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開幕式就別參加了，東西收拾好了吧？下午就要去集合了。”王富貴難得的眉頭舒展，喜笑顏開的樣子。
“收拾好了，必須下午嗎？”蔡智航反倒表情不太好看的樣子，微皺眉頭沉聲問。
“你還想拖？你想拖到什麼時候？”王富貴得到了不滿意的答案，沒了之前的溫和“拖不了，下午必須去了，沒得商量。”
蔡智航抿了抿唇，漂亮的唇瓣微張又閉合，最後只是點了點頭。
林欣琳等到王富貴走遠，才假裝沒事一樣從樓梯間走出。
“聽到了？”蔡智航瞥了眼附近確沒人才溫柔的揉著林欣琳柔軟的腦袋。
“嗯，你要去哪？”
“全國數學競賽，舉辦了了一個夏令營，老班老早就交代我一定要去，我沒答應，拖到現在。”蔡智航將她手上的學勤表拿去“邊走邊說。”
林欣琳跟上他的步子“那你為什麼不去？”
蔡智航神情微愣，似乎在思索什麼“因為覺得沒必要，不想去。”
“阿航，你是因為我才不去的是不是？”林欣琳加速走到蔡智航面前擋住他的去路“我可以照顧好我自己，我放心去就好了，我們說好了的，一起考沈大。”
蔡智航整個人愣在了原地，唇瓣微張，卻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我不希望，我也不想，阿航，你是優秀的，優秀的可怕，你的光芒是要散發出去的，不應該被包裹，我不希望任何人，包括我和你自己去阻止你繼續發光，好嗎？”
蔡智航看著林欣琳清澈的眸光愣神，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好。”
兩人來到王富貴班主任門口，叩了兩聲門。
“進來。”王富貴臉色不太好看，手裡似乎拿著參賽的計劃表格。
“老師，學勤表收齊了。”林欣琳將學勤表放在一邊，給蔡智航使了個眼色。
“放那吧。”
“老師，我考慮好了，我中午就收拾東西，下午就可以去集訓。”
王富貴聽到久違的話，眸光一亮“好好，想通了就好，回去吧。”
兩人走在已經清了積雪的校道上，沉默著，空氣似乎在一瞬間凝固住了。
“去多久？”
“半個月。”
“噢。”即將的分別令還是令林欣琳感到不捨，如果自己的數學像他那樣優秀就好了，那樣就可以一起去集訓了。
“捨不得了？”蔡智航還是那副不正經的樣子，開著玩笑，打趣著她。
“沒有。”
蔡智航從衣兜裡掏出手機，螢幕瞬間亮起11點10分，最後一節課開始了。
“體育課，別去了，咱們回教室吧。”
“啊？可以嗎？”林欣琳是除了王富貴外其他老師眼裡標準的“三好學生”從不翹課的那種。
“為什麼不可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商彥他們也在樓上，一會兒我還要去拿收拾好的物品。”
“好。”
一口氣又爬了六樓，林欣琳的體力已經開始告急了，一步一喘的爬完剩下的樓層。
“航哥，你們也翹課啊，要不要一起打撲克？”商彥從後門出來洗手，剛好碰見兩人要從前門進教室。
“不打了。”蔡智航擺手拒絕。
教室裡人不多，但異常吵鬧，窗子什麼的都關的嚴嚴實實，剛回春天氣還是乾燥不堪，教室裡一股子難以言喻的味道。
“你們在教室幹什麼？為什麼這麼臭。”蔡智航不滿的看著後排打撲克的一堆人冷聲問。
葉城凡甩出王炸，結束遊戲“沒辦法啊，天氣太乾了，能好聞到哪去。”
蔡智航撈起林欣琳桌上的外套朝教室外走。
“咦？你不進去嗎？外面這麼冷。”林欣琳站在陽臺上吹風，感受到肩頭披上的外套。
“你知道冷啊，冷還不穿外套，裡面味道太臭了，受不了，出來喘口氣。”蔡智航的食指在她的腦門上戳了一下。
“聽別班的訊息說，航哥要去集訓了？”商彥甩了甩手上沒擦乾的水漬，胳膊肘搭在他肩上。
蔡智航低低的笑了聲“訊息這麼靈通啊。”
商彥聽到他的回答，臉色一僵“真的啊？”
蔡智航收回笑容低低的“嗯。”了聲。
林欣琳用手指抹了把欄杆上的雪再揉開，雪化開成水，冰涼一片，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他們閒聊。
蔡智航突然靠到他的耳邊低語“好好照顧她，要是出什麼差池，拿你試問。”
商彥打了兩下寒磣“航哥不帶你這樣威脅人的。”
蔡智航豎起兩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兩個星期早餐，怎麼樣？”
商彥眸子亮了亮，毫不猶豫的答應“成，都是好兄弟，分什麼你我啊，是吧，沒問題，交給我就行。”
蔡智航白眼一翻拍了拍他的肩膀“琳琳，你回教室裡待會兒，我去拿東西。”
林欣琳點了點頭，轉身走進教室裡，確實聞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琳琳，來。”後排還在打牌的許優晴招呼了她兩聲，讓她做到她的身邊。
許優晴從旁邊又搬了把凳子讓她坐下，又遞給了她一瓶AD鈣奶“坐著吧，快下課了，一起看會兒。”
林欣琳接過AD鈣坐在她身旁，看著根本看不懂的撲克牌發呆。
“炸！哈哈，我又贏了，來來來拿錢拿錢。”許優晴甩出最後四張J，朝其他兩人伸手。
兩人崩潰的遞出手裡的10元錢，欲哭無淚“我真是瘋了跟許優晴打什麼鬥地主。”
許優晴的嘴角比AK都難壓，甩了甩手裡的一沓10元鈔票得意洋洋。
“琳琳，咱們中午吃火鍋去，我打牌贏了200塊嘞。”許優晴捏了捏林欣琳的臉細聲說。
林欣琳吸完最後兩口AD鈣奶“你們玩這麼大啊。”
“我們也不想啊，如果不玩大點，她不玩啊。”其中一個男生是化學課代表叫顧湧鳴，通常比賽獎金拿到手軟。
“那我就不客氣的吃了這頓火鍋嘍。”林欣琳笑著將手裡的空瓶子扔進垃圾桶。
“聽說航哥要去集訓了啊，真的假的？”葉城凡想起來早上其他班聽到的八卦。
“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