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藥?”

張琪然哭笑不得,道:“這珠寶商大哥也是絕了,他光對那些藥印象深有啥用。”

鍾維搖頭道:“不,這些資訊非常有用。”

方綰思索一番,很快明白了鍾維所想,反倒是張琪然一頭霧水。

“我老弟說的沒毛病!”

方綰抿著小嘴,認真分析道:“你們想想,此人身上沾有漆料點,賣的又是一塊神像碎片,這不是很可疑嗎?”

“假設玉是他在泰山娘娘廟偷來的,聯絡上漆料,此人很有可能是一名古建彩繪修復油漆工。”

“順著這個思路,我們把時間定在五年前,搜尋這個時間段曾經修繕過的泰山娘娘廟就行啦!”

鍾維緊接著說道:“還可以繼續縮小範圍。”

“賣玉者隨身攜帶的藥物量很大,無論是蓮華清瘟,還是桔梗連翹,這些都是治療或緩解熱性病的常用藥物。”

“這麼多藥攜帶起來不方便,多半不是從家裡帶來,而是從外面往回送,也就是說五年前,咱們要找的地方還發生過較大的流感。”

鍾維邊說,方綰邊比對資訊,很快,符合條件的地點便被找了出來。

豫西市,龍前縣煌水嶺泰山娘娘廟。

“事不宜遲,馬上動身。”

眾人連夜驅車,整整開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才來到煌水嶺的泰山娘娘廟。

鍾維向這裡的廟祝一打聽,果然在五年前,此地的泰山娘娘像曾被人鑿下過一塊兒。

自從那一次以後,由和田玉打造的娘娘像就被藏了起來,現在廟裡只有泥塑金身。

至於說藏在哪兒,廟祝表示不能輕易告知,除非有當地治安局的通知。

楊煒正欲呼朋喚友,找些關係救急。

卻見通濟道長向他輕輕擺手,而後走到廟祝身前:“福生無量天尊,張信士,由貧道作擔保如何?”

廟祝一驚,立即行禮道:“哎呦!見過通濟道長,既然是您擔保,那一切都好說。”

寒暄了一陣,廟祝便領著眾人前往泰山娘娘的後山,那裡還有一座小娘娘廟,雖年代久遠,但卻修繕得當。

隨後,廟祝開啟一個隱蔽的地下室,眾人便見到了那尊玉雕娘娘像,雕刻精美,法相慈祥。

方綰行過拜禮,而後上前檢視,很快就發現娘娘像的一片裙襬有斷裂的痕跡。

既然找到了正主,鍾維便讓方綰他們出去等候,只留下張琪然與通濟道長。

地下室的門一關,內部馬上暗了下來,只見通濟道長就地盤坐,手掐法訣,很快佈下一道封鎖法陣。

“小友,可以開始了。”

“好,嫂子你把眼睛閉上,像道長一樣盤坐,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睜開。”

張琪然小雞啄米般點點頭,閉眼盤膝而坐。

見一切準備好,鍾維自銅牌內取出十張鎮妖符,撒在張琪然周圍。

隨後右手雙指併攏,手心朝上,指向張琪然說了聲起。

話音剛落,十張鎮妖符便燃燒起來,其中蘊含的封妖符力相互連線,形成一張金絲大網,不斷朝張琪然脖子上的玉項墜收縮。

突然,那項墜白光大作,驅散了整個地下室的黑暗,項墜內似有水般流動,正在與金絲大網相對抗。

不多時,項墜內的東西便堅持不住,分化成數百道白色絲線穿過大網,而後在娘娘像前聚攏。

“捨得出來了?”

鍾維憑藉感知力,發現這東西確定是玉石成精形成的精靈,而且修為比他還要高上不少。

卻見白光聚攏完畢,竟化為了泰山娘娘的身形,對鍾維怒目而視:“吾乃碧霞元君真靈,爾等豈敢造次!”

鍾維心說騙誰也不能騙自己啊,剛要取出絳雷符壓制,沒想到通濟道長二話不說,直接下了狠手。

“雷法,虎嘯咆雷。”

剎那間,地下室內虎嘯之聲震耳欲聾,通濟道長抬手一抓,金黃色的雷電便現於手中,在手臂上形成一道雷虎虛影。

玉石精靈魂都嚇飛了,完全沒想到這老道士如此不講武德,抬手就是大招,當即化為一道白色影子躲到娘娘像之中。

“道長饒命!”

鍾維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你這精靈也太沒骨氣了,一看打不過直接求饒可還行,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在你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通濟道長呵呵一笑,甩手散去雷法,起身說道:“精靈成道乃是天道成全,但缺少領路人可不行,你還是在娘娘座下修煉吧。”

“多謝道長饒恕。”

鍾維見時機成熟,便從張琪然那兒取下項墜,置於娘娘像裙襬斷裂處。

待一陣白光亮起,整尊娘娘像重回完整之體。

事情辦完,眾人乘車趕回繡都。

張琪然得知自己終於可以懷孕,窩在楊煒懷裡哭了整整一路,把五年的委屈全都宣洩了出來。

到了繡都市裡,楊煒拿出兩張一百萬的支票,交給鍾維和通濟道長。

通濟道長連連拒絕,說自己其實沒幫上什麼大忙,全都依仗鍾維行事。

楊煒心想這哪成,直接長跪不起。

自古常言男兒膝下有黃金,楊煒一個大老爺們兒這麼跪誰受得了,通濟道長也就收下了錢。

臨別之際,通濟道長告訴鍾維,他修道於茅山上清派的一支,也就是繡都的上清教。

如果閒來無事,可以到上清教逛上一逛。

通濟道長走後,方綰開車把鍾維也送回了酒店。

回來後,鍾維用手機給方綰轉了五十萬,就當是介紹費。

沒想到直接被退了回來。

“姐姐可是有元人,繡都第一服裝設計師,我帶你過去一方面是想讓你掙點錢,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幫我朋友解決那個大問題。”

“怎麼講這錢跟我都沒關係,不說了,睡覺。”

兩段語音訊息發完,方綰又發了個香吻晚安的表情包,可惜她又忘了鍾維看不見,等於白髮。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鍾維醒來便覺得雙眼清爽,一睜眼,果然能看見了。

也是,距離開眼已經過去了七八天,也該恢復正常。

他伸了個懶腰,掀被下床,打著哈欠拉開窗簾,感受了一下久違的陽光。

哦,舒服。

享受了一會兒清晨的陽光,鍾維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發現自己昨天忘記充電了。

等他插好充電線開機以後,竟發現有十多個未接電話,從凌晨兩點就開始打。

一看名字,沈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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