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裡。

一雙狐狸眼的眼睛盯著靈莯,涼意遍佈全身。

她瞅過去,發現那邊什麼也沒有,角落一如既往空蕩蕩。

可能看錯了。

少年滿頭白髮,臉上戴著面具,手上拿著一個乞丐的球體。

他一遍又一遍在心裡喊著靈莯。

他是墨祁。

莯莯。

我回來了。

他眼裡帶著陰狠,緊緊抓著手上的球體,帶著幾分得意的語氣。

系統那邊,他將它改造了,日後不會妨礙。

“痛!”

他頭部傳來劇痛感,眼睛睜的特別大,面具掉落下來,露出猙獰的表情。

“痛!!”

“頭好痛!!”

系統將他束縛,讓他不能靠近靈莯。

越是靠近靈莯,頭部越痛,還會給靈莯帶來麻煩。

任務一旦開始,就沒有辦法結束,要想結束,就必須將所有的位面完成。

墨祁頭痛的昏厥過去。

倒在地上,無人問津,落葉飄落在他的身上。

……

夜晚。

“啊……”

阿蘭回屋子的路上,不小心踩到了一個人。

“嚇死我了。”

手上的湯藥差一點打翻掉,幸好上面蓋著蓋子,不然會灑出去不少。

她鬆了一口氣,低著頭,將燈籠靠近地上,看見了一個活人。

“大晚上,怎麼還有人躺在這。”

她沒有多管,繞路過去,將湯藥送到靈莯那邊。

“不管了,要遲到了,得過去快一點,姑娘生氣就麻煩了。”

莯姑娘吩咐過,藥煎好以後,不可以直接給公子服用,要經過她的手才可以。

……

婉居院。

阿蘭端著冒著熱氣的湯藥來到靈莯屋前。

門口有白虎守著,她不敢靠的太近,害怕被一口吃掉,這白虎很大,有兩個自己高。

隔著門很遠,她對著屋子喊著。

“莯姑娘,藥煎好了。”

“送進來,白虎,讓路。”

裡面傳來清冷的聲。

“啊嗚。”

外面的白虎很規矩的讓開,阿蘭趕緊進屋,一眼也不敢瞅白虎。

“莯姑娘,藥好了。”

“放在那邊,用扇子吹吹,涼一點,餵我喝下。”

靈莯沒有一點睡意,她靠在床頭,像一個木偶說著。

“啊?這不是公子的藥。”

阿蘭目瞪口呆,端著藥,迷茫看著靈莯。

“只有我可以救他,而就他的前提是我手腳可以動彈,靈力恢復。”靈莯直截了當,沒有半點含糊不清,“你可以去接發我欺騙你們主子,但是你確定你可以出這個門。”

“將藥餵我喝下,待我恢復,夜獨也可以活下來,夜獨的情況比你們想象中還要糟糕,現在吊著半口氣實屬不易。”

“莯姑娘,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老爺夫人實情。”

阿蘭站在原地,鼓足勇氣質疑著靈莯。

“我若直接告訴他們,他們不會替我尋藥材,反而覺得我行事古怪,對我更加忌憚。”

“將藥餵我喝下,記住,不要聞藥的味道,不然你會中毒,我很難救你。”

她再一次強調著,這幾天和阿蘭相處久了,對這人有一點習慣,不希望這角色離開。

“嗯。”

……

靈莯將藥喝下,便睡下了,沒有過問夜獨的情況。

“莯姑娘……夜獨少爺那邊怎麼辦……夫人等著藥救命,我兩手空空回去,夫人會打死奴才的。”

阿蘭進退兩難,不知該怎麼辦。

“莯姑娘……醒醒,你還沒告訴我夜獨少爺那邊怎麼辦……”

靈莯半天也沒喊醒。

她委屈巴巴,兩手空空出去,非被打死。

阿蘭癱坐在地上,抱著雙腿在角落,等靈莯甦醒。

午夜。

阿蘭醒了,她來到床頭。

她震驚不已。

靈姑娘身上的傷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還聽見骨頭斷裂的聲。

這些是什麼。

她看見點點滴滴綠色的光點朝著屋子彙集著。

綠芒小點在靈莯身上圍繞著。

她的右手逐漸變黑,臉色好了許多,皺紋也沒多少。

“阿蘭!”

她猛然睜開眼睛,喊著旁邊的人。

“去找尖銳的,將我右手心割破。”

“莯姑娘?”

她不太瞭解為何,半天沒動。

“去,這是放毒。”

阿蘭恍然大悟,將一個杯子摔碎,撿起碎片,將靈莯的手心咬牙劃破。

下面有一個碗接著。

黑色的血流入碗裡。

她的手腳可以動了,扶著床,坐起來,將手靠近碗。

“紅色的血出來,就代表放毒結束,及時給我包紮。”

她閉著眼睛,嘗試開啟手鍊的枷鎖,取出裡面救命的丹藥。

阿蘭在旁邊拿著包紮的布條瞅著,等待時機成熟。

黑色的血流盡,阿蘭眼疾手快將藥粉灑在上面,包紮著傷口。

靈莯將手鍊的枷鎖開啟了,從中找到了能治夜獨的藥。

“莯姑娘。”

阿蘭看見靈莯手上多了一瓶藥,臉上略微帶著詫異。

“這是夜獨的藥,找一個乾淨的碗,將藥瓶的藥倒進去,隨我去夜獨那邊。”

她下床,找了件乾淨的衣服換身,率先出門。

門口的白虎見靈莯恢復,眯著眼繼續睡。

“莯姑娘?”

最驚訝的人莫過於阿蘭。

莯姑娘不是殘廢,怎麼一下子好起來了。

那明明是劇毒的藥,怎麼還活下來。

“阿蘭,你可以回去休息了,藥給我,我去治療。”

活動活動筋骨,不然就廢了。

“莯姑娘,你身體康復了?”

“好了,此事不要和任何人說,不然,你會大禍臨頭。”

“奴婢明白,奴婢不會告訴任何人,奴婢什麼也不知道。”

阿蘭回應點了點頭說著,很快,轉過身離開了這。

靈莯與之相反的方向走去。

靈力逐漸復甦。

這一次置之死地而後生真是險勝。

……

回去的路上。

阿蘭路過之前的地方,那人還在地上躺著,鼻尖還有呼吸,很淺。

“這人怎麼沒見過?”

“是不是莯姑娘的朋友。”

她見周圍沒人,又越發的寒冷,便將面前的人拖回去,丟在柴房裡遮風。

“我地位卑微,沒什麼能幫你的,這柴房你湊合一下,明日一早,我幫你問問管家。”

她站在門口,對著柴堆上的人說著,也不管那人能不能聽進去。

因為天太黑,阿蘭太膽小,不敢對視別人。

她沒有看清這人的樣子。

燈籠的蠟燭也快沒了,很快離開了柴房。

……

“喲喲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莯姑娘啊,莯姑娘有辦法救夜獨公子嗎?別說大話。”

靈莯端著藥,當著眾人的面,將藥給夜獨灌下去,沒搭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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