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離憂低頭看了看手錶說道:“南叔應該已經帶問安過去了,我們也過去吧!”

“張哥,他們提前去現場,會直接影響我們取證的!”

“抓獲現場,只是拍照一下就好了.”

“走吧!”

二白扶著沐離憂剛轉身。

“若兒!”

無情的聲音響起了。

沐離憂回頭看了看,無情走下樓梯來。

“無情師兄!”

“這是怎麼了?!”

“若離坊遭了賊,張警官帶人來取證.”

“無情師兄,我先忙了.”

張天華看了一眼無情,總是覺得有些眼熟,隨口問了一句,“沐老闆,剛才的男人可是神醫?!”

“什麼神醫,不過是精通醫術,向來不喜歡醫院那些複雜的程式,然後就建立了養心閣,絕情閣,而且還很古怪,不求財,治療的病也是疑難雜症.”

“他叫無情?!”

“對啊!師兄說他要絕情絕愛,這樣才能研究好醫術!”

張天華臉上閃過一絲表情,沐離憂其實早已注意到了,可她就是假裝沒看見,扶著二白往前面走去了。

“張警官,就是這裡了!”

“張警官,我就不便上去了,我這有身孕,上下臺階有些不方便.”

“沐老闆,真是太打擾你們了.”

“配合警察辦案,是我們作為公民應盡的責任!”

“是!是!是!”

“小程,我們上去吧!”

張天華帶著小程走上臺階,自然結界已經恢復過來,所謂的海市蜃樓不過是水底的影像倒影出來的效果,提前將畫畫放入水底,周圍利用映象,再配著周圍的迷氣,海市蜃樓就出現了。

“張警官,她就是問安!”

張天華回頭看了看問安,問安的模樣像個小孩子一樣,小程看到問安第一眼,居然有些一見鍾情的樣子。

“小程,你帶問安錄一下證詞,我拍一些照片就過去.”

“好!”

小程扶手,問安跟著他往前面走去了。

張天華拿出相機,南叔趕緊止住說道:“張警官,你如果真的拍照了,希望不要把照片發出去,夫人她為了這個設計忙了很長時間的.”

“好,我知道,這只是做為指控他的證據,不會發出去的!”

“希望你說到做到!”

南叔說完便走下臺階去了。

沐離憂扶著二白,二白扶著腰,慢慢的往聽雨樓的方向走去,二白看了看沐離憂,淡淡的說道:“我們這樣像不像以後老了以後的樣子.”

“咔嚓!”

南時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照片掉了下來,南時拿起來看了看。

沐離憂叉著腰說道:“舅舅,我要告你侵犯肖像權!”

“我可是律師啊!你告我!”

沐離憂一本正經的說道:“二白,他居然拍了你的醜照,怎麼辦?!”

“關門放狗!”

“可是隻有一隻貓啊!而且還很肥.”

“哈哈哈哈!”

沐離憂笑了起來,伸出手拍拍二白的肩膀,二白覺得傷口又裂了,可是他還得強撐著,南時看到二白的樣子,又好笑又擔心的樣子。

“阿離,要不先扶我去無情師兄哪裡包紮一下,我這可能沒辦法去吃飯了.”

二白將毛衣掀起來,血已經透過襯衣了。

“舅舅,你不是一直想看看我的上殿嗎?!正好讓你一睹風采!”

“真的啊!”

沐離憂揚了揚手,南時趕緊過來,扶著二白,這哪裡是扶著二白,簡直就是架著二白走,就差沒抱二白起來。

南時推門進入。

“哇塞,這就是上殿,這名字一聽就是不凡.”

南時說著往書房走了去。

沐離憂扶著二白坐下來,伸出手將二白的毛衣脫掉,二白將襯衣脫掉,然後趴在沙發上,沐離憂將透血的綁帶剪掉,拿過棉籤擦了擦周圍的傷口。

“二白,你若是再動,這可就真的發炎了!”

“這傷的位置也是…”“要不我把你打暈,然後你睡個十天半個月的,這樣應該就痊癒了.”

“別啊!後天是小五孩子滿月酒,週日是中秋節,母親還說讓一家人去遊船呢?!我見母親說起的時候特別高興,怎能掃了她老人家的興.”

“我也只是說說!”

沐離憂拿過酒精,用棉籤沾著在傷口上擦了擦,二白疼的只能輕哼著,沐離憂將藥敷在傷口上,拿過綁帶包紮著。

二白側過身想要摸摸沐離憂的肚子,沐離憂起身來,開啟衣櫃拿了一件毛衣,又拿了一件風衣走了過來。

“阿離,我知道你擔心我,沒事的.”

沐離憂倚靠在椅子上,伸出腳放在桌上,她其實是在想怎麼收拾之前的小程,沐離憂不喜歡他說話的樣子。

“哇塞,這房子也太精緻了吧!”

小程驚訝的說道。

“走吧!”

“張哥,我想進去看看!”

“不好吧!亂闖民宅.”

“我們這是走訪調查!”

“別太過了,這裡面可都是大老闆,萬一…”張天華還沒有說完,小程已經推門進入了,眼前的一幕簡直是驚呆了。

“哇塞,這是真的嗎?!”

