而且,既然是奸細,肯定是身份越高越好,他完全沒必要隱藏自己的天賦才對啊?為什麼不表現出自己天才的一面,那樣說不定能接觸到宗門更多的機密。”

“誰知道呢。”

“總之,他既然是奸細,還敢如此挑釁方長老,這次不死也得殘。”

在大家看來,許安平雖然短時間打敗了兩名資深特務執事,這說明其實力比起絕大多數鍛骨境強者更強,但是和方博仁這位資深的煉髒境頂級強者相比,實力還是差得很遠。

如今不自量力的挑戰方博仁,只是自討苦吃罷了。

包括兩位剛被許安平打敗的資深執事,此時也是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許安平,眼神中滿是複雜。

剛剛聯手卻被許安平輕易制服其中一人,這是他們這幾年來經歷過最慘的失敗,雖然不至於讓他們內心受到打擊,但對於如此年輕就能打敗他們的許安平,兩人心中都有一種夾雜著敬佩和恨意的複雜情緒。

“如此驚才絕豔的少年,看來今天就要隕落在這裡了。”

兩人心中暗暗嘆息。

他們作為方博仁的得力干將,對方博仁的性格可謂十分清楚,面對一個奸細的當面挑釁,方博仁即便不殺了對方,最少也會將對方直接廢掉。

一個廢掉的天才,自然也就不再是天才了。

果然,只見方博仁氣極反笑:

“好!好得很!”

“既然你自討苦吃,那就別怪我劍下無情了!”

說完,他不多廢話,直接拔劍出鞘,指向許安平的方向,冷聲道:

“來吧!”

許安平當即腳下一動,毫不畏懼地衝上前去,與方博仁戰成一團。

“鏹鏹鏹!!”

兵刃碰撞的尖鳴聲不絕於耳。

兩人的動作皆是快若疾風,在院前的空地上輾轉騰挪,互相糾纏,一劍又一劍劇烈碰撞,看上去一副勢均力敵的模樣。

圍觀者們此時已經呆住了。

“開……開什麼玩笑?許安平竟然能和方長老戰得不相上下?難道他的修為不是鍛骨境,而是煉髒境?”

“怎麼可能?許安平才十六歲而已,你可曾聽說過史書記載中有過十六歲的煉髒境強者?”

“別說煉髒境,十六歲的鍛骨境都已經很驚人了。”

“依我看,許安平的修為也不一定是煉髒境,畢竟,修為並不是決定戰力的唯一因素,我看許安平的劍法好像很不錯,說不定他是仗著一手精妙的劍法,拉平了修為上的差距,才能和方長老一時戰成平手。”

這話一出,立刻就遭到了其他人的反駁。

“許安平劍法再高,能比得上在武技上浸淫了幾十年的方長老嗎?”

“我猜,許安平的修為很可能是鍛骨境後期,眾所周知,煉髒境的修煉,是改善五臟六腑,讓人體產生許多內在的變化,主要提升生存適應能力,而不會直接提升力量等屬性。”

“所以,煉髒境武者的力量和鍛骨境後期武者基本相當,都是單臂三百斤左右。”

“再加上兩人的武技造詣沒有明顯差距,許安平才能和方長老一時戰得不相上下。”

“不過,煉髒境的長處,在於肉身由外而內的全面性。”

“雖然明面上的力量並不比鍛骨境後期強出多少,但身體韌性和耐力都比鍛骨境後期強多了,只要戰鬥再持續一會,許安平必敗無疑!”

眾人議論紛紛。

而戰場上的方博仁,此時卻是面色無比凝重。

作為戰鬥的當事人,他能判斷的資訊比旁觀者要多得多。

比如——他能清晰感覺到,許安平的力量和他不相上下,這說明對方的修為要麼是鍛骨後期,要麼和他一樣是煉髒境。

再比如——許安平的劍法造詣並不是和他不相上下,而是比他更強。

來捉拿許安平之前,他就看過許安平的詳細情報,知道許安平有學習過三才劍法的記錄。

對於這門劍法,他在數十年的練武生涯中,自然也有所涉獵,並且早在八年前就達到了精通層次。

只不過,他學習多種劍法武技,主要是為了觸類旁通,並不是以此為主,所以達到精通層次後,也就沒有繼續研究了。

但有著精通層次的領悟,他對這門武技也稱得上爛熟於心,只要看他人施展一招,就能輕易分辨出是不是三才劍法,並且能大致判斷出對方的造詣。

可在和許安平的對戰中,他發現對方的一招一式都有些似是而非。

好像是三才劍法。

又好像不是。

最初,他本以為對方還修煉了其他的類似劍法,但隨著一次又一次的交鋒,他發現這種似是而非的招數越來越多。

這種情況絕不是巧合。

直到某一刻,許安平連續變招三次,險些將他手臂斬中,將他驚出一身冷汗,也讓他終於明白過來——

對方施展的確實是三才劍法。

而且是大成層次的三才劍法。

“虛實變換,隨心所欲,招式無窮無盡,這是大成層次的標誌。”

“如此年紀,能將三才劍法練至大成,這種天賦,實在太可怕了!”

方博仁心下凜然。

同時,他也終於明白了許安平為何能與他一時戰成平手,甚至數次險些傷到他。

作為練武數十年的前輩,他比絕大多數人更清楚武技的重要性。

甚至他曾親眼見過一位毫無修為的普通人,仗著精通層次的劍法,以一敵二,殺死了兩名養力境武者。

所以,他心中很清楚,修為是基礎,是核心,但絕不代表一個人的實力,而只能代表一個人的實力下限。

武技,在某種程度上比修為更重要,畢竟,修為再強,肉身也不能無視刀劍的傷害,一旦不小心被人刺中要害,也可能當場死亡。

這些年來,他有一半的時間都在研究武技,可也只是將兩門主修劍法領悟到小成層次。

這也是他的極限了。

在他有限的認知中,能夠將任何一門武技修煉至大成的人,即便在方圓數十里內的數座大城,十幾座宗門中,也稱得上鳳毛麟角。

而眼前的許安平,以十六歲之齡,就能將三才劍法修煉到大成,可見其悟性之高。

再加上其鍛骨境後期的修為,可見其根骨也屬頂級。

兩方面天賦都如此可怕的頂級天才,他還從來未曾聽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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