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自修是數學，隨堂小測出了成績，晚上蔡智航第二次碰見林欣琳是在辦公室，林欣琳又被王富貴一頓批。
“這次隨堂小測全班就你一個不及格！平時考試啥的就算了吧，啊？這次小測題簡單的放只雞上去踩兩腳都比你考的高。”王富貴起的手直拍桌，辦公室裡沒什麼老師，有的也只是悶頭批作業。
“老師，我錯了，下次保證及格。”林欣琳頭一鐵，直接一個90°鞠躬跟王富貴第不知道多少次保證。
“你都跟我保證第幾回了？啊？你自己數數第幾回了，你及格的次數都沒你保證的次數多！”王富貴氣的頭髮都要一根一根豎起來了，音調絲毫沒有減小，吼的林欣琳耳朵疼。
“老師，作業收齊了。”門口響起敲門聲和熟悉的聲音。
林欣琳不回頭都知道是蔡智航，上牙咬緊下唇，有些無地自容，這人是數學課代表嗎？怎麼天天收數學作業。
“你放那吧，辛苦了。”王富貴臉上漾起笑容，一臉笑盈盈的看著來人。
“看看人家，雖然說是普通班學生，但人家數學也是名列前茅啊，你成績乘2都沒人家多。”
“滿分150老師，我乘2得有170。”林欣琳摸了摸鼻子說。
“……”安靜了那麼3秒左右，蔡智航先開了口“老師，快上課了，我先走了。”他的話似乎在暗示王富貴放她離開。
“行，去吧。”王富貴笑容不減的看著蔡智航離開，又回頭冷臉對林欣琳說“你也回班吧。”
話一出，林欣琳像被鬆了尾巴的兔子，撒腿就快步走出了辦公室，臨走還不忘道聲“老師再見！”
“再見你個頭！”
剛走出門迎面撞進一個胸膛，被撞的後退一步，抬頭髮現是蔡智航？！
“你怎麼還沒走？”
“等你啊，要不是我那聲快上課了，老王會這麼快放你出來？”他抬手在林欣琳的腦門上彈了個腦瓜崩，挺響。
林欣琳捂著腦袋一臉怨氣“很痛誒。”
“痛就對了，看你下次長不長記性。”說完轉身就走，林欣琳故意慢腳步跟著。
蔡智航微微回頭看她，她料到蔡智航會回頭，又快步跟上。
“聽說，你除了數學，其他科都很好？”
林欣琳聽完心裡一驚，這是哪聽說的？！“也不算吧……”
“這樣行不？我給你補數學，你幫我補英語。”蔡智航認真的看著她，小雪裡，他伸手理了理她的圍巾，他依舊擋在風的方向。
“怎麼突然這麼想？”
“不是你說的？一起考沈大，我現在的成績剛摸一本線，英語最差，你幫我補英語，我其它科再努努力，可以考上的。”
“好。”
“你們兩個！杵在那幹什麼？！還不回教室？需要我請你們嗎？啊？教室不想回，我辦公室歡迎你倆！”老遠傳來王富貴憤怒的吼聲，蔡智航抬眸望向教師辦公樓二樓，模糊的黑影。
林欣琳有種被抓包的羞愧感，拉著蔡智航的手撒腿就跑，蔡智航估計沒反應過來，被拽的有些踉踉蹌蹌。
一路奔回教學樓下，林欣琳鬆開他的手，大口喘著氣“發什麼呆，站在那兒不跑，等著王富貴批啊？”
“他不會批我，但他會批你。”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林欣琳從他這句話裡莫名的聽出了些優越感。
“回去吧，冷。”蔡智航抬了抬下巴指樓梯口。
“嗯。”林欣琳揣在口袋裡的手不由得攥緊“這週末開始吧，書語圖書館。”
“好。”
“再見。”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