“像不像海底世界啊!”

“拍幾張回去讓我朋友他們看看.”

耳邊響起了聲音,沐離憂扶了一下手便消失了,再次出現的時候,沐離憂看到龍閣的門被開啟,頓時生氣不已,正要動手的時候,魚尾攔住了她,魚尾扶手,帶著沐離憂消失不見了。

“走了!”

張天華拍拍小程的肩膀,小程念念不捨的離開了龍閣,趕緊往大門走了去。

大門外還有很多人圍觀,當然是看熱鬧的,張天華和小程走了出來,南叔將大門鎖起來了。

“張警官,你們有沒有拍到那個海市蜃樓的照片啊!透露一下吧!”

“不過是透過倒影的折射,再利用迷霧就造成了海市蜃樓了,不過倒是挺聰明的.”

小程還想要說下去,張天華趕緊拉著他上車去了。

“張哥!”

“先帶他回局裡!”

“剛才鄭局打電話來了,反正挺生氣的樣子!”

“先回去再說吧!”

小周啟動車開走了。

回到警察局裡,果不其然,張天華被罵的狗血淋頭的,張天華回到辦公室,趕緊將之前拍的照片儲存到電腦裡,然後將手機裡的照片刪除掉,正要刪除的時候,手機響起了鈴聲,是醫院打來的電話。

“喂!”

“是李雲芝的家屬嗎?!”

“是的,我媽她怎麼了?!”

“病人又暈回去了,你趕緊過來看看吧!”

“好,我馬上就過去.”

張天華趕緊起身就跑了出去,小周拿著報告進來找張天華,可是卻沒有看到張天華,無意間看到電腦彈出來的訊息,小周順勢點了一下,電腦就黑屏了。

“哎,這不會是老化了吧,讓他換電腦,都不捨得換,這下好了,直接抱廢了吧!”

張天華匆忙的跑進入,護士趕緊上前說道:“張警官,病人剛才暈過去了,江醫生正在搶救!”

急救室的門開啟了,江醫生走了出來,護士趕緊給他擦了擦汗。

張天華著急的問道:“江醫生,我媽怎麼樣了?!”

“張警官,病人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如果不能儘快找到捐贈的髓骨,可能沒有辦法將壞掉的骨頭消除掉!”

“謝謝江醫生!”

江醫生看了看張天華說道:“多注意一下情況.”

護士推著車出來了,張天華趕緊上前推著車往病房去了,張天華擦了擦眼淚,拿過水壺倒著水出來,拿過毛巾擦了擦女人的臉,然後是胳膊,又是全身。

魚尾將茶杯遞給沐離憂,沐離憂卻沒有接過去。

“殿下,我這裡有一個好訊息!”

“說吧!”

“花溪的命星亮了.”

沐離憂抬眼看了看魚尾,魚尾點點頭,扶了一下手,周圍出現了花瓣,沐離憂伸出手將花瓣接了過來,扶了一下手,面前出現了一盆花,將花瓣放了進去,花瓣連線了之前的花瓣。

“在什麼地方?!”

“殿下何必為難我呢?!”

“哦.”

沐離憂挑了一下眉。

魚尾一本正經的說道:“殿下做吃的給那些上神,我可是連味道都沒有聞到的.”

沐離憂笑了一下,原來魚尾吃醋了。

“下次一定讓你聞聞味道!”

“殿下的下次怕是要等幾萬年吧!”

“怎會?!”

沐離憂瞬間就來勁,伸出手將袖中挽了起來說道:“所謂十五的月亮十六圓,那便十六一晚,在上殿聚聚.”

“好!”

魚尾乾脆的說道。

“那現在總算可以說了吧!”

魚尾扶了一下手,桌上出現了一張照片,沐離憂拿起來看了看,模樣和花溪確實有些相像,沐離憂將照片翻了翻,上面出現了一串數字,沐離憂抬眼看了看魚尾。

“殿下,我盡力了!”

“不管怎麼樣,謝謝你了.”

沐離憂拿起茶杯,魚尾趕緊拿起茶杯,沐離憂碰了一下她的茶杯,湊近喝了一口。

魚尾將茶杯放桌上,將點心遞了過來,隨口問了一句,“聽說二爺受傷了!”

“他是自找的.”

“二爺還不是擔心殿下啊!”

沐離憂起身說道:“聽說允諾又做了新菜,我都有些餓了.”

沐離憂說的時候,下意識摸了摸肚子,每次都餓的快,可是吃又吃不了多少就不想吃了。

“殿下這快七個月了吧!”

“是啊!”

“好期待殿下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的.”

魚尾伸出手摸了摸下巴說道:“嗯,不知道會想殿下多一些還是像二爺多一些.”

“我倒希望她們像二白.”

“殿下可不能這樣說,我聽人魚宮的老人說,越是希望的,反而會相反的.”

沐離憂揮揮手說道:“無所謂了!”

魚尾上前扶著沐離憂,沐離憂有身孕後,魚尾每次都會特意將桌子放在院子裡,或者是在大殿內,再也不在閣樓等候著了,她自然也是擔心沐離憂上下樓梯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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