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情報,特務長老方博仁沉吟許久。

既然黑土的身份已經弄清楚,那麼對方也就沒什麼威脅了。

但是,情報中還提到,洛天樂洩露了重要情報給許安平,讓許安平得到了赤焰門的鉅額獎賞。

這其中,隱藏著更深的問題。

比如,這份到底情報是什麼?給玄月門帶來了多大的損失?

洛天樂是有意與許安平勾結?還是無意洩露的?

如此重要的情報,洛天樂沒有許可權知曉,定是其師尊鄭豐羽透露的,那麼,鄭豐羽長老是否違規?

甚至想得更深一層,鄭豐羽長老是否透過許安平這條線,與赤焰門有了勾結?背叛了宗門?

越往深處想,方博仁的臉色也就越凝重。

事到如今,許安平這位表面上普普通通,實則擁有鍛骨境修為的天才奸細已經不重要了,更重要的反而是許安平這條線上面所連線的其他人。

所以,未免打草驚蛇,不能貿然動許安平。

想了想。

方博仁找到門主貝憲華,將這一系列的情報彙報了上去。

“如果情報屬實,那麼許安平就是奸細沒錯了,但洛天樂和鄭長老,應該沒有主動參與其中。”

思索片刻後,貝憲華正聲道:

“原因很簡單,如果那個重要情報是鄭長老主動放出的,或者是洛天樂想盡辦法從鄭長老那裡挖出來的,那麼,赤焰門的鉅額獎勵不可能給許安平,而應該給洛天樂或鄭長老。”

“所以,許安平既然得到了鉅額獎勵,那麼必定是因為赤焰門認定許安平在其中功勞最大,而不是其他人。”

方博仁恍然點頭:“也對!”

剛剛他自己沒有想到這一點,現在門主一提醒,他便明白了過來——

一千兩白銀的獎賞,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即便是他們諸位長老,想要一次性拿出這麼多錢也非常有壓力,所以,赤焰門給出這筆獎勵,必然是認為許安平在其中立下了大功。

當然,他也知道一千兩白銀的這個數額很可能有所誇大,但即便這個數值減半,也絕對算得上一筆鉅款。

如果許安平只是負責將洛天樂或鄭長老主動給出的情報傳遞出去,單純作為一個情報傳遞者,根本不值這樣一筆鉅額獎勵。

這時,貝憲華繼續說道:

“但是,鄭長老隨意將宗門重要情報洩露給弟子,他的親傳弟子洛天樂更是將情報洩露給奸細,無論有意或無意,都嚴重違反了門規,如果調查屬實,他們兩人也得接受處罰。”

“最近兩年,我們和赤焰門的關係越來越惡劣,甚至接近全面開戰的狀態,在這樣的特殊時期,身為宗門長老,鄭長老竟如此大意,隨意洩露宗門情報,其中顯露的問題非常嚴重。”

“方長老,你立刻派人將奸細許安平抓起來,帶到議事廳外等候發落,我現在安排人通知其他長老集合,召開長老會,將奸細一事嚴肅處理。”

“是!”

方博仁肅聲點頭。

隨即,兩人分頭行動。

門主貝憲華派人緊急召集山門內的所有長老。

方博仁則帶著兩位下屬趕往正式弟子們的住宅區。

這兩名下屬,都是擁有鍛骨境實力的資深執事,畢竟方博仁身為長老,抓捕一個普通的奸細,總不可能親自動手。

很快,方博仁一行三人就來到許安平的小院外,重重地敲響了大門。

本來,他們三人遠遠走來時,一副氣勢洶洶的姿態就吸引了一些路過弟子的注意,再加上三人身份特殊,一位長老,帶著兩名資深執事,如此驚人的陣容,本就引人注目。

當他們三人駐足在許安平門前,毫不客氣地敲響大門時,頓時有人好奇地議論起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院子裡住的應該是許安平吧?他犯什麼事了?”

“誰知道呢。”

“雖然不知道許安平犯了什麼事,但我知道,一位長老帶著兩名資深執事上門,還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顯然是因為許安平犯事了,而且犯的事應該不小。”

“嘿嘿,可不止這麼簡單呢!”

這時,一名身材單薄的青年低聲怪笑道:

“如果是犯了普通的事,那應該是由執法隊前來捉拿才對,就算長老親自出動,也應該是執法長老帶隊。”

“而這位長老,可不是執法長老,而是特務長老方博仁。”

“大家也知道,特務執事對門內弟子興師問罪,最常見的情況就是抓姦細,而特務長老親自出動,還是帶著兩名資深執事,可見許安平不僅是奸細,還是個危害極大的奸細。”

聞言,眾人一片驚呼。

“這小子一向性格怪異,和大家格格不入,原來是個奸細。”

“也不知他究竟做了什麼危害宗門的事,竟讓長老親自帶人來抓他。”

而就在眾人議論時。

小院大門從裡面被人拉開。

許安平身穿練功服,手持長劍,出現在大門後面。

掃了一眼門外的場景,許安平雖然心中有些詫異,但絲毫沒有慌亂,而是一臉平靜地拱手道:“弟子許安平,見過長老,見過諸位師兄。”

方博仁神色冷漠,威嚴道:

“我是特務長老方博仁,許安平,你的事情暴露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

許安平怔了怔。

雖然看出對方來者不善,但他完全沒想到對方會突然來這麼一出。

“我的事情暴露了?”

“難道是當初身為雜役時襲殺正式弟子的事暴露了?”

“還是我的實力暴露了?”

“但無論哪件事,都不至於讓長老親自帶人來抓我吧?”

許安平滿腦子問號。

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就聽方博仁長老沉聲喝道:

“拿下他!”

兩位高大魁梧的資深執事同時拔出隨身的長劍,一左一右衝了上來。

見此情形,許安平也顧不得解釋什麼了,當即持劍迎上。

面對兩名鍛骨境的資深執事,還有其背後的煉髒境長老,即便以許安平如今的實力,也絲毫不敢大意。

但在內心凝重的同時。

許安平竟莫名有些躍躍欲試。

“不知現在的我,和煉髒境的強者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